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熠辉这才想起,从上一次来月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她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可见这段时间她当真是身体亏空了,导致了大姨妈都紊乱了。回去好好调理调理才行,虽然不想在这个时代结婚生子,但是大姨妈关乎女人的衰老问题,她可不想提早进入更年期。
柴徵看她一脸的颓相说道:“我去跟宁国公说!”
“好!”苏熠辉想想自己可能放长假心里就高兴,还说:“最好把实职给我卸掉点,让我光领俸禄不干活。”
“你要求有点多啊!”柴徵说道:“不过你缺钱吗?”
“靠媳妇的嫁妆啊!兄弟,别看我带过来不老少东西,那都是五娘给我塞进来的。”苏熠辉希望这个哥们能听懂她的潜台词,救命之恩,当用金山银山报答不是吗?
柴徵笑而不语,总觉得这个家伙永远是这么的好玩。
汴京城外的十里长亭,一群人等在那里迎接金国为质八年多,顺带还守住了保州城的太子。
朝堂上吵翻天了,辩题是《太子殿下斩杀汪观是否合乎大周律条》辩论双方,正方以李茂作为代表,而反方则是蔡青为代表,毕竟蔡青也是个几经沉浮之人,他的复起,那汪观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而且汪观这个人,贪财又怕死不假,但是为人却是十分大方,他是太监,但是因为一直在外间为官,手里银钱不少,对后宫中的嫔妃多有照顾。很多低级的嫔妃手里不宽裕,他也多有接济。如今断了这些人的财路,对于这个从未见面的太子也是心里一肚子怨言。
这样一来迎接太子的人里,反方多了很多,比如说蔡青是官员这边的代表,而柴行则是代表了柴徵他爹,当然也有李茂,宁国公还在京西路。苏熠辉真的是要冷笑一声了,如果不是这一次侥幸,要是完颜乞力没有死,要是完颜兀著没有后院的问题,就算是她有一夫当关的本事,也是枉然。
苏熠辉看见柴行站在那里,眼光看向她,她对着柴徵说道:“你那靖王哥哥也来了,你介不介意我用用你?”
她说用用定然没什么好事,但是他还是问了:“怎么用?”
“咱俩暧昧一下,他之前视我为他的禁脔,想要等我回来就收入府里,如今却是你这个做太子的弟弟回来,我还跟你搞不清楚状况,他心里定然是恨地如自家小妾和家里的长工偷情一般难受。反正你和他早就是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了。我就是特么要气气他,弄得他难受才好!”苏熠辉偏过头,与柴徵悄悄地说道。
柴徵侧过头对着她温柔一笑道:“听你的便是了!”这笑地一如冬日里的暖阳,眉角眼梢都是浓浓的宠爱之意,恐怕是柴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苏熠辉还在他耳边说:“他看过来了!”说着贴着他的耳廓,热气散过,柴徵脸色泛红,苏熠辉看着这个家伙如此地听话,到底那里来的纯情小子?
柴行这些日子几乎怒极攻心,一件件的事情发生,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措手不及,他从来没有将这个占着太子名分的弟弟放在眼里,黄匡去金国,他也不过是让他顺便将他解决掉,这个事情他以为就像是吃一口瓜一样地简单。但是没想到不仅没有干掉,还让他背上争储而要杀弟的罪名,更何况不知为何,他打造金屋的事情,居然也弄得人尽皆知,更被扒出了他养娈童的事情。一桩一桩如今弄得他焦头烂额,可是他还是不相信,那一天送别的时候,那苏熠辉明明是对他也是有情的啊?
前面的苏熠辉笑地如三月春花,他那废物弟弟如冬日暖阳,之前听说苏熠辉孤身勇闯刑场救他,他还不信,他们俩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两人眉来眼去,要说没有什么,鬼才相信!
柴徵走过来,柴行和蔡青带着群臣迎了过去,柴徵脸上挂着淡笑,看着迎接的群臣弯腰行礼,他道:“诸位大人辛苦!”
又看向柴行道:“四皇兄,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柴行刚刚看见那一幕,心里的气还没能咽下,居然当场就冷哼道:“托你的福,好得很。”
“如此就好,这些年辛苦兄长在家,能替孤承欢父皇膝前!”柴徵也不介意他的不友好,转头又跟蔡青说道:“蔡大相公,孤与你恐怕又十来年未见了吧?”
蔡青看柴徵姿态从容飘逸,说话温和,整个人在金国这些年,居然没有任何风尘困苦之色,也是奇怪,他笑着说道:“是啊,那时候老臣被贬出京之后就没有见过殿下。”
“蔡相公的书画造诣极高,孤日后能再请教蔡相公,着实让孤高兴。”柴徵对着蔡青说道。
蔡青一早就听说柴徵如何斩杀汪观,他已经做好准备和这个太子争锋相对了,却没想到他过来只是跟着他套了套近乎,聊了聊家常,就这么过了。
“殿下,快进宫去!陛下,已经望眼欲穿了!”蔡青说道。
苏熠辉走过来说道:“殿下,臣也大半年未见内子,想回去见见家人。”
“如此,苏将军请便,到时候再谢苏将军之情!”
“告辞!”苏熠辉对着他说,说着眨了眨眼睛,这个意思他明白。
柴徵对她笑了笑点点头,确然的眉来眼去,让柴行心里简直是倒了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