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立刻对魏子廉说:“传话子脩,紧守城门。”
“是!”
魏满带着林让,可谓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城门。
他们刚刚平定了虢氾的叛乱,还没有喘一口气,事情竟然全都赶在了一起,陈继又跑过来捣乱。
两个人骑马赶到东城门,便听到城门口一片杂乱的声音,城外士兵们不断叫嚣着。
“我们是来护驾的!”
“放我们入城!”
“我们要拜见人主!”
“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
城楼下士兵叫嚣着,根本不像是来护驾的,倒像是抢掠的马匪一样。
魏满与林让快速登上城门,便看到了魏子廉、召典与魏子脩三人,三人都坐镇在城楼之上。
魏满伸手搭在城门的垛子上,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陈继。
陈继本人一身黑甲,从头盔中露出的胡子已经稍微有些斑驳了,黑色的须髯中夹杂着斑白,果然时间不等人,宏图霸业还未成功,如今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陈继也看到了魏满,眯着眼睛仰头去看。
魏满笑眯眯的说:“呦,陈继大哥,是什么风儿,把您吹过来了”
陈继朗声说:“魏公,我听说虢氾叛乱,继是特意过来帮助人主,平定叛乱的,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魏满笑了一声,说:“陈公,您可能还不知道,虢氾早就被抓了,叛乱根本没闹起来,已经平定了。”
陈继装作惊讶的说:“竟有此事”
魏子廉在一边低声说:“当真是不要脸,方才已经跟他说过了,浑似第一次听见似的。”
陈继装模做样的说:“我听说虢氾狡诈阴险,怕不是权宜之计,佯装投降罢魏公,还是快快放我入城,以免中了虢氾的诡计才是!”
林让此时便说:“陈公放心,我们不会中了你的诡计。”
陈继一听,当即面色便青了起来,因着林让说的太直白了。
林让说罢了,赶紧满脸“歉意”的开口说:“陈公放心,我们不会中了虢氾的诡计。”
陈继一口血堵在嗓子眼儿,恨不能直接喷在林让脸上才好。
魏满则是憋着笑,只觉得林让若是欠起来,比自己还能贫。
魏满说:“陈公,人主有令,京城叛乱已经平定,无需陈公大驾,还是领兵请回罢。”
陈继耐着性子,说:“魏公,我带兵前来平定叛乱,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都未能看到君主模样儿,这怎么能心安呢还是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好歹让我们看一看人主安康,这才能放下心来,不是么”
“咱们都是做臣子的。”陈继又说:“应当互相体谅,不是么”
林让对魏满说了两句话,陈继听不到,但是那二人耳语起来,陈继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果然,魏满一笑,便朗声对城楼下的陈继说:“陈公,你可以进来,但是你的兵马不能进来,你也知道,京城有京城的规矩,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开入京城,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把人主的龙威放在何处是也不是”
陈继:“……”
阿猫阿狗!
陈继气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抑制着自己的怒气。
林让出了一个主意,让陈继自己进来,把兵马留在外面。
这陈继哪能答应他单枪匹马的入城,若是里面等待他的是千军万马,该当如何是好
这正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啊!
陈继是个多疑之人,而且他与魏满的多疑不一样,魏满有谋有断,陈继是有谋无断,最后往往犹豫不决,简直就是“纠结而死”。
林让刨了一个这么大的坑在面前,陈继一眼就看出是坑了,然后他便想,这坑里是什么。
大坑又深又黑,看不清楚,陈继便在不停的臆想,越想越觉得是陷阱。
陈继说:“魏公,我这些兵马都是我的兄弟们,一路跟随我风尘仆仆,怎么也要一同京城,喝一杯水才……”
才好。
“啪!”
陈继的话还没说完,林让已经从陈楼上扔了一样东西下去,正好砸在陈继面前。
众人低头一看……
水囊。
魏满忍不住笑说:“喝水放心饮,管饱!”
陈继气的头皮发麻,眼前发黑,魏满的嘴脸当真是太令人愤毒了。
陈继恶狠狠的说:“魏满,你今日便要如此消遣我么人主可知道你如此猖狂,身为齐州牧,却私自替换京城守卫,你居心何在!”
