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翅羽带着一月的夜的寒气,豆大的黑沉眼珠在夜里凝望过来,再配上哥谭的背景,总能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幸发生的预兆。
迪克在这寒凉又阴森的夜里又撑了好久,觉得大晚上透过窗观察人家姑娘的自己实在是又可怜又变态,等确定对方真的睡熟了之后,他抖抖制服肩背上的霜露,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他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或高飞或停缀、或猎食或沉眠的无数黑沉的鸦鸟,从四面八方,齐齐一致的“看”了过来。
目送他远去。
“啪嗒”
小阁楼内,窗户旁背光处。
艳绿瞳孔在黑夜里像猫儿一般闪闪发亮的赛琳娜丽特,在半空中打了个脆亮的响指。
无数常人看不见的灵性的“线”从那窗外漫天鸦鸟的身上收回来,回到“人偶师”的身边。
“您做了什么被那只黑蝙蝠家的小鸟盯上了boss。”
短发小麦肤色的性感女郎舔了舔丰润的下唇,眼里含着敌意。
“他已经连着触动我的线三个晚上了,就像只飞虫一样嗡嗡嗡,嗡嗡嗡”
“您知道,蜘蛛总是忍不住消化撞上网的猎物的欲望,尤其他还这样烦人。”
小阁楼里,南丁格尔并没有像夜翼从窗外看见的那样熟睡。
她甚至根本就没有躺在床上,身子依着木质墙面,披散着蜷曲鸦发、低头用红唇去触碰指尖一支细烟。
赛琳娜动作轻易又迅速的凑过去为她点燃火。
薄荷的清香与烟草的涩意从夜莺的唇边溢出来,她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只反问自家情报专家“你是烦夜翼,还是烦他背后的蝙蝠侠”
面对姑娘的反问,人偶师沉默了片刻。
她人背靠窗户,于是正面对着阁楼的里墙,正好能将那一整面墙的图钉、绒线、报纸剪贴画纳入视野。
batan,batan,batan
每次来到亲爱的boss的住处,她都得忍住撕掉那些照片的渴望。
就算是现在也一样,甚至因为夜翼的连续出现,这种渴望愈发强烈。
在面对南丁格尔的时候,赛琳娜从不掩饰自己的态度和占有欲,她轻声问“您最近提到蝙蝠侠时的态度,比从前似乎和缓许多”
“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吗他就那样容易影响您以至于把对那只蝙蝠的仇恨也忽视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可是那位黑暗义警的资助人”
一时间,赛琳娜不知道该多气布鲁斯韦恩夺走夜莺的关注一些,还是该多气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联多一些。
她的鸦鸟、她的眼线,曾经不止一次看见那黑暗的披风与面罩消失在哥谭北端那里除了黑沉的哥谭河,就只有河对岸的韦恩庄园。
就算南丁格尔要求她不要探查韦恩和蝙蝠侠的事,她也能笃定那两个男人的关系匪浅。
“”南丁格尔沉默着。
可今晚的赛琳娜是这样固执,执着的用泫然欲泣的目光等答案,像乞食的猫咪抓了一把过路人的裤腿、又不想示弱的喊一声“喵”。
她原本就不像莱恩那样擅长忍耐,频繁出现的夜翼将她的危机感催化放大,搅得心绪变成线头一团。
ng一共就两位调酒师,结果没有一个是心理正常的,也许是因为哥谭这方水土,总是养出些奇奇怪怪的人。
对内总是心软的南丁格尔只好说“你想多了,赛琳。”
赛琳娜低着头,委屈又希冀“想多了什么”
夜莺钴蓝的眸色被月光照得晦暗不清,她垂了垂眼睛,指尖的烟燃掉一小截,掉下些混着火星的灰白碎屑。
“也许我从来都没有恨过蝙蝠侠。”她说。
赛琳娜惊诧“什么”
那火星落在夜莺黑色的丝缎裙摆上,将柔和的缎面烧出一个收缩扩大的孔,发出细细一缕难闻的焦烟。
姑娘盯着那烧痕端详了半响,忽的笑了一声。
“可是波西死了。”
“小丑也死了。”
“除了恨蝙蝠侠,我还能恨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借用了一段漫画设定小丑之死。
实际上是没死的,但现在哥谭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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