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姒愣住。
他声音早低沉的一塌糊涂,磁性而蛊惑,隔着水声传来,“刚才那样。”
“喊我的名字。”
“傅……承兮——”她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能下意识顺从。
等喊声出口,里面传来闷哼,以及,某些不同的声音,秦姒才反应过来,她小脸一瞬间爆红,转身想跑开。
奈何,里面又一次传来命令,“继续。”
秦姒骑虎难下,此刻已经说不上来羞耻和愧疚到底哪一个更胜一筹,她整个人慌乱又无措,声音都要染上哭腔,“傅承兮——”
“傅承兮你不要折磨我了。”她真的快要哭出来,这件事简直比亲身实战还要来的羞耻更多,她被逼急了,后面的声音细如蚊呐,“你要不……干脆出来”上我好了……
没说完,门被拉开,他只着长裤,整个人清爽有型,带着点哑地喊她,“秦姒。”
……
一个难眠之夜。
秦姒被男生强行禁锢在怀里,脑海中忍不住不断回放刚才的擦枪走火。
问题是明知有可能重蹈覆辙,他还是霸道地拥着她,秦姒开始挣扎,后来发觉这样事态更严重后,彻底屈服。
大雪飘落到窗边,裹挟着冷意,室内开了空调,短暂的暖绒,秦姒被傅承兮抱在怀里,温度正好适中。
她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去。
次日,雪未停,路况显然不适合继续前行,一众人只能被动困在酒店内。
早上8点未到,唐季德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等在楼下餐厅。
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来,他咧嘴一笑,“听说你们这家酒店早餐比较好吃。”
秦姒扫了眼他面前的餐盘,茶叶蛋、小米粥、小榨菜、以及几样面点,摇头对他的话深表怀疑。
这一带的酒店都不是非常高档,几人简单吃过早餐,唐季德靠上椅背,“无聊,要不要出去打雪仗、堆雪人”
他满眼兴奋,是冲着秦姒说的。
这种事,以傅承兮的性格,肯定懒得理。
唐季德手一指外面的大马路,昨晚还车水马龙的路上,此刻只有一两个行人在走。
有几个附近酒店的小孩子一边叫着,一边在互相扔雪球,他们的腿深深陷入雪里,雪能没到小腿一半的位置。
时间还早,估计晚一点,雪彻底停下时,政.府的人工除雪、融雪工作才会开始。
秦姒收回视线时,余光刚好扫过餐桌一侧的傅承兮,他端坐着,绅士斯文,只有秦姒知道他昨夜的没脸没皮。
此刻记忆回笼,窘迫在脑海中重演,她微微脸红,心虚地错开视线,看着唐季德,“我要先去车里拿手套。”
她血液循环不好,冬天手只要在外面,都是冰凉的,更别说直接拿手捧雪。
唐季德早憋到烦闷,之前在山里住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要回海城了,被雪堵在半路。
大雪天,其他几人全选择房间内睡觉,他睡不着,还找不到人陪。
于是此刻,见秦姒话语间松动,赶紧点头,“不用,我们给你堆呀。”
秦姒目瞪口呆。
堆雪人的乐趣难道不在于亲身实践么
她开始有点怀疑傅承兮吃醋是对的了,这货怎么看着这么像无事献殷勤
被深深怀疑的唐季德此刻还全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他还在兴冲冲地,一边冲着秦姒笑,一边错身对旁边傅承兮说,“走啊,傅神,我们去堆雪人。”
开口问秦姒是假,想拖傅承兮下水是真,反正他现在只缺一个玩伴。
傅承兮凉凉扫过他,哼笑一声。
当天一直到晚上,雪才彻底融化掉,道路重新现出漆黑的颜色,衬的两侧树木更显银装素裹。
风吹过,有路边的雪落上车顶,然后飘落到车轮下,渐渐消泯。
晚上八点过后,路上的灯光逐渐亮起,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似乎都弥漫在归心似箭里。
然而只有秦姒知道,这个春节,她怕是无处可去了。
……
转眼到了年节,秦广海被陈年往事纠缠,心力交瘁,加上对着唯一的女儿,他一时间没有想到解释的措辞、无法面对,身体没撑住,病倒住院了。
期间秦姒去看过两次,在病房外远远看过两眼,秦广海睡着时眉头还紧紧皱着。
过了腊月二十后,秦广海病情终于缓和,周围朋友商量后一致决定,由几位老友陪同,陪秦广海出国散心去了。
毕竟一切的根源在于陈年旧事,离开伤心地,修养一段时间对身体有益。
到了年节最后两天,秦姒独自去了一趟妈妈的陵园,当夜,风雪中,她回到冰凉的家,给傅承兮发了条短信,【有点孤单】。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开车连夜从b市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