魏满一笑,说:“陈公,您不知道么也是,叛乱都平定了许久,陈公才巴巴的赶过来救驾,马后炮一枚,若是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魏满消遣罢了陈继,这才说:“孤如今乃是堂堂骠骑将军,人主亲设高台,百官面前加封,祭拜天地,如今你地方军突然压境,身为骠骑将军,难道孤不该拦你!”
陈继知道小皇帝封魏满骠骑将军的事情,但是小皇帝的意图,大家都清楚,不就是想削掉魏满的兵权,把他骗进京城么
十有八九,册封只是借口,进了京城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陈继哪里知道,册封竟然是真的,魏满已经正式加封骠骑将军,而且听起来荣宠万分!
魏满神色一厉,眯着眼睛沉声说:“陈继,未得皇上召命,私自将官兵开至京城,你这是要造反么!”
陈继听得心里忽悠了一声,这时候谋主攸远赶紧小跑着过来,对陈继低声耳语,说:“陈公,万万不可硬碰硬啊,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先撤退再说罢。”
陈继十分不甘,魏满便又说:“陈继,皇上有命,你若不立刻撤兵,回到燕州,便收归你手中所有兵权,你自己看着办罢!”
小皇帝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魏满自然是临时编纂的,但是兵权就是太守州牧的命脉,陈继也不例外。
陈继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咬了咬牙,一脸恶狠狠地说:“撤兵!!”
陈继的队伍很快撤离京城,魏满对身后的魏子廉说:“子廉,一会子你带兵前去勘探一番,看看陈继是否真的撤兵,陈继此人狡诈万分,你自己小心。”
魏子廉点点头,说:“是!”
陈继的确是退兵了,因着他没有办法,本以为能借着虢氾叛乱的时机,进入京城,哪知道虢氾叛乱早就解决,当时便被魏满给化解,不只如此,陈继来到京城的时候,那已经是虢氾叛乱之后第五天,什么菜都凉了!
陈继只好退兵,往燕州回去,只是不怎么甘心。
魏子廉探查了一番,陈继的确走了,没有逗留,可能也是怕长时间离开燕州,有人会窥伺自己的地盘。
魏满先平定了虢氾的叛乱,后有几句话支走了陈继,再加上他乃是辅佐小皇帝登基的大恩人,朝中文武百官无不信服。
今日是魏满的庆功宴,小皇帝也是为了拉拢魏满,向魏满示好,便特意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一方面是庆祝平定叛乱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也是给魏满加封骠骑将军贺喜。
此次宴席的主角,自然正是魏满本人无疑了。
魏满一身骠骑将军的官袍加身,才一走进来,就被大臣们给围拢了起来,林让觉得,大臣们找魏满攀谈的模样,就好像狗仔扑向明星的样子。
林让被挤了两下,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干脆自行坐下来,等着魏满与那些人攀谈。
“魏公,恭喜恭喜啊!”
“骠骑将军,恭喜啊!”
“魏公如此年轻有为,怎么听说还是形单影只怕是魏公眼光太高了罢您看我的侄女儿如何今年才二六年纪,正是风华年少。”
“诶,我女儿如今二八年纪,乃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才女,听说魏公生性高雅,喜爱诗词歌赋,依我看,魏公不若见一见小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围拢着魏满,魏满虽被众星捧月,但也有些烦心,这些大臣全都是来说亲的,自己才吃到了林让,别是让林让听到,万一吃了味儿,不让自己开荤,那可怎么办
魏满正在焦急,一撇头,便看到里林让坐在席上,正在和人攀谈,压根儿没理会自己这边。
魏满:“……”
魏满赶紧排开人群,来到林让身边,笑着说:“做什么呢”
那人十分有眼力健儿,见到魏满过来,便不打扰,直接走开了。
林让淡淡的回答魏满,说:“方才有位大人,问让是否婚配,家中可有妻室。”
魏满心头警铃大震,这是要给林让说亲!
