秦泷被他们“以多欺少”,心下恼恨,便彻底露出阴狠的嘴脸来:“好,好得很,那就祝你们的情谊地久天长吧!”说完便拂袖离去。
秦朔显然未想到事情的发展往这么匪夷所思的方向去了,他以为凭他与他们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淡薄交情,估计今天要吃几个亏才能善了,谁知道连明如相都站出来帮他说话,他心里又暖又感动,向几位行礼道:“多谢各位哥哥们相助!”
这回终于没人不看眼色,把谈知臣给挡得严严实实了。任孤鸣抓到一个受气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立刻道:“好说好说,多亏康公子不在,我看之前他想去和康公子套近乎,可是被甩了个大脸色呢。”
秦朔这么一听立刻道:“我得去亲自谢一下缙衣!”
可惜满场一看,视野里却并没有康缙衣的影子,兴许是和哪个弟子出去玩了,一时有点不好找。远处平云君正和谈澜聊天,可能是说起了裴衍青,便将他叫走了,明如相只得道:“那我陪他去找吧,阿鸣你在这边看着点,有什么事叫我。”
刚刚围着的一群人突然就都散了,只剩下谈知臣和任孤鸣面面相对。任孤鸣见谈知臣站得端正板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脑子里又都是那时候他衣领下的红痕,不由得开口委婉问道:“你怎么突然想来金狩大比玩了”
谈知臣道:“是家父让我来的。”
远处的公珩动了动耳朵,放下了手里的酒盅。
也是,任孤鸣心道,原著里的谈澜的确是十分矛盾的,他一方面想把谈知臣藏得严严实实的才好,一方面又不愿让谈知臣觉得他是奇怪的,想让他多出门和这个年纪的孩子接触接触。
“既然来了就玩得开心一点,离你能登上金狩大比还有两年,趁着这个时候多看看热闹,以后等你上过台了,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看热闹了。”任孤鸣挤眉弄眼。
谈知臣反应慢半拍:“……”
老实孩子没看懂任孤鸣一波三折的弦外音。
任孤鸣见他一副木头脑袋,若不给他凿个眼灌水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头大。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问问他是谁。一会又有一个声音反驳道:问什么,难道姑娘家不要脸面的么
好奇心和良心左右拔河,就是没能过那根线。
谈知臣不知所云。这个大殿里和他熟识的只有掰着手指头都能算过来的几个人,其中他熟识、又愿意接近的,大概只有任孤鸣一个。他不想在这站着也要在这站着,反正他的腿不停他的脑子的,就是要顽强地变成一棵树,扎根在任孤鸣旁边。
他一向谦虚好学——反正他缺那一根幽默活泼的神经,经常听不懂别人在耍什么花腔,所以他决定直来直往地问:“你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想问什么呢比如我疼不疼、衣领怎么能把脖子磨出一道血痕来,稍微关心一下我
谈知臣满怀期盼着,期盼着任孤鸣能顺利发问,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任孤鸣捏着下巴皱眉看了一会,随后东风压倒西风,旺盛的求知欲和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他左右环顾,发现的确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左右也都聊得热火朝天简直是天助我也,遂开口道:“知臣,你有相好了讲讲呗!”
谈知臣刚刚听到“相好”俩字几乎是呆了一瞬,随即脸都绿了,暴退一步差点撞到桌角。他哆哆嗦嗦地指着任孤鸣、结结巴巴低声斥道:“你……你,你,无耻之徒!胡说八道!混账话!”
任孤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不过以他一贯的性格此时已经应当停手闭嘴了,但此时他就是十分想知道,因此他立下的“准则”立刻喂了狗肚子。
“我”任孤鸣逼近他,“无耻之徒胡说八道”
他见人都不注意留神这边,背着手逼着他往后,一直退到抵在了大殿里撑房梁的漆柱上。谈知臣脸色发红,紧紧攥着衣襟不肯放,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滚烫起来。
任孤鸣笑眯眯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看你这脖子,不是有相好了是有什么”
他话音刚落,隔着很远地方坐着的公珩猛地喷出了一口茶!
作者有话要说: 公珩:妈耶现在小年轻太可怕了
我已经神志不清了,所以明天早上可能会上来抓虫
感谢鸦九的手榴弹和营养液
8.22:捉虫完成!昨天晚上困到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今天重新编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