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皇帝要放过,柴徵道:“父皇,案件中涉及了不少官员对王擎的包庇,难道王太尉丝毫不知若是不知,为何包庇过王擎之人在后来的考绩和升迁当中都得到了好处儿臣效仿范大相公为绘制了百官图,请父皇御览。”
范相公还没有成相公之前,是出了名地敢于直谏,当时说吕相拉拢百官结党营私,就是绘制了这么一张百官图,如今太子扯出这么一张东西来,让殿前的内侍展开之后,指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说道哪一年处理了哪个糊涂案,才得以升迁,让百官心头大震,这个太子也太厉害了,居然短短的时间里能够查出这么多的细节和关系。
老皇帝心里不舒坦,他虽然对这个儿子有了新的看法觉得他比柴行能干多了,可他也太不识趣了吧王充再混账也是他的身边的一条狗,打狗这是不打算看主人了
柴徵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老子的不舒坦,跪在地上,耿直地道:“父皇明鉴,王充不仅仅是治家不严,而是结党营私,不顾大周之安危。儿臣在中山,上书求派兵救援保州,最后拿到的是一万兵马,却要对阵完颜兀著的三十万兵马。保州乃是大周之门户,儿臣乃是一国之储君,王充尚且可以如此儿戏,这样的枢密院副使,父皇认为他不该严惩”
蔡青站出来说道:“殿下身为一国之储君,难道要逼着陛下杀了王太尉”
“世宗皇帝曾说,不杀士大夫,是为了士大夫能起到监国之责,不因为皇权,而畏惧不敢言。并非是作为大奸大恶之人逃脱罪责之用。王充的所谓,侮辱了世宗皇帝厚待文臣的初衷。既然祖宗之训既在,自然不能杀。不过对于这样大奸大恶之人也断然不可放过。”柴徵跟着蔡青硬顶。
蔡青说道:“殿下就将王太尉归于大奸大恶之人了”
“从目前证据来看,徇私舞弊,贪墨受贿却是跑不了的,就算当初保州没有私心,无谋害之意,玩忽职守难道不能算难道大相公以为身为一个二品高官,掌管天下兵马的枢密院副使,不算什么您已经见怪不怪,认为孤是大惊小怪了”大周朝中贪墨成风,这是在桌子底下的事情,不能放桌面上来说,柴徵质问蔡青。
皇帝被被提名吵闹地头疼非常,挥手道:“罢了,太子这里说的有道理,这种事情也该细细查问,就按照太子的百官图去探查一二今日就退朝了。”
这算是他退让之后再退让了,柴徵也不追着逼问,如此王充说是要查问,居然被放了回家。
下朝之后蔡青连忙入宫在皇帝面前说道:“陛下,殿下刚刚回来就急于培植势力,先是斩杀汪观,如今又是要杀王充。这般弄下去朝局都快不稳了。所谓的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做官的哪个没有点事情,要罗织些罪名那是显而易见的简单。只是这样打击您身边的信臣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了”
老皇帝一听,之前也是被那些证据给弄得怒极攻心,如今看来确实柴徵做事太有目的性,开封府在他的手里,而开封府又是京城,高官聚集之地,每一个人都受开封府的管辖,柴徵要是一直这么干,整个汴京城岂不是要给他翻个底朝天
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原本蔡青加上汪观和王充三人围住了他,他只要听他们的,如今有了柴徵,让他这个没有决断的人真心是累了又累,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