魏满立刻说:“那你如何回答”
林让仍旧淡淡的说:“让回答那位大人,让无有婚配,家中也没有妻室。”
魏满颇为不满,脸色像是水煮肉片一样,泛着麻椒与辣椒的颜色,当真是又麻又辣,说:“你家中虽没有妻,但也不算是没有室,竟诓骗于人。”
林让奇怪的说:“主公这是何出此言呢让家中的确没有妻室。”
魏满理直气壮的说:“孤算什么”
林让上下打量了两眼魏满,魏满生怕林让说出什么让自己气到吐血的话,连忙制止林让,说:“下次旁人要是再给你介绍婚事,你便立刻拒绝他,可知道了”
林让点点头,说:“知了。”
魏满见林让的态度诚恳,虽冷淡了一点儿,但也还好,便松了口气。
正着时候,哪知道这么巧,立刻有人走过来,对魏满与林让敬酒,是个官位不大的人,因着那官员知道自己的女儿配不上魏满这个骠骑将军,实在高攀不起,便对林让十分客气。
显然想要拉拢林让,笑眯眯的说:“奉孝先生,您家中可有妻室,婚配几许”
魏满看向林让,林让很正直的说:“卑臣家中无有妻室,也未曾婚配,但卑臣素有龙阳之癖,因此只能辜负大人一片美意的。”
魏满:“……”林让会不会太直接了
那官员瞠目结舌,没成想林让竟然这般爽快的拒绝自己,而且还用这样的借口。
谁不知道,奉孝先生好酒好色,那哄起美人儿来,手段非常,如今突然说自己有龙阳之癖
这谁能相信
官员一听,尴尬极了,恐是奉孝先生瞧不上自己家世,因此才会出此下策。
于是只好灰溜溜的走掉了。
宴席才刚刚开始,就有两个人来向林让提亲,没过一会子,又有人来向林让提亲。
因着林让在此次平定叛乱之中,脱颖而出,很多人都觉得林让是个“潜力股”,应该趁着林让还没有成名之前,先“投资”林让才是,以免日后根本排不上队。
魏满见又有人过来攀谈,十分不屑,就等着那官员出丑,哪知道那官员笑眯眯的开口,说:“奉孝先生,素来听闻先生高雅大名,一直无缘得见,小儿也十分仰慕先生,不知何时能请先生来舍中一叙哦是了,小儿今年二八,生得不说俊美非常,那是也相当俊美的啊,不止如此,歌赋方面颇有造诣,或与先生可以相谈甚欢,也说不定。”
魏满:“……”介绍儿子!
这官员听说林让有龙阳之癖,因此特意赶过来“兜售”自家儿子,林让听了一脸漠然。
魏满赶紧冲过来,生怕林让一听俊美,便准备见上一见。
魏满装作没听见一样,笑着对林让说:“奉孝先生,咱们过去那边打个招呼才是。”
说着,便拉着林让离开了。
两个人走到偏僻的地方,魏满便脸色不好的说:“你这招蜂引蝶的,这一晚上,有多少人给你介绍闺女,如今还来了一个介绍儿子的”
林让很诚实的说:“七个,如果加上方才为儿子相亲的,那就是八个。”
魏满:“……”
林让他是否在跟孤炫耀
林让又说:“今儿个晚上主公的战绩也颇为不菲,为主公介绍亲事的一共六个。”
魏满一听,不由挑眉,还以为林让根本不在意,毕竟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原来林让一直暗搓搓的观察着自己
魏满都不知道具体多少人来跟自己提亲事的事情,林让却数得清清楚楚,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指不定是吃味儿了。
魏满方要欢心一下,林让便一脸冷漠的炫耀,说:“看来还是让略胜一筹,比主公多了两个名额。”
魏满干抹了一把脸,说:“招蜂引蝶有什么好炫耀的很好攀比么”
林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让为主公准备了一份升迁贺礼,放在了馆舍。”
魏满一听,林让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不知是什么样儿的礼物,难道是一卷药典
或者一株草药
一颗大补丸
魏满赶紧摇摇头,一时也想不到,不过甚是期待。
