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是柴徵塑料父子情, 苏熠辉从长亭离开跑了没多久,远远看见路边停着家里的马车,马车边上她爹和两个哥哥都站着。她勒停了马,眯起了眼。
赵老将军自从得知保州城被围困,几次请命,要去支援保州, 上头一次次地讨论,并非不想派兵,而是讨论来讨论去, 没有人来决断。
老将军索性带了两位公子和家将想去保州城,跑到半道上,听说完颜兀著撤军, 就带着赵家两位公子日夜兼程回来。
知道她回来, 不想混在那一群人里面去假惺惺地迎接, 父子三人就站在路边等,此刻看见女儿停住了脚步, 他立马带着两个儿子过来。
苏熠辉下马跪下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想着孩子千辛万苦地回来,还干了那么大的事儿,作为一个将军真是给他长脸,虽然不能大声宣布是他的种,到底是他生的!
立马上前扶起来, 看着跟老妻像了十分的脸, 这些日子辗转反侧, 一直在后悔与不悔中交织着, 今日看她完完整整地回来了,还把太子带了回来,太让人骄傲了。
一把把苏熠辉抱住道:“你能回来真好!”
赵家老三道:“阿爹,咱们上车说话!”
苏熠辉被老头子放开,老头子一副父女情深,这次坑她坑大发了,她这次真的险些就送了性命,让他激动一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太对不起自己,也太便宜老头子了。
她就跟耗子似的从来不留隔夜食,她也不喜欢留什么隔夜仇,还是当场就解决地好,哪怕是她爹,这件事情也不能简简单单就过去了。
赵老将军说道:“好!好!上车,好好给我说说在金国怎么救回太子的。”
父子四人进了马车,赵老将军兴奋地说:“小五,来跟阿爹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斩杀涿州五将,弄得完颜兀著措手不及?又算准时机,以一千兵马,进驻保州的?听人说总觉得不过瘾啊!”
说着赵老将军还抓住了苏熠辉的手,苏熠辉抽开了在她爹手里的手,侧着头看向外边,沉默以对。
赵老三见小五如此沉默,跟平时大相径庭,心里觉得奇怪,问道:“熠辉,怎么不高兴?”
苏熠辉继续闭口不言,宁国公这才发现不对劲了,问道:“小五,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熠辉仰头望着房梁,呼出一口气问道:“我敢说,阿爹敢听吗?”
父子三人脸色瞬时全部变了,难道出了什么事?苏熠辉问宁国公道:“阿爹,我去的时候,我问过您,哪怕女儿一去不复返,你也一定要女儿去对吧?”
“小五,你到底想说什么!”赵老将军是个急性子,一下子耐不住了。
可苏熠辉呢?半死不会地,悠悠出口道:“算了,反正人也回来了!也没什么好说了。”
“我累了。”说着她靠着马车壁闭上了眼睛。
“小五从来没有这样过。”宁国公想着,看她这样,不安地问道:“小五,你遇到什么了吗?你快说啊!”
苏熠辉闭着眼睛,张口欲言,又闭上嘴巴,越是这样宁国公越是着急,问道:“儿啊!别吓阿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熠辉这才睁开眼睛,幽深的眼眸对着她爹平静地说道:“我将近三个月没有来月信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群已经成婚且有孩子的大老爷们都该知道的。这种话就是要如此不带感情地说,用陈述句说。
她爹听见这就话,伸手就抽了自己一巴掌,那啪的声音连外边赶车的都能听见了。
“这孩子是谁的?”宁国公走过来问道。
“没谁的!”苏熠辉说道:“阿爹何必多问呢?这种事情问了有意思吗?”她是说了实话,没谁的就是没有人。
宁国公心里难受道:“你说出来,我去砍了他!”
“阿爹去砍谁?”苏熠辉冷笑出声问道。
“难道是太子?”
“如果是他?你觉得他动地了我?”苏熠辉开始引导她爹。
宁国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形象,之前也听传闻,就是那群从金国回来的使团中的人说的话,说金国大殿上完颜无弃侮辱她,她力克三场的事情。但是那个完颜无弃不是当场死了吗?他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