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辛水有些惊讶,小姐不是方才还恶狠狠的拒绝了文先生吗难道……
封清瓴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许是才被文疏暗戳戳表了白的原因,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
“当我没问。”她懊恼的摇了摇头,兀自埋下头去吃饭了。
辛水站在一旁默默的望着自家主子,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却也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顿饭封清瓴吃得心不在焉,筷子没动几下便已觉得没了胃口。
对于文疏,她从未想过涉及感情的问题,甚至就觉得躲得远远的才好。
这个男人帅是帅,可他是男主角啊,和他扯上关系就等于自找麻烦,指不定最后会怎么个英年早逝。
作为一个佛系少女,她的要求并不高,活下去就好,有没有爱情真的无所谓。只是天意弄人,刚走了个柳喻川偏偏又来了个文疏。
“烦死了。”封清瓴没好气地将文疏送来的书往桌上一扔就准备睡了,可眼睛却瞥到了书上用红笔勾画的痕迹。
她不敢仔细去看,生怕这位文先生勾出来的东西连起来是一封情书!
封清瓴慌忙将书合上便回了里间睡觉了。
明日去一趟封家军军营吧,不然也不好向封傲然交代。她望了挂在自己腰带上的那块令牌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便就那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瓴儿,你要这样握住剑柄。”耳边是一人稚嫩又满是温柔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正被人轻轻拥着,有熟悉的墨香味窜入鼻孔。
她似乎知晓那人是谁,又似乎不知晓。只是感觉他正带着自己练习剑术,一招一式都同原主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封清瓴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已然分不清在那人怀中的是自己还是原主了。
“瓴儿……”
“瓴儿……”
猛地,她从梦中惊醒,风不知从何处钻进了屋里,吹得她只觉浑身冷飕飕的。
“辛水……”她轻唤了一声,感觉自己仿佛虚脱了一样,明明浑身冷汗却又觉得有一股热流在体内灼烧,像是要把她烧化了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怎么会……莫不是体内的热毒被引发了
“小姐!”辛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端着的水盆差点摔在地上,“小姐您这是……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药!”
看来确实是了,而且原主从前也不止一次这样毒发过。那么,将这毒性诱发的又是什么
“瓴儿……”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青涩稚嫩的声音,像是个孩子却又透着不属于孩童的沉稳。
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完全无法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这个人而且原著中也未曾提到过这种事情……看来原著剧情除了人物设定已再无参考价值了。
封清瓴觉得体内的灼烧感又强了几分,额角也不断有汗珠滑落。幸好,辛水及时拿了药来。
“小姐可是又做那个梦了,快些将药吃了吧!”辛水说着已将药丸和水都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乖乖就着温水将药丸吞了下去,草药独有的苦涩味道一瞬间麻痹了封清瓴的嗅觉和味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已将她折磨得快要虚脱了。
这药……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封清瓴眉头拧了拧,她原本灵敏的嗅觉和味觉都已被草药的麻痹了,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多说一句话了,只能乖乖的在辛水的搀扶下又躺回了床上。
“幸好先生要走了,不然小姐日后指不定还要发病多少次。”她这样嘀咕着,为封清瓴掖好了被角,“奴婢再去给您倒杯水来。”
看着辛水的背影,封清瓴的重点却始终停留在她方才的那句话上。什么叫“幸好先生要走了”,又为何文疏不走她便会更容易发病
她确定未曾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片段,甚至连上一次毒发是何时都不清楚。辛水没由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何意
想着想着她只觉头痛欲裂,体内的热毒像是在被什么压制着一样,背后的冷汗亦是冒了一层又一层……</p>
再醒来的时候封清瓴发现有人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她微眯着眼才看清了那人,“娘亲,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