林让不能饮酒,一饮就多,魏满也不想多饮,心中期待着林让的礼物,便提早离开了宴席,带着林让回到了馆舍。
魏满迫不及待的进入了馆舍房间,负手走进去,让自己显得气定神闲,并不怎么期待的模样,说:“是什么礼物,可以拿出来了。”
林让点点头,关闭了房舍,竟然走到了榻边上,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魏满看到林让弯腰在榻边上,摸索的模样,心中登时一阵乱跳,嗓子发紧,竟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难道……
难道林让要把他自己送给孤
魏满心中更是猛跳,心脏“梆梆梆”的差点直接蹦出腔子。
林让很快转过身来,对魏满说:“主公请看,就是此物。”
魏满低头一看,好像是一件……衣裳
魏满看着林让手中叠的整齐的衣裳,登时有些失望,原来只是一件衣裳,还期待着林让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不过林让送给自己的东西,自然都喜欢,便伸手接过来,笑着说:“是衣裳还是红色的”
是一件暗红色的衣裳,颜色相对来说有些……骚气
不过魏满这个人素来没个正型儿,比较轻佻,因此什么颜色都能驾驭的住,暗红色而已。
“孤看看……”
“哗啦!”
魏满拽着衣衫的肩线,使劲一展,满脸的笑容登时都僵硬住了。
他面上的笑容,好像初春的冰面一样,发出“咔嚓嚓”的声音,显得异常脆弱……
不,惊喜。
妥妥的惊喜!
魏满深刻的反省了一番,他当真是太小看林让了,林让的为人他还不了解么,从来不做常人之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这惊喜……太大了。
魏满震惊的说:“女……女裙!”
林让一脸冷漠的注视着魏满手中拎着的加大版女装,淡淡的颔首说:“是了,女裙,主公可喜欢这是按照主公的尺码,特别定制的。”
魏满:“……”孤喜欢个鬼!
魏满干笑了一声,说:“林让,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让淡淡的说:“这是让托魏公子特别定制的,魏公子说这尺寸主公穿一定合身。”
魏满心中阴狠狠的默念了一句“魏、子、廉!”。
原来那日林让见到魏子廉穿女装,便久久不能“释怀”,觉得魏子廉穿着女装的模样很是好看,如果魏满穿上,一定也十分“可爱”。
可惜魏满身材高大,一般普通的女装,魏满根本穿不下,因此林让特别寻求了魏子廉的帮助,让他帮忙定制了……
大码女装!
魏子廉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听说嫂子要给大哥做女装,登时两眼发光,点头如捣蒜,一百二十个愿意帮忙,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用最好的料子,请最好的绣工,集合天下巧手,最一件巧夺天工,天衣无缝的衣裳。
林让还有其他需要魏子廉帮忙,魏子廉也一口答应下来,想也不想。
魏满震惊的说:“还……还有其他”
林让冷淡的从身后又拿出一样东西来,摆在魏满面前。
魏满一脸奇怪,根本不知这东西是什么。
不赖魏满见识少,其实是——一只淡粉色毛绒猫耳朵发卡。
林让对魏满说:“主公换上女裙,再将这个戴在头上。”
魏满:“……”
打死魏满也不想穿女裙,实在是太羞耻了,自己长相这般“粗犷”,如果穿上女裙,必然十分辣眼睛。
魏满盯着手中的女裙,犹豫了很长时间,说:“林让,咱们打个商量,这女裙实在是……”
林让淡漠的看着魏满,似乎并没有转换的余地。
魏满憋足了一口气,说:“这女裙,颜色孤不喜欢。”
林让淡淡的说:“那主公偏爱什么颜色,让再请魏公子帮忙,重做一件。”
“还做!”
