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忧心于过去和未来,只需要好好的把握住当下。
泡得久了,浴桶里的水也渐渐冷却,孟绣披了件衣裳出来,坐在桌子旁安静地思考着。
若是要在平京最繁华的地方盘下一个店,该花多少钱
孟绣如今身上所有银两加起来,满打满算,差不多一百两。不算多,也不算少,按照燕京的物价,一百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人衣食不愁地过上一辈子了。
可是这里是平京,虽不是寸土寸金的大梁国都,也算是个边远重镇了,只是离燕京稍稍远了些,可这里的地理位置绝佳,与数个国家仅一城之隔,既不会因靠得太近而屡遭侵扰,又可以借着位置的便利与异国通商。
孟绣决定明日上街好好打探一番。
第二日晌午,孟绣回到客栈,向小二要了一份大碗面,连肉也没加,就着醋吃着,倒也算津津有味。主要是自个儿奔波劳碌了一早上,几乎将附近的商铺都跑遍了,招租的铺子倒还挺多,毕竟这生意么,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有的投了本进去,可赚不回来,还得及时止损。
可这些要盘出去的店铺也都不便宜,尤其是西街一家靠近城中大户人家聚集的芝麻街,一年的租金竟要八十两以上,比之燕京城也不遑多让了,孟绣果断地放弃了,只将东街的那几家纳入考虑之中。
东街住户虽多,可距离芝麻街稍远,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倒还算是附和孟绣的目标客户标准,并且租金也只要西街的一半不到。
不过无奸不商,孟绣还在考虑之中。
经过三日的思考,孟绣决定租下东街的一家小店,改作脚店,共花了二十八两银子,先租下一年。其一是这里来往的工人农人颇多,其二这些人皆不是大富之家,吃不起昂贵的饭食,脚店本小利薄,但胜在多销。
店面还按照原来,不作太多改变,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两个能干勤快的伙计了。
孟绣在外头写了一个招录启示,小店招工,一月二钱,包吃住。
只是行人来往了一天,也没个人应聘,若是后日开张再找不到工,孟绣也只能自个儿先挑大任了。
自她盘下这店,便不再住客栈了。
脚店后头有一间空房,正好拿来做睡觉的地方。
昨日平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舒王齐彧,自国都归来后不过五日,便对世人言,奸臣张泰当道,要清君侧,已集结了兵卫,要往燕京攻去。
关于齐润和张泰的事,沿途以来,孟绣听了不少,虽说天家之事严禁攀谈,朝中更有锦衣卫四处做耳目监听,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悠悠众口,又岂是区区锦衣卫能防得了的。
张泰的女儿张婉容怀有龙胎,晋为贵妃,也不过就是这两日之间的事。
李皇后的父亲李国公谋逆,已被当场处死,李氏一族,自此凋敝,失去了家族的倚靠,李皇后如大厦倾颓,即使生下了齐润的嫡长子,也还是未能幸免于难。
皇旨上说皇后李氏妇德有亏,被罚入内狱,皇长子被封为逸王,封地临江,暂且养在张贵妃名下。出生便封为王的待遇,虽是极好,亘古未有,可这也变相地宣布了逸王今生都将与皇位无缘。
不知这孩子长大后,会怨母亲呢,还是怨他的父皇。
只是可怜生在帝王家罢了。
其实纵观李氏,虽然从前对她做了许多恶事,可仔细一想,却又有种身不由己的悲哀。从出嫁到生孩子,再到谋反被废,这里头大约没有一件是李皇后能真正自己做主的。
她冒死生下和齐润的孩子,总还是有一点真心的。
可是齐润呢他有吗包括齐彧,对成雪,可曾有一点怜惜也许那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事情想得多了,反而容易头疼,齐彧要反,早在孟绣的意料之中。从她在船上见到清醒的他的那刻起,她便猜到。
齐彧这样的人,不甘心久居人下。
更何况,自谋反事后,齐润一心削藩,将自己的两个亲叔叔都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只是以为齐彧疯癫,才没有着急出手,等有朝一日他反应过来,齐彧怕是再无生机。
为了使齐润相信自己是真的疯了,齐彧大概......受过很多苦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早上6点多起床赶高铁,下午睡了会,追了会剧=。 =
李东旭和刘仁娜真的甜skr人
不定期二更可能会有,要不要期待一下舟的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