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目的还请皇后娘娘明说。”
洛珠就着婢女的手坐下,又仔细擦了一遍汗,落霞殿内不如自己寝殿,热的厉害。
“你是来教我如何做皇后的。”
此言一出,便是洛珠如何胆大,也立时站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赵恒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沈穗穗笑道,“竟是一只纸老虎,我以为洛妃有何等胆量,敢以下犯上。”
洛珠被戳中要害,忙出口还击。
“不要以为我惧你,皇后娘娘,我只是怕给皇上增添烦心事,故而不得不屈身将就。你若是识趣,便早早让了皇后之位,也好彼此成全,凡后宫与前朝,必然紧密关联。如今你无树可依,又是再嫁之身,总有人老珠黄的一日,如若真的等到那一天,连皇上最后一丝怜惜之心都没了,那你可就惨了。”
“洛妃的意思,若我现在识抬举,禅位与你,那你能帮我安排一条明路”
沈穗穗侧着脸,佯装讶异。
见她上钩,洛珠眼中不觉泛起亮光,面上的得意之色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我自小生在济州,对此地形十分熟悉,若要送你出济州,也并非难事。”
“若赵恒不答应呢。”
“你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皇上如今宠你,也不过为了你的相貌而已。”洛珠再次擦了擦汗,殿内燃着的白梨香,只允许落霞殿用,其余后妃,不得擅自焚此香料。
“赵恒,听到了吗,这位美人,也在劝我离开济州,这几天已经有六位美人过来了,落霞殿疲于应对。”
洛珠闻声连忙转身,赵恒站在背光处,只看身形便觉得阴冷可怖。
“臣妾...”
赵恒大步跨了进去,伸手想要揽住沈穗穗,却被那人轻飘飘躲了过去。
洛珠的肩膀抖得厉害,人也不如刚进殿那般自信嚣张,她只听过赵恒的狠辣,却并未真正见识过。是以现下忽然惊觉,自己原来不知不觉间一脚踏了进来,成了瓮中之鳖。
“洛妃惯爱管闲事,只是洛妃的父亲在朝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我也不好怪罪。
如此,便小惩大诫。”
洛珠稍稍平息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担心过猛。父亲还在朝中做丞相,就算赵恒怪罪自己,也不会如何重处。
“那么,便找人拔掉洛妃的舌头吧,这样热的天,听她讲话便觉得聒噪无比,于人于己百害无一利。
洛妃,你便要乖一些,也为洛相省却不必要的麻烦。”
他声音温和,伸手拍了拍洛珠的肩膀,那人面色颓然惨淡,难以置信的一把抱住赵恒的小腿,泪珠子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这次,臣妾真的不敢了...皇后娘娘,臣妾错了,你求求皇上,不要拔掉我的舌头,没了舌头,我如何唱曲,如何与皇上说话,皇后娘娘,是我的错...”
沈穗穗避开她的纠缠,闭上双眸,赵恒伸脚撇开洛珠,两旁的内侍连忙上前架住洛珠,不容她再上前喊叫。
“我这般处置,穗穗可还满意。”
他的脸凑到沈穗穗旁边,吹了口气,那人只觉得浑身寒毛耸立,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你自己满意就好,问我作甚。”
“穗穗不是恨她吗,恨洛相助我登基,恨我杀了赵胤,恨你自己被骗,被诓,总得找个人来出出气。活该洛珠倒霉,过来挑衅,我便替你成全了她。”
赵恒薄唇勾起,迈着细碎的步伐,转眼间冷意凝起。
“赵恒,你命人烧了书院,害我沈家,又让我误会此事为赵胤所为,你这种心性阴鸷的小人,永远不可能继承大统。
你不杀我,总有一日,我定要亲手将你的人头砍下,慰我沈家亡灵!”
“好狠的心那。”
赵恒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佯装心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本就活的荒唐,本该是我皇兄的人,却成了我的父亲,我连连身份都是假的。
整个宫里,所有人都那么伪善,唯独穗穗,真叫人下不了手。
我本是要杀了你的,胡映雪却留你性命。后来在东宫,我有过许多次机会,却都放弃了。因为你笑的时候,从来没有算计过我。
鬼使神差,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就像有个人真真切切为着我一般。穗穗,我赵恒这一生,再不会像待你一样对待旁人了。
哪怕你现在恨我,可我告诉你,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烧了沈家书院!因为,你根本不是沈家人,你是前朝公主。同我一样,与这个朝廷,有着对立战线的前朝七皇子之女。
你最不该爱上的人,便是他赵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今天会有三更,补上这几天出去浪的。
实在抱歉,感谢等待!
赵恒:来啊,造作啊!
沈穗穗:疯子。
赵恒:来啊,快活啊!
沈穗穗:我特么宰了你!
赵恒:来啊,生仔啊!
赵胤:我四十米的大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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