魏满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赶紧转换话题,说:“哎,这个孤就比较喜欢了。”
他说着,赶紧把女裙扔下,然后拿走林让手中的猫耳朵发卡。
魏满没见过猫耳朵发卡,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发卡的羞耻度比女装还甚,可谓是不知者无畏,拿着发卡,一脸欣喜的说:“这个怎么戴”
林让一看,原来主公更喜欢这种东西
林让便亲自将情趣猫耳朵发卡戴在魏满的头上,粉嘟嘟毛茸茸的猫耳朵发卡,戴在魏满的黑发之上,发卡的圈子登时被黑发掩盖,两只公主粉的猫耳朵,就像是从魏满的头顶上钻出来的一样。
大小正合适,比一般的猫耳朵发卡大一些,毕竟是给魏满量身定制的。
林让一看,冰冷的眼神里闪烁着森森的“寒光”,说:“甚是好看。”
好看
魏满心说,林让这怕人的眼神,是好看的意思么
魏满刚想要找青铜明镜照自己一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物件儿,林让已经突然走过来,很是主动的在魏满唇上轻轻一吻,说:“主公竟也如此俊美。”
魏满“梆!”一下,脑袋都给敲晕了,瞬间懵的不行,林让竟如此主动,还夸赞自己俊美。
不过……
这赞美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魏满说:“主公本就俊美,什么叫‘竟也’”
他说着,便把突然撩自己的林让一把打横抱起来,扔上榻去,语气森然的说:“大胆谋士,叫主公好生教训教训你。”
林让特意定制的女裙就在榻上,而且平铺开来,林让正好压在上面,魏满一看,这暗红色特别衬林让的肤色,显得肤色白里透明,晶莹润泽。
魏满心中一动,便来了主意,准备哄骗林让换上女裙。
魏满根本不知,其实与林让的女裙对比,自己顶着一双卖萌的公主粉猫耳朵,才更加羞耻。
羞耻度爆表!
“典典!”
“典典,哎,唤你呢!”
魏子廉饮了些酒,有些东倒西歪,口舌不清楚的唤着。
前面的召典被拍了肩膀,这才回过头去,惊讶的说:“卫公子,你唤我”
魏子廉不满的说:“不叫你叫谁”
召典:“……”这……自己五大三粗的,魏公子却唤自己典典,这是不是听起来有点……
魏子廉一看便是醉了,嘿嘿笑着对召典说:“典典,走!”
召典奇怪的说:“魏公子,去何处”
魏子廉拉着召典便走,也不说话,神神秘秘的,召典见他东倒西歪,只觉魏子廉是在撒酒疯。
于是赶紧扶着魏子廉,把人送到舍中。
魏子廉到了舍中,不让召典离开,翻箱倒柜,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中甩了甩,说:“你看!”
召典奇怪的说:“这……这是什么物件儿难不成……是新研制的一把弓箭”
魏子廉用眼睛瞥斜着召典,说:“什么弓箭这是奉孝先生新研制出来的,你看……这样佩戴。”
说着,魏子廉便把那样东西戴在了自己头上。
原也是一只猫耳朵发卡。
与魏满戴的那只不同,这只猫耳朵发卡竟然是虎斑的,因此戴在头上,有点像小老虎的模样。
召典从未见过这样的物件儿,发卡一戴上,黑色的圈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一双活灵活现的小老虎耳朵立在魏子廉头上。
魏子廉还“嘿嘿”傻笑着,一脸喝高的模样,晃了晃头,说:“你看,好顽么我跟你说……诶!”
他的话还未说完,召典却已经突然大步走过来,眼神危险的厉害,好像魏子廉不是老虎,召典他才是老虎,而魏子廉是一种假冒老虎的纸老虎。
召典一把将魏子廉扛起来,魏子廉大喊着:“做什么啊!放我下来!”
