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出任务是一件麻烦又轻松的事情, 说麻烦是这家伙大概上辈子被无数个女人骗过, 所以这辈子才会稍微有一点事他就要用枪抵住你的脑袋怀疑你, 恐吓你要是你是老鼠就亲手解决掉你。而且他一直在剥削我的劳动力,把任务情报全部交给我负责,偏偏事中执行者是他, 就这样抢了我的所有功劳。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换衣服……好吧,这么说有点误解, 他一年四季都是那身黑大衣,衣柜里可能同款无数, 和他在一起真的太显眼了, 总感觉路人分分钟会报警。
说轻松是因为他小弟伏特加会把一切衣食住行都包办妥当,这些非任务相关的杂事他全部解决……同样是小弟出身,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我已经独当一面可以自己搞事情了,他还要依附在琴酒的底下喊他大哥。
在出差之前, 我友好地建议,“琴酒, 你可以换一身衣服吗?我是搜集情报的, 你这样太显眼了, 一看就像什么贴着小猪佩奇的社会人。”
之后他又开枪了。
我:……讲道理, 这种听不得别人善意的提醒的人很快就狗带了。
开车的话大概要5个钟才能到达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选择别的交通工具, 比如说飞机什么的。伏特加负责开车,至于中途会不会换人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我也不会开车换人也轮不到我。本来我是想让伏特加把墨镜摘下来的, 这样安全一点,安全驾驶很重要的,不然分分钟就一车四命了。但是琴酒一副你再废话又要开枪的模样,我选择安静地闭上了嘴,惴惴不安地坐在后面抱着抱枕,过了一会发现他车开得很平稳后,我才放下心来,在平稳的车里很快就睡得昏天暗地了。
在砰的一声巨响中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摸上自己的脑门时还有些茫然,眨了眨眼四处看了一下,在对上旁边的琴酒的视线时立马就清醒过来。
“咦!!!”他不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吗?!为什么换人了,贝尔摩德呢,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推我啊,害得我撞到玻璃窗上,现在脑门还隐隐作痛啊!
“你干嘛!”我愤怒地看着他,“嫉妒我的美色所以想让我毁容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自己丑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美吗?!”
“美色?如果在你的脑门上开上一朵血红色的鲜花,我想一定会比现在美上一百倍。”琴酒举枪抵在我的脑袋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拨弄着保险装置,“想要试试看吗?”
“嘿!你们两个人冷静一点,对女士好歹绅士一点啊琴酒。”贝尔摩德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像在看好戏一般,用着一点都不诚恳地语气劝道,“格兰威特,你睡觉的时候倒在琴酒身上了,这不能怪他。”
“哈?”我露出一个巨嫌弃的表情,“我身上绑着安全带呢,怎么可能倒在他身上。”
“安全带又不足以让你无法动弹,你上半身完全可以偏过去。”贝尔摩德耸耸肩,“要不你现在试试,不过琴酒会不会杀了你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可能。”无视琴酒抵在我脑袋上的枪,我冷笑一声,“我可是看脸的,就算是睡着了也足够的敏锐,会自动自觉远离愚蠢又丑陋的家伙,并且一脚把他的〇〇踹爆。”
“相信地狱里有很多你口中愚蠢又丑陋的家伙,那个公安走狗也在那里等着你。”琴酒咧开嘴,“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可爱的格兰威特。”
“格兰威特还是组织成员,没有足够的理由琴酒你不能杀她。”见琴酒就要扣下扳机,贝尔摩德提醒道,“当然,如果你抓到她和公安有什么联系也就另当别论了。”
“说起来,你们有看到新闻吗?孤儿院里的丑闻,院长将小孩卖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家伙,或者是送给什么组织做实验,把内脏挖空之后再出货的也不是没有。”我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啊扯远了,组织里还有挺多人想要取代琴酒你top killer的位置的,我不介意为他们提供点帮助。”
“我可是搜集情报的,总会给自己留点后路,你猜猜我死后会有什么情报散播出去。”我转过头看他,扬起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慢慢地转换着口型。
[要不要试一下,圣玛利亚孤儿院出身的黑泽阵。]
瞳孔一瞬间的紧缩,我知道他认出了我的口型。
“你真的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小女孩了。”贝尔摩德感叹,随即也勾了勾嘴角,“不知道小女孩你是否愿意分享一下情报呢?”
“闭嘴,贝尔摩德。”枪口朝贝尔摩德的方向移去。
“我只是厌烦了他时不时举枪威胁我而已,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公安走狗这几个字,我一听就忍不住生气呢。我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娇纵了,生起气来会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弯起眉眼,我露出一个温柔又天真的笑容,“毕竟弱小就是原罪,我想你们应该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琴酒,你应该对此深有体会吧。”
走狗走狗走狗,天天就只知道骂走狗,这是在骂谁呢!
虽然我和诸伏景光不一样,不是警视厅公安,而是隶属于内务省异能特务科。但我们好歹都是公职人员,骂他就是在骂我,骂我我就让你不好过!
我觉得我在酒厂里过得太嚣张了,当年在太宰治面前怂的一逼,现在总算能当家做主雄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