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门,里面传来彭格列雨守略带笑意的反问,为什么不能是这里
不用刻意推开门,他都知道这个男人此时正坐在他学生时代的座位上。
他侧过身,慵懒地倚靠在墙边,眺望着窗外在乌云后若隐若现的圆月。
月光洒进窗户时,刚好落在脚边,没有施舍给他一丝光亮,冷漠至极。
似乎知道他的举动,男人的笑声里流露出些许讽刺,不进来吗阿纲。
没必要,这样说也可以。他冷淡地说。
从踏进这里开始,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呼吸,每一步脚步,都如生锈的锯齿切割在身上,在血肉中狂欢。
作为最了解他的人之一,男人当然知道他在意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故意将地点定在这里。
也不知道在她的本世界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原本已经束手就擒的凶兽又突然被激怒。
窒息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扯松领带后解开了一颗扣子,不想再拖延时间,于是直奔主题,reborn说弥生有我们之前不知道的底牌,是什么
不要着急嘛,阿纲,先聊聊别的男人刻意拖长腔调,显然对他此时的状态了若指掌,比如
刹那间,他剥开虚伪的装腔作势,声音异常冷漠。
作为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你那时在想什么
看来是与能力有关。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他淡淡地回答。
男人若有所思地沉吟几秒,“既然她已经决定用这种方式变强,那就顺势抓住机会”你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从决定推波助澜那一刻起,她那荒谬的观念就变成了一种机会,只要抓住了,就可以摆脱无望的沼泽,所以为什么不呢
这个世界是她的之一,那么这个世界的人也是。
他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是最直白的答案。
阿纲,彭格列雨守语气茫然地问,站在这里在这个地方,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他的声音无限放大,以至于他的猛然凝滞的呼吸声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静谧而黑暗的教室走廊,他仿佛立于毒蛇的腹中,那些少年时期的记忆在脑中一帧帧闪现,在神经末梢掀起海啸。
他抬手覆于脸上,拇指与中指用力地在太阳穴的位置揉弄,以此来缓解尖锐的疼痛感,视野中的月光被食指分裂成两半。
这个地方真是选得太好了,在这里呆的每分每秒都是在用酷刑拷问他。
几秒后,他听见自己冷淡地说,后悔。
早就后悔了啊,被负罪感啃食得千疮百孔,然后又情不自禁地沉浸在摧毁一切才得到的海市蜃楼中。
如此反复。
这个答案似乎不在彭格列雨守的预料之中,以至于他沉默了许久,才嘶哑地问,如果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愿意吗
无所谓,他无声地笑了笑,反正就算重新开始无数次,我依然会做下那个让我后悔的决定。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后悔只是种情绪,只要控制得好,不妨碍他享受胜利的果实。
人本身就是理智又感性的生物。
所以“重新开始”这就是她的底牌吗他在男人开口之前,猝不及防地把话题拉回正轨。
意料之中,他得到的是一阵沉默。
她的个性只是通过感情复制能力,所谓的“重新开始”是新得到的能力也不对,否则他们两人不会是这种反应。
猜测不停地垒砌,又不停地被推翻。
两人漫长的沉默最后还是被彭格列雨守打断了,等你见到她,你可以直接问出来,她会回答你的在那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
男人停顿了一下,尤其是对那个初始的“百分之百”。
与世界第一杀手如出一辙的警告。
看来是有不能直接告诉他的理由,比如制约。
他站直身子,随意地整理了下不见褶皱的衣摆与袖口,准备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与清浅的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他故作疑惑的声音。
说起来既然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为什么你不选择呢
回答他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像是野兽终于从短暂的梦境中清醒,慵懒地撑了个懒腰,准备继续狩猎。
“啊你叫爆豪吧之前reborn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沢田纲吉看着奶金发色的少年,金橙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流光四溢,“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呢。”
可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少年现在就差把戒备写在脸上了。
“咦什么一样”花野弥生迷茫地眨眨眼。
“不愧是本世界初始的百分之百,”沢田纲吉感叹到,“总有令人青睐的优点。”
比如碍眼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花花的好日子到头了。
到头之后,这文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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