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一次芝儿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封弈像是在说着什么让封静恬一定不要忘记杀母之仇的话,还说了很多抹黑封清瓴的话。那些话芝儿不敢说出来,但封清瓴也能猜个七八。
看来那日封弈的悔过根本就是假的,他依旧是想坐上这封家家主之位,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是自己太单纯了,竟然还以为三哥有所悔改。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封清瓴将芝儿也支开去收拾院子了,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里屋。
封静恬还在摔着东西,听芝儿说屋里这些摆设都是封弈定时送过来的,就是怕封静恬无处发泄。
对此,封清瓴倒是冷冷一笑,怕她无处发泄怕是在让她等着自己的到来吧
封弈啊封弈,你不光下得一盘好棋,还甚有当传销头子的潜质。
“恬恬。”她跨过了几堆碎瓷片,直接站在了封静恬的面前。
也真不知道这撒泼发疯是不是安氏血脉里遗传下来的,不然怎么封静妍和封静恬皆是如此呢封清瓴这么想着,脸上刻意的堆上了和蔼可亲的笑。
封静恬此时手里正握着一只白瓷瓶,瓷质与成色皆是不差。封清瓴顿时在心里小小的心疼了一番,怎么这封弈就不知晓给府里省点钱呢这样好的物件也都任由她摔了
正惋惜着,封静恬俨然一瓶子抡了过来,“封清瓴,你还有脸来!”
她灵巧的一闪,便已躲过了这疯狂的攻击,可那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里的瓷瓶依旧挥舞着朝她招呼而来。
封清瓴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封静恬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五妹,在封弈的不断洗脑下,她早已经被怨念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是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复仇工具!
“封静恬,你给我住手!”她怒吼一声,双手已然从封静恬手里夺过了那只瓷瓶,往身后的桌上稳稳一放,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手里落了空的封静恬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封清瓴将挂在一旁的腰带扯下,顺手就在她的手腕上打了还个死结,将人往床上一扔。
果然,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妹就是比封静妍要好制服。回想起上一次差点死在宫里的场景,封清瓴这只觉得后怕。
“封清瓴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杀人凶手!”
看着在床上挣扎着的封静恬,她只觉得好笑,“恬恬,你说我是凶手,可有证据”
封静恬恶狠狠的望着她,“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还狡辩什么!”
封清瓴眉毛轻轻一挑,“看来你确实不是失了心智,只是被人蛊惑了罢了。”
起码思路还很清晰,说话也没有含糊不清,应该没有被人下药。
“呸!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封静恬歇斯底里地吼着,又是一通无用的挣扎。
趁着这个时候,封清瓴便将屋外那一众丫鬟小厮叫了进来收拾屋子,又捎带着提醒了一番。
“我瞧着你们都眼生,想必刚进府不久,不太懂府里的规矩。”她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望着在面前跪了一排的下人们。
“不管你们从前听命于谁,从今日起,你们便要知晓这封府谁是家主,知晓出了事该向谁汇报又该听谁的话。”她说着踱到了辛水的身前,“我不管你们是承了谁的恩,又是与谁感情深厚。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只有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乖乖听话,才能在这封府有一席之地。”
“我封清瓴你们也应当听说过,那些说我飞扬跋扈的流言蜚语皆是无错。我不屑的去当个老好人,更不会错杀好人。只要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封府定不会亏待你们!”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到辛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从这种心虚的表现来看,定是被封弈策反无疑了。
想到这里她就恨铁不成钢。辛水是个善良的姑娘,想来封弈并没有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然她定是不会背叛自己。
这点自信封清瓴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尽快铲除眼前的威胁。
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封静恬还在床上挣扎着,不过明显的她已经没了力气,就连嘶吼的声音都哑得不成样子。
封清瓴望着她不由得心疼,倒了杯水递到了她的嘴边,“累了,就给我说说二姐入冷宫这件事吧。”
她并没有听说封静妍被打入冷宫这件事,况且临走时对柳毓晴动的手脚也确实起了作用,按道理来说封静妍根本没可能被打入冷宫,可方才在屋外听封静恬说的那番话……
哪怕是封弈编出来骗她的谎话,也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封静妍在后宫的情况与封家息息相关。
可水刚递到了封静恬的嘴边,封清瓴就被她用肩膀狠狠一搥,手里的杯子就摔碎在了地上,水渍沾满了两人的裙摆。
“封清瓴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