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心中暗自不屑一笑,果然这妮子,为了自保,一定会拉所有人下水的。
“这话你也敢乱说,你有几个脑袋你林家一共有多少个脑袋”
林静娴见“太子”不信,便赶紧辩解道:“臣女句句属实,是姐姐亲口所说的!”
林舒曼:“哦你姐姐亲口告诉你的你姐姐若真是做了这等事情,还会亲口告诉你她疯了不成好,我且信你,那我问问你,你姐姐告诉你,是哪个侍卫了么”
林静娴一时语塞,恍然大悟,哪来的什么侍卫,昨晚一晚,她都没看见一个侍卫的身影!这都是姐姐诓骗她的。
林静娴无言以对,“太子”却没了耐心:“平日里你爱嚼舌根,本宫不与你计较。如今你愈发胆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本宫告诉你,曼儿在你林家,是你林家的女儿。但她只要进了东宫,就是我东宫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由不得任何人向她泼脏水!”
她一把拽住林静娴的衣领,居高临下,犹如抓一只小鸡一般地把她提了起来。
“就凭你污蔑太子妃一条罪名,本宫就可以割了你的舌头!”
秦氏一听这话,赶紧凑上前来不住地叩头,不住地哀求道:“太子殿下赎罪,小女她话不过脑,总说些胡话,还望太子殿下看在……看在曼儿的面子上,放过小女。老身回家一定严加管教。”
“太子”脸上的阴云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凤眸之中的狠厉愈发明显了。
“一个女子无德,确实是其母的过错。这样吧,那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代她受罚了吧。你看可好”
秦氏一愣,眼前的太子,狠厉残忍之名远播,她相信,他说得出来就做得到。
秦氏周身颤抖着,拿头拼命地磕向青石地面,不多时便血渍斑斑。她不住地哀求,声声都是那般凄厉,却没有一句话是说她愿意代女受过的。
“太子”犹如一尊邪神一般扯开了戏谑的笑意,露出一抹慵懒淡漠的神情:“看来母女情深,也不过如此了。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也不过是各寻生路罢了。”
一直以来被宠得无法无天的林静娴被“太子”这一挑拨,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瞥了一眼秦氏。
这一眼,又被林舒曼轻易地捕捉到了,她放浪不羁地哈哈一笑:“有趣,有趣。”
林舒曼见铺垫够了,也就直截了当地问向林静娴:“事到如今,你也学会权衡利弊了,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么”
林静娴倒是脑子转得还挺快,赶忙应和道:“臣女明白了,臣女会咬定是三皇子调戏臣女,臣女拉扯之中一不小心把姐姐碰下水的。身下的,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邪魅一笑,修长有力的手指死死地捏住林静娴的下颌:“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否则本宫,真的要拿你这条舌头来做下酒菜了。”
林舒曼潇洒转身,命下人驱赶了林家母女,折腾了一天的她终于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怀揣着报复了一众前世仇敌的喜悦感,以及为今后铺路的成就感,沉沉睡了过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对于这件事情反应竟然会这么大,竟被气得直接休了早朝!
要知道洪武帝励精图治几十年,无论多艰难,只要人还在京都,就从来没有停过早朝。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皇孙”直接破例了。
林舒曼进宫之时,叶家的重臣与林擎英都在殿外候着呢。皇帝已经禁足了叶贵妃和三皇子,至于对林静娴的处置,还没有定论。
皇帝直接歇在了皇后的寝宫,林舒曼进殿时,皇帝正斜卧在榻上,皇后正为他揉着太阳穴。
皇后叹了一声:“说到底,还是本宫的过错。若不是本宫非要搞什么菊花宴,也就不能害了我那可怜的孙儿……”
说到这,皇后眼圈一红,哽咽了起来。
林舒曼赶紧劝慰道:“母后您快别难过了,这样孩儿就更自责了。母后放心,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到时候一定会让父皇母后享天伦之乐的。”
本来因为过于气愤而头痛欲裂的洪武帝见皇后又落泪了,赶忙心疼地起身,用帕子给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像个老小孩似的,嘟着嘴哄着皇后道:“皇后放宽心,朕一定会让你有皇孙的。你别哭了,朕这就下一道旨意,限太子三个月内,让太子妃再怀上一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