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地方,别说是齐润不敢放虎归山,就连先皇在世时也是变着法的让齐彧留在燕京。
登基大典在先皇丧仪之后,齐润有先皇遗诏在手,又是先帝亲封的皇太孙,自然无人敢质疑。
先皇弥留之际,召见了内阁的重臣,特指定容越为辅政大臣,晋为内阁首辅,张泰为次辅。
是以先皇一殡天,众臣子便改口称齐润为帝。
虽未登基,却已掌实权。
舒王府比之从前,越发寂静。府上人人自危,就连厨房众人亦是心惊胆战,新帝与舒王算不得亲厚,瓦剌一战,舒王功高盖主,朝中一度有易位之说。
素娘先前就向李姑姑要月钱,可被李姑姑以‘月俸一般’在下月月中发放为由给拒绝了。
她本连月钱都不想要就走,可家中丈夫不依,非要她将这月的月俸拿到手才准她离开。
齐彧要去先皇跟前哭灵,这几日都住在宫内,各地的藩王蠢蠢欲动,先帝的儿子各个都是虎狼之将,若是此时群起而反,只怕齐润毫无招架之力。
毕竟京畿的守卫再多也比不过各地藩王集结之力。
值此多事之秋,齐润万万不能动齐彧,一动便是将他的江山拱手让人。
齐彧便是笃定了这一点,才敢堂而皇之,安心地留宿在宫中,左右也短不了他的吃喝,齐润还得费心将他这个叔叔照顾好。
刘妃及她宫内的宫女,自是全部处死,对外便以殉葬之名,齐润特下了一道晋封其为贵妃的旨意,昭告天下。
就连容越,也越来越瞧不透,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长孙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新帝了。
“陛下还是早些登基为好,丧仪后第十五天正是黄道吉日,观星处已测算出那日天气晴和。”
齐润注视着下首那个站着的臣子,明明不过三十多,却已生了华发,他将手边的奏折随手扔到一边:“容越,朕才是皇帝。”
从前齐润都是叫他容师傅,不知从何时起,他只叫容越,淡漠而疏离。
上疏的奏折,全是劝他早日登基,按照前朝旧俗,应是一边治丧一边登基,可齐润却偏偏任性地不肯登基,非要等先皇的丧仪办完后。
容越忍无可忍:“皇上!您是天下的主宰,怎可一时意气!”
齐润眉眼一横,似是被戳中痛处,眼神阴郁地盯着容越:“朕怎么意气用事了!齐彧目无纲纪,无法无天,偏生父王,皇爷爷,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许朕杀他,杀了他,又能怎样!大梁多的是精兵强将!”
容越舒了舒胸中的郁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皇上,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若是论最想杀齐彧的人,他容越当仁不让,从昭太子在世时,他便一力主张太子除去舒王。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舒王如困兽,虽处危墙却仍有反扑之力,若是以命相搏,保不齐能扼住他们的咽喉。
齐润想杀他,自己又何尝不想。
“陛下不必急于一时,如今天下皆为陛下所有,只要削去舒王的兵权,将他的左膀右臂斩断,大梁朝便再无舒王的立锥之地,届时他不死,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了。”
齐润突然笑了,目光锁在容越脸上,他的神情略显出一点癫狂,那张温润秀致的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不,朕要夺走他最珍视的东西,朕要四叔亲眼看着,天下是朕的,她也都是朕的。”
孟绣打了个喷嚏,一叶落知天下秋,院子里的桂花树抽了花苞,一点馥郁的香气扩散开来。
可以酿桂花蜜了。
晨时太孙妃派人来请成侧妃进宫,登基大典未曾举行,李氏自然也只是太孙妃。不过举国上下都已是心照不宣,册封皇后,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周管事很是担忧,方才宫里人来了,他好说歹说,侧妃神志不清,恐会误伤了贵人,可那使者却一味说无碍,太孙妃并不介意,不过是有些事情想向侧妃请教。
太孙妃能有什么事情向一个癫狂的妇人请教的只怕是借机将舒王内眷扣押在宫内,令他不敢造次罢了。
周管事摇了摇头,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孟绣,太孙妃召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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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各位宗主以及各位长老,瓜皮又回来了。”
“他还回来做啥子成天不是睡就是吃,三年不吃,一吃吃三年,养不起统统想办法送他出门招摇撞骗去。”
“还带了个徒弟回来空司婴莫不是祖坟被他挖了,如此跟这人过不去。为人师表,他能教人做啥子教人走遍四海八荒如何分文不花糟老头子坏得很!”
面对这众人之口,当事人唯有一句:“瞧我这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