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吃醋”
莫书浅火气也有点上头:“你还会吃你自己的醋那我再接再厉,想办法酸死你。”
……
两相无言好一阵,这位反派指尖微动,又在对方腰上掐了一记,并且不把手抽回来了,道:“我就吃,你想怎么样”
戏楼那边,姜小狼等人仗着人多势众,江钰势单力薄,把他五花大绑在一条凳子上,风吹日晒睡了一宿,其原因只是伍年纯粹看他不顺眼,即使不杀他,也不想让他好过。
只不过江钰睡床和睡别的地方也什么两样就是了,赫然睡得比死猪沉。过分的是还有起床气,而且不是一般的夸张,发作起来全院遭殃。
就例如现在,楚廷歌因为戏子01这个杀千刀兼债主不在,难得大早上起来放肆一回,在院子里和雀鸟一起叽叽喳喳,唱着跑调的小曲儿,一大清早就聒噪无比,于是被绑在凳子上睡得糊里糊涂的江钰隔空踹了几脚,破坏极强的剑意在院子里扫荡。
至于姜小狼和伍年,一个喜欢睡在深山老林里,一个没有睡觉的习惯,都不用忍受楚廷歌的荼毒,乃至于他们一前一后从戏楼外回来,就看到满屋子鸡飞狗跳,折了桃枝毁了树,花鸟鱼虫在这一刻全都疯了。到处都是逐阳剑的剑意残留。
除此之外,还有蒙在被窝里,耳朵里塞着棉花,一脸服了毒的云修,和被踹得脸上印满脚印,落得面目全非地步的楚廷歌,以及仍然瘫在凳子上,麻绳没有断裂痕迹,睡得人事不知的始作俑者江钰。
看他脖颈偏斜角度,醒来怕是要落枕。
——还是别醒了。对大家都好。
江钰醒之前觉得如坐针毡,醒来后发现他妈真是这样,臀部下方莫名其妙多出一排排的细针,这次不但手被麻绳捆上,脚也一并捆了。
见状后,他瞬间就清醒了,仰头看过去,面前站了一排人。
云修、楚廷歌、伍年、姜小狼,全在他面前盯着他看,对此,江钰舌尖抵着牙,可能是想同归于尽:“你们什么眼神看猴呢”
姜小狼嗤笑:“你不是眼睛不好使么还看得清我们的眼神”
江钰咂嘴:“根本不用看,你们赏猴的视线无时无刻不在渗透我每一寸肌肤,让我身临其境、感触颇多……所以可以把针拿了么。”
楚廷歌气急:“知道你犯什么事儿了吗!”
他先前被睡懵的江钰锤得满身伤,脸更是肿的像猪头,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居然连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都打不过,毫无还手之力!
江钰瞥了他一眼,惊讶道:“兄弟,你的脸怎么回事哪位英俊霸气的帅哥哥干的”
楚廷歌:“……”
他开始怀疑这货其实根本没睡懵,故意揍得他满地打滚嘴里叫娘。
想到这里,无意间瞥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江钰的嘴角噙出一丝带着玩意的笑,楚廷歌忽然觉得脸疼,特别疼,火辣辣的疼,要靠抽江钰才能缓解。
至于鬼差伍年,正靠在一棵脱了皮的大树下嚼着刚买回来的果干,嚼着嚼着,发现江钰在盯着他看,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手上的果干。
看人时像个瞎子,看见食物眼睛比谁都灵。
伍年:“学声狗叫就给你吃。”
江钰不假思索:“汪。”
伍年:“……”
成。够不要脸。
江钰边吧唧嘴边说:“你们还要绑我多久我要去找容卿。”
姜小狼:“去啊,没谁拦着你。”
江钰现在被绑在凳子上,手脚不得动弹,屁股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小针,这样一来,也不能大幅度用力挣脱,除非他想当场屁股开花。
“那你倒是解开我啊!”江钰吼着,“还有,我咋知道容卿去了哪里你昨天可是说过明日就带我过去找他的。”
一双又蓝又浅,仿佛一对玻璃珠的眸子直直扫了过去。
两个人都是修为出类拔萃的大佬,一番对视后,空气里的火药味甚浓。
顿了顿,姜小狼忽然笑出一口雪白的牙,冲身旁的楚廷歌和云修两位打酱油的不可思议道。
“居然相信了,耍猴果真有意思得很。”
江钰:“”
猴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草木格子扔了一枚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