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爹爹当时找了一位手艺精湛的师傅,刻了两块,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宋维渊解释道。
“怎的淑儿也想要块这样的玉佩?”何氏见两人围着玉佩谈起来,便问道。
“不想要,我就是看到了,所以问问,”宜淑向何氏笑了笑,又问,“大哥的玉佩还在吗?”
“唉,你也知道大哥曾经被人绑了,那玉佩早就不在了。”宋维渊叹道。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玉,这么好的做工。”宜淑也跟着感叹一番,然后便辞别何氏和宋维渊,往荀音阁走去。
宜淑走得慢吞吞,一直在想何氏和宋维渊两人的话。照何氏所说,宋维清童年肯定是压抑得太狠了,所以青春期反弹,从身负重望的长子,转变成一意孤行、随心所欲的样子。他对田香的执着,怕不是对宋长闻所安排的婚事的反抗?
相比之下,宋维渊童年时就正常许多,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善解人意、温和风趣的人吧。
只可惜对于他们的过往,她也只能当个旁观者,品评一下,过去的终究是没法改变了。
还有那块玉佩,看田香的反应,她是不是可以认为,田香见过大哥的玉佩?
不知不觉,荀音阁已近在眼前。
“彩袖,你去问问宋伯,就说田占掉进井里后,被打捞上来了吗,他的墓在哪里,那口井又在哪里。”宜淑吩咐道,彩袖应声便去了。
见元一盯着自己看,宜淑低头瞧了瞧,没什么不合适的,正待去问,就见他转开了目光。
“元一,二哥有块玉佩,大小跟我赏给田香的很像,大哥也有一块,但是当年他被绑的时候,丢失了。”
“小姐是想说,田香应该是见过大少爷的玉佩。”元一答道。
宜淑点头,“元一啊,你看我平时待你也挺不错的,你的功夫又那么好,能不能帮我……嘿嘿,去田家搜寻一下?”
在元一看来,宜淑这副模样,就像是请求抚摸的小狗,他忍住摸她头顶的冲动,“当然可以,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哎,也没这么严重,有危险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你去做的,”宜淑笑着,抬起手拍了下元一的肩膀,“你就趁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四处翻找翻找,别留下什么痕迹让他们发现,当然,要是没找到就算了。”
元一僵住了,她就这么碰了他?
“元一!”宜淑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这么出神?”
元一猛地回过神来,见宜淑软嫩的小手一直在眼前晃,便伸手握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宜淑一愣,元一还没等她说什么,立即松开手,沉声道了句:“抱歉,小姐,刚才冒犯了。”
宜淑的手还停在半空,这时才急急放了下来,娇斥道:“你无礼!”
“对,小人无礼,还请小姐责罚。”元一拱手,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宜淑脸上有点热,也不再看他,生硬地说了句“记得去探查”,然后快步进了小楼。
元一瞧见她那副模样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又低头看了看手指,那温热嫩滑的触感仿佛停留在指尖。他以手抚上侧脸,慢慢闭上眼睛,只是去一户破旧的民居搜查,对他来说,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不多时,彩袖回来了,她见一向笔直立在门外的元一靠在门柱上,一手托着半边脸,还闭着眼,姿势有些怪异,便出声问道,“元护卫是不是牙疼?”
元一闻声,放下手,瞅了彩袖一眼。彩袖不解,怎么他看自己就像仇人一样,便又说道:“元护卫要是牙疼,就去找大夫给看看,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你可别大意,误了事就不好了。”
“知道了。”元一冷淡地应道,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彩袖这么多话?
“那就好。”彩袖说完,便进楼找宜淑去了。
“小姐,我问过宋伯了。”彩袖走到宜淑面前,行礼后说道。
“宋伯怎么说的?”宜淑凑过来。
“田占没有墓,战乱年代不比太平时期,死的人那么多,谁会特意去顾及一个掉进井里的人呢,田香和李氏孤儿寡母,日子能过下去就不错了,哪有余钱雇人打捞。”彩袖说完,又道,“小姐,宋伯就是这么说的。”
“那口井在什么地方?”
“板口巷里,离以前田占经常光顾的酒坊不远。”
见宜淑没说话,彩袖又支吾着说道:“不过,因为靠近城墙,那口井早就被填平了。”
填平?不知道能不能再挖开?宜淑心里盘算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躺倒_(: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