召典的嗓音有些阴沉,眯着眼睛,冷冷的说:“服侍魏公子。”
魏子廉本还在踢腿挣扎,挂在召典的肩膀上,猫耳朵大头朝下,一听召典的话,登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催促的说:“好好好!快快快!”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色蒙蒙发亮,魏满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昨日林让很是热情,好像是因着特别喜欢自己戴那奇形怪状的发卡缘故,总之魏满的待遇很好。
两个人很晚才歇息,魏满感觉自己没睡多久,睁开眼睛一看,那件暗红色的女裙皱巴巴的扔在一边,一面挂在榻上,一面耷拉在地上,还有那只公主粉的猫耳朵发卡,也是皱巴巴的丢在旁边。
而林让不知去向……
魏满有些奇怪,赶紧下了榻,走出房舍,说:“可曾见到奉孝先生”
仆役说:“回魏公的话,奉孝先生方才往药房去了。”
林让一大早起身,便离开了房舍,往药房而去。
馆舍也有自己的药房,毕竟这里要接待诸侯与异族的使者贵族,彰显武氏的国力,配备还是很齐全的。
林让往药房而去,“吱呀——”一声推开门走进去,便看到了有人在里面儿。
正是林奉与姜都亭二人。
林奉起得很早,左右无事可做,便来了药房,琢磨着做点成药,姜都亭则是一路“尾随”着林奉,也偷偷摸摸的进了药房。
趁着林奉不备,突然冲出来,一把捂住林奉的口鼻不让他出声,举动十分轻佻。
林奉吓得一惊,刚要挣扎,姜都亭的亲吻已经落了下来,林奉这才发现原是姜都亭。
林奉登时火冒三丈,狠狠咬牙,姜都亭早有准备,已经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奉,说:“林太医,怕是夏日天燥,火气怎么如此之大”
林奉气的去踹姜都亭,心说姜都亭也真是幼稚,每次都来这一出,看起来冷酷的紧,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儿。
姜都亭故意没有躲闪,反而“嘶!”了一声,似乎特别疼痛的样子,还踉跄了一下,马上便要摔倒。
林奉吃了一惊,赶紧去扶姜都亭,哪知道姜都亭乃是佯装,一把将人抱了满怀,沙哑的声音说:“林太医如此关心都亭,都亭当真无以为报,不若……便以身相许罢”
林奉瞪眼说:“你这狂徒!这里是药房,你当时自己家么”
姜都亭不以为意,说:“无妨,天色还未大亮,无人会来的。”
姜都亭刚说完,现世打脸的林让便如约而至。
这种事情,林让永远不会缺席。
“吱呀——”
林让推开药房舍门,便看到“拧”在一起的林奉与姜都亭。
林奉吓得脸色涨红,赶紧推开姜都亭,姜都亭似乎觉得有些败兴,哪成想林让起得如此之早。
林奉赶紧岔开话题,说:“先生怎么来了药房,是要配什么药么”
林让脸色很是平静,他的确看到了林奉与姜都亭的小动作,不过没当回事儿,毕竟这种事情撞见的多了,也就平静了。
林让十分坦然的说:“没什么,昨日房事,身子有些不爽俐,被主公弄伤了,因此想要配一些药膏。”
林奉:“……”
腾!脸色更红了。
林奉都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根本不敢去看林让。
林让仍然十分坦然的说:“左右是配药,林太医是否需要一些”
林奉:“……”
林奉结结巴巴,根本回答不上来,反而是姜都亭一脸微笑,说:“那就有劳先生了,有备无患,是么”
林让还点了点头,林奉的面皮当真是禁受不住,赶紧转头出了药房。
姜都亭看到林奉的耳根通红,笑着追在后面,大步跨上去,说:“林太医,等一等。”
林奉怎么可能等他,赶紧埋头就走,恨不能跑起来。
“嘭!”一下子,因着没有看路,林奉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竟是主公。
魏满见林奉走得很急,便说:“怎么的,后面有疯狗追你”
说着“疯狗”,那条“疯狗”便追上来了,魏满一看,果然,不正是疯狗么
姜都亭!
姜都亭走上前来,看起来心情大好,一脸微笑的注目着魏满。
魏满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说:“看到先生了么”
姜都亭指了指身后,说:“在药房。”
果然是去了药房,这一大早上的。
魏满提步要走,去找林让,姜都亭却“啪啪!”的拍了两下魏满的肩膀,微笑的说:“主公,方才先生说……主公您把先生弄伤了,看来主公还是要刻苦磨练技艺才行,否则还不待年老色衰,便会被嫌弃的。”
魏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媳妇儿最近越来越鬼畜了,瑟瑟发抖
让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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