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煞有其事的佯装呕吐,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握住晚娘的胳膊,主仆二人只消一个眼神,便立刻会意。
“你们几个,还不快些过来,将杜良娣送出殿外,若是惊扰了太子妃的胎像,别说你们,就算杜良娣,也担待不起。”
方才杜良娣说的话,这就报应到自己头上,偏偏她还发作不得,却又忍不下心头的闷气,微微挑眉,计上心头。
“昨日陈伯玉同辅国大将军之女柳飒连夜进宫,益州与林城大捷,当初作为安抚使南下的沈大人,也不知怎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只是我听昨日在明德殿伺候的宫女说,沈大人叛了!”
她掩着嘴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沈穗穗,话都挑明,就不信她还能沉住脾气,最好顺便动了胎气,省的看见心烦。
谁知沈穗穗面上惊讶,竟真的没有动怒,只是招呼晚娘低头,“你亲自去趟明德殿,让冯安告诉赵胤,殿内的宫女与杜良娣亲密的很,怕有勾结,泄露了军事机密。”
“你!”
杜青青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赵胤最忌讳别人阴险窥视,若被他知道明德殿的宫女收了自己的好处,通风报信,怕是少不了一顿苛责。
眼下只好委曲求全,不料她刚要低头认错,沈穗穗广袖微拂,连余光都懒得去看,“送客。”
不出半日,明德殿的宫女便被打了板子,送去做苦役了。赵胤做事雷厉风行,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杜良娣吃了这般哑巴亏,虽然愤愤不平,却是再不敢唐突冒进,更何况,除了沈穗穗交代要抄写的《法华经》,赵胤还特意让冯安派人送过来几本厚重的历朝历代《女则》《女训》,版本不同,却是大同小异。
想必抄完所有书目的那一天,杜良娣的那双柔荑,怕是要颤抖个把月数了。
接连几日的避而不见,自然让沈穗穗暗自恼怒,照她的秉性,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便是,可赵胤躲躲藏藏,也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夜里挑灯,陈伯玉披了件薄衣,方要去床上卧看那几卷案底,崇文殿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猛然袭来的风,吹得案上的烛火摇摆不定。
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百褶素裙,门槛上踏过一只镶玉如意花纹云头锦鞋,再往上看,及胸襦裙外面罩了件薄如蝉翼的披帛,腰间系祥云暗纹宫绦,脖颈修长如玉,红宝石花型耳坠在发间晃了几下,灼灼桃花,风流脱俗。
陈伯玉连忙拢了衣领,将手中书册搁下,“太子妃深夜来访,可有急事”
进门看见陈伯玉的时候,沈穗穗便觉得不得体,只好硬着头皮撇开眸子,“我以为赵胤在这。”
“殿下刚与我议事,此刻应在承恩殿准备歇息。”
“嗯。”沈穗穗想要退出去,外面的宫女悄悄低下头,脸色红扑扑的如撒了细粉。
“陈伯玉,谢了。”
那人抬头,一脸的疑惑,半晌,沈穗穗接着说道。
“祖父的那幅封笔之作,应该是你送给赵胤的吧。”原以为伴随那场大火的降临,所有记忆中的物件全都焚毁消失,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祖父沈嵩茗的封笔大作,这让沈穗穗感慨万千。
陈伯玉面上有些燥热,他咽了口唾沫,颇为艰难的回应。
“与我不必言谢。”
两人站在原地,谁都没再开口,今日虽然有风,却是伴了暖意袭人。沈穗穗脚边的裙摆缓缓摇曳,她的手搭在门上,发丝绕在腮边,眸中似有洪波涌起,陈伯玉只觉得喉咙干哑,连呼吸都是炙热焦躁的。
“陈伯玉,你可知道赵胤为何躲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韩初,我只能说他是个悲剧似的人物,慢慢看。关于陈伯玉,四个字送给他,慢条斯理。赵恒,从地狱中摸爬挣扎的鬼,被人算计与算计别人,等你们给他写评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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