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果不忙,你都可以过来。”段孟说。
何遇抬头看他,段孟低着头在扒饭,好似相当随意。
“你之后都会有时间做饭吗”
段孟说:“看情况,近期是的。”
何遇不要脸的说:“那我每天晚饭你包行不行”
段孟停了进食的动作,也抬头看向她。
他说:“你可真是不客气啊。”
何遇笑了下:“跟你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也对。”他说,“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
“嗯,我不怎么挑,那些土豆花生类的粗粮不要有就行,鱼我也不怎么爱吃,我不太会吐刺,买肉不要买太油的,油肉多我也不喜欢。”
段孟点头:“你真是不怎么挑。”
“很有难度”
“没有,”段孟说,“晚上陪我一会。”
他不是询问的口气,好像就知道何遇会应承下来一样。
当然,何遇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晚饭后,她等着段孟清理完餐桌,然后又进卫生间去冲了个澡,再出来时只腰间围了一块浴巾,前胸后背挂着水滴。
他走到何遇面前,弯腰,将人围困在自己和沙发中间。
距离很近,能清晰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何遇后仰,段孟发梢的水滴到她脸上,靠近眼尾,像泪。
何遇抬手攀住他的肩膀,手下的温度几乎烫的她心惊,然后下滑过鼓实的胸膛,稍作停留后接着向下,来到精瘦有力的腹部,上方整齐分布着几块肌肉。
“手感真好!”何遇低低叹了句,随后靠过去,将始终没什么反应的段孟搂住,抬头吻了他。
起初不过浅尝,没几秒,段孟便将人给提了起来,一手固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他们转移战场,去了卧室。
床是新买的,铺垫的被褥也是新买的,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装修后的味道。
但很快何遇就没闲心再去关注什么味道的,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眼前男人充满了力量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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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是真的要帮陈蓝天找个培训班,放学能有人接,晚上有人监督作业,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已经是一种新崛起的教育模式了,每个小孩都被这么托管,大家都习惯了,现在的上班族都这么忙,哪来那么多鬼时间去看孩子。”陈薇这么说。
何遇说:“既然如此,那就近找一个不就行了,他们学校旁边不就有”
“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后来听说那边看管的老师脾气不太好,时常有小孩被揍。”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
“市中心有一家规模比较大的,相对来讲也正规点。”
何遇点头:“谁帮你找的”
“我自己找的,还能有谁!”
何遇提了下上次在医院碰到鲁成洲的事。
陈薇脸色有点怪,撇了下嘴,说:“他那个不靠谱,我懒得去看。”
何遇看了她一会,还是说了句:“你跟他还是少接触,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
“我心里有数,”陈薇说,“你自己那边先顾好,你那事才是真麻烦。”
找的培训班租了2楼整一层,粗略一看有超10间教室,各个年级段都有。
陈薇在前台做咨询的时候正好碰到老板娘,跟她们差不多年纪,戴一副半框眼镜,棕色长卷发,身上有着教育者特有的知性。
自然也做了一番交谈,有文化的商人,沟通起来也令人万分愉悦,总能说到一些点子上。
陈薇很满意,当天教了一学期费用。
从大楼出来后,陈薇感慨:“你看明明都差不多年龄,人家都是老板娘了,我还得给人打工。”
“能做老板娘的没几个,普通人都得打工。”
陈薇摇头:“没办法,就是羡慕,我辞职了,之后还得另外找工作。”
何遇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找的工作没听你说过。”
离婚辞职后,陈薇整日游手好闲,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我说了,你自个没上心,好意思说我,我都上了两个月了。”
何遇说:“那为什么有辞了”
“就前两天,领导换了,还带来几个得力助手,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外人,日子不好过,索性就走了,一连走了三个。”
何遇想了想,说:“要么去我那”
“得了吧,”陈薇笑,“我看着余一洋就发怵,还给他去打工我不要命了”
何遇说:“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老怕他干什么。”
“出了名的笑面虎,除了你,谁不怕他”
何遇没吭声,她对关于余一洋的话题兴趣缺缺。
陈薇看出来了,识相的没再多说,正好是饭点,转了话题:“一起吃饭吧,今天我请你。”
“噢,”何遇回过神,“不了,我另外有约。”
“你跟谁约了要去哪浪,把我也带上呗。”
何遇没提段孟,她知道陈薇会给出什么反应。
“你还是回家看女儿吧,都是做妈的人了,一天到晚想着浪不合适。”她说。
陈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两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何遇给段孟去了消息,随意往那边赶。
到半路时手机响了,来电是余一洋。
何遇看了眼,没接。
过后没多久,余一洋信息进来了:在哪晚上一起去采购点东西。
何遇将车子靠边,想了好一会,给他回电话。
“要买什么”她开口就问。
“到时看吧,冷空气要来了,正好马上又要出差,有差的提前先买好。”余一洋停了下说,“现在在哪”
“路上呢,陪陈薇刚逛了会。”
余一洋说:“回来吧,我在家等你。”
“跟她说好了要一起吃饭的。”
余一洋笑,声音沉沉的传了过来:“你两什么时候这么难舍难分了那这样吧,告诉我餐厅,我去那附近等你。”
何遇没说话。
余一洋又说:“怎么现在我要找你变得这么困难了”
“没有,”何遇快速皱了下眉,稍作思忖后说:“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