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之下, 天枢与室内的两人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对不起,是他瞎了!
天枢手一抖, 食盒差点掉下去。好在他反应还算迅速, 立时就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隔着门道:“大公子, 您要的马鞍备好了,
晚膳也给您送过来了。”
只是那声音还透露着几分手足无措。
说完天枢把食盒放在门口地上转身就走,唯恐走的慢一步被他家公子冷冽的眼神凌迟。
宣和眨眨眼睛, 颇为无辜的看向岑修:“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岑修沉吟片刻:“大抵是年纪大了, 身子骨不听使唤。”
身强力壮且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天枢下楼梯时莫名打了个趔趄...
用过膳之后宣和又去漱了口才爬上床。
掌柜的确实没说错, 这间上房不仅净室大的紧,连床都非常别出心裁, 格外适合眷侣厮磨寻欢。
床幔是旖旎的绯色, 榻前浅廊摆着个琉璃小灯,烛光暧昧, 显得那隐在纱幔后的床榻绮艳迷离。
最隐秘香韵的还是床幔后的娇娇人儿。
少女嫌热不肯盖被子, 她侧睡着,容貌隐在纱幔后看不大真切,但那副骨相极好的身子却格外惹眼,
纤美而不失娇盈,单单腰线那抹弧度就让人挪不开眼,更别提那挺翘圆润的臀儿.....
每一处儿都无可挑剔,处处精致且恰到好处的晃着男人的眼, 勾着男人的念。
岑修沐浴之后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顿住步子深吸一口气,堪堪想起来她已经十三岁,过了年就十四了,寻常人家的女儿十三四岁就能定亲嫁人。
她刚回岑府时还带着些稚气,眼下已经是个娇媚动人的女儿家,只要她想,一个眼神一声软笑就能让男人为她赴汤蹈火。
这样一个三分清纯七分娇态的娇人儿,放在哪里都是最夺目的存在,指不定多少男人在背地里肖想...
这般想着岑修的眉眼沉了下来,他迈步过去长指挑开轻薄的纱幔,俯身凝视她。
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恬静又美好,岑修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悦在看见她姣好的睡颜之后霎时就偃旗息鼓了。
她毫无防备的在一个男人面前安睡,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岑修喜怒相交,喜的是她这般信任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毫无遮掩的睡着,怒的也是她对男人不设防,他在想她对别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般信任
她难道不知道吗,男人都是禽兽!
岑修作为禽兽中的佼佼者,附身看着少女细腻如脂的侧脸,眸色渐深。
他转身去拿了药来,再站在床前时,目光被宣和露出来的玉足吸引。
他曾读过一首诗,诗中写道“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当时岑修极为不屑,但如今宣和的一双小脚丫卷了绯红的纱幔,红白交映间竟是绚丽夺目楚楚!
莲形既美,粉嫩似酥,莲质自轻,百般难描…说的大抵就是她罢。
岑修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听到宣和睡梦中软软的哼唧声,他才恍然回神。
他想起宣和的腿还没上药,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再也无暇他想,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挑起宣和的衣襟,轻轻巧巧就褪下了她的裙子。
入目是一片雪白,娇人儿的双腿下意识的并拢着,腿根处儿被过长的亵衣遮住,越发有种半遮半掩的美感。
有那么一瞬空气中满是独属于她的诱人甜香,岑修指尖微微颤抖。
裙子从她身下剥落的那一刻岑修的呼吸都乱了,他生怕多看一眼自己会做出人畜不如的事情来,强迫着自己挪开眼,又把小姑娘的亵衣往下拉了拉,盖住了更多的雪白娇盈。
出乎意料的是她腿上只有浅浅的红痕,压根就没有他想象中的破皮渗血,岑修微微舒了一口气。
但他指尖已经蘸了药,岂有不用的道理。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红痕,动作认真又虔诚,仿佛手底下是最世上宝贵的珍品,他半点力气也不敢用,他知道面前的人儿娇嫩的紧,一掐就能出水儿,他第一次捏她下巴的时候就发现了…
宣和呜咽一声,声音小小的,似嗔似娇,岑修眉心一跳下意识去看,却发现小人儿只是睡梦中发出的呢喃而已。
岑修回过神来便对自己有些嘲弄…
他已经明白他对他的小东西是什么情感,不是简单的欣赏亲近,而是彻彻底底的占有欲…
她,只能是他的,就算她哭泣亦或是软着声儿求饶,他也不会放手,他只会用滚烫的唇吻去她晶莹的泪珠、把他的心剖开给她看。
睡着的宣和只觉得大腿伤处凉凉的,隐约还闻到了不算刺鼻的药味儿,但她实在太困倦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不过睡梦中也不得安生,她被一只凶神恶煞的熊瞎子逮住了,熊瞎子也不急着吃她,却对着她又舔又咬,灼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儿弄的她差点瘫软在地。
不过熊瞎子又让她动弹不得,他的大爪子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姿态桎梏着她的小身子,她若动一下他便加倍用力困着她……
宣和一夜没睡好,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岑修已经起身了,他早就打理好了自己,正坐在桌边看信,那信堆了半指厚。
见她醒了,岑修连头也未抬,只是淡淡道:“洗漱梳妆之后过来用早膳。”
宣和这才发现他手边还有一份尚带着热气的早膳。
宣和揉揉肚子开开心心的去洗漱了。
用完早膳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岑修昨晚就让天枢准备了细软的垫子放在马鞍上,也省的小姑娘再吃苦喊疼。
因为有“身经百战的我一点都不疼”良药傍身,宣和对骑马一点都不怕,相反她还很享受这种随风驰骋看尽风景的感觉。
刺激极了。
十日后他们才抵达目的地,这时天枢等护卫早就晒得一片黢黑,连岑修玉色的俊脸也暗了一个色号,不过倒是添了几分男人味,瞧着禁欲又性感,还有几分道不明的野性。
只有宣和一个还白生生娇嫩嫩的,本来男人堆里有个姑娘家就不多见,尤其是这个姑娘还娇滴滴的,一举一动都叫人挪不开眼,路过人看见她露出的一小截皓腕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次落脚的地方是一家处院子,晋北的事好像特别复杂,岑修一到这里就开始忙碌起来,他手里有不少得用的人,宣和见的最多的就是他被众人簇拥着拧眉坐在上首,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王者风范,叫人情不自禁想臣服。
客卿来来往往,偶尔有人无意中看见宣和的模样,一时惊为天人,没多久岑修带了个极貌美的女眷的消息就在幕僚客卿中传遍了,却再也没有人见到宣和的模样,因为她被岑修锁在他的房间了。
这男人明明已经出众至极却还有种不自信,他不喜旁人觊觎宣和,也怕宣和太过干净单纯被处心积虑的男人骗走。
毕竟…他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哥哥,谁都有立场占了她,只有他没有。
但也快了,那一日很快就会到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足将近一个月,日子已经到了十月,宣和穿上了披风,披风领口有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越发衬得她那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精致逼人。
京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九月中旬的时候岑玥突然和宁王退了亲。
按照书里的时间线,九月底左右岑玥就会知道岑修的真实身份,既然她选择退亲,极大的可能是她提前知道了岑修的身份。
宣和隐隐有些担心岑玥会做些什么。
这晚宣和沐浴之后就听到外间一阵嘈杂,竟是灯火通明,宣和心头一跳正要去看,却不妨有人破窗而入,一把冰冷的刀赫然立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