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赛前光凭美貌能称一句南秋北相,此刻凭明如相展现出来的实力便可知,她不是个花瓶,她是个正经的平云君得意徒弟,将来或许能在玄门占据一席之地的。任孤鸣已经能听见身边的一些修士在低声赞叹了,连步章都有些意想不到——他以为明如相就是很单纯地想来顶个名额,没想到是真的有点东西。
想到这他凑过去对平云君道:“你这两个徒弟都教的好啊,尤其如相……”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夸赞的词:“皎如舒月。”
平云君一提起明如相就“三高”,他不明白明如相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背着他偷偷谋划这些,好像他这个师父会坑她似的,偏要按照自己的路子来,只能喝口茶道:“如相她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
说话间明如相已击袖拂开秦泷一剑,恍如嫦娥奔月般凌空而起,掌心剑在烟雾似的衣袖下若隐若现,似乎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叫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出剑的方向。秦泷臂上挨了一剑,他知道目前形势对他极为不利,也知道他现在被一个女人压着打,偏偏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他又不能输。
输了,他用尽心思赢来的机会就付诸流水,他还是那个不受人重视的儿子,生在一个不受重视的家族里,永远被窝囊的大哥压着,空有一腔热血不能一展抱负。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输了,父亲就看不到他的价值,那么他的位置就会有其他人顶上……
他不能忍,他不能接受失败。
想到这里,他也将剑按在袖子下,左手双指并刀,在剑刃上狠狠抿了一把,顿时鲜血浸透了剑锋,在光滑的剑身上流淌出了一个妖娆诡异的图腾。他心里有些奇怪,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瞒天过海的刺激让他亢奋又激动,他听见了剑灵沉重的喘息和嗡鸣!
秦泷知道那位前辈没有骗他,这是一条通神的道路,只有被神恩准的子民才能踏进门里,没有人能挡住这借神能之手挥出的一剑!
须臾之间,他与明如相图穷匕见,两柄同样快如雪芒的剑辗转着、嘶吼着对撞到了一起!
公珩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站了起来,他紧盯着秦泷的剑——由于他的出身,他看东西不是看外形,而是看东西上的“气”。秦泷这把剑与他本身的“气”相去甚远,虽然同出一脉,却如狂兽张口,正在一点一滴吞噬着秦泷本身的“气”,显然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将其他的气在短时间内压缩,拧结至一处,以求更强大、短时间爆发的力量。
谁教的他,他怎么会!
烟尘散去,地上积了一滩浓厚的血迹,一点一滴的血正沿着剑锋溅到白石地面上,好像什么来不及开过,就凋谢了。
地上断着半截灰扑扑的剑,显然已经是一块凡铁了。
秦泷低头看自己的右腿,明如相的剑尖端端正正刺进去一截,血崩了她半幅衣袖;她煞白的面容上有一道很薄的血痕,尘埃落定后才颤巍巍渗出一点血珠,显得她的容貌端丽中又带了点惊心动魄的美。
他手里握着半截断剑,可笑地比着明如相的脖颈,可惜剑只剩下一半,无论如何也刺不穿那张令人厌恶的漂亮脸蛋了。
公珩暗暗舒了一口气,又吊儿郎当地坐下,谈澜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秦泷没用过这种禁术,掌握不好聚气的度。那柄剑太过脆弱,根本承受不起这样高强度的灵力汇聚,明如相的剑又猛,里应外合之下——
剑在碰到她剑锋的一刻,折断了。
而所有人都看到,明如相只是停手不及刺中了他的腿,他剑指的却是明如相的咽喉。
他是真的想要明如相死。
不知是谁先啐了一句:“男子汉如此肚量,竟真动了杀心,算什么东西!”随后声讨一声叠一声,浪一样涌了上来。
毕竟金狩大比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生死局,如此痛下杀手的从前还未见过,秦家家主脸色很难看,平云君神情淡淡地看着他,想要一个解释。他不敢和平云君对视,见秦泷还指着明如相,压抑着的满腔怒火顿时再也无法控制住,怒声喝道:“你还举着干什么,还觉得不够丢人吗给我放下!孽畜!”
明如相未拔剑,秦泷也没有动,他在满场嘲讽和指责中僵硬地抬起头,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血丝密布,十分可怖。
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连续五天零存稿日万预告!
能不能成功,那就看咕咕咕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辽!
说起来咕咕有个大胆的想法,想搞个小甜饼快乐一下,一个是非传统模式的电竞bl坑,一个是傻白甜姑娘和霸道总裁(?)的恋爱故事,小可爱们觉得哪一个好鸭!
感谢鸦九的地雷和营养液!加油集训噢!(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