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犯了特别严重的错误,部队一般是不会轻易开人的。
“你这话说得可真搞笑。”余惠嗤笑,“你离开文工团,被部队开除,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你在公交车上对农村人有偏见,自己钱包揣裤兜里忘记了,就直接冤枉我偷了你的钱包,还要收我的身。后来你钱包找到了,我也就让你道了个歉,也没把你怎么样。”
“你自己心虚理亏,文工团领导对你的工作有变动,你就小人之心,觉得是我告了你的状。跑到军属院造我的黄谣,造一个女人的黄谣,后果有多严重,大家都知道吧?”
余惠看着汪大厨和已经从后厨走出来的员工们说。
“当然知道。”在厨房负责洗菜切菜的大姐道,“我刚结婚那会儿,我们院里就有个人嫉妒我男人,造我的黄谣,差点儿害得我离了婚,我当时真的是想一死证清白。多亏了我娘家哥哥,把造谣的人给揪出来了,当众承认是他造的谣,才还了我个清白。”
造一个女人的黄谣有多害人,她可是深有体会。
“小吴你自己也是女人,你咋能造女人的黄谣呢?”洗菜切菜的大姐皱眉看着吴红艳道。
“就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余惠接着道:“我被人造了这样的黄谣,我肯定是要找军区领导做主,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啊。我去找领导时,可不知道造谣的就是你,是军区领导把你查出来的。”
“军区领导给了你离开文工团,下放基层连队的处分,这难道不是你害人害己自找的吗?”
“你被部队开除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吴红艳难堪极了,红着眼愤怒地看着余惠道:“你敢说,你没让顾营长给基层连队打招呼,让他们故意针对我,让我待不下去?”
从她被下放到基层连队,就一直被人针对,训练的时候正步没踢好,连长就让她在太阳下踢一个小时的正步。
站军姿的时候走神了,就让她站两个小时的军姿。
还让她去喂猪,打扫猪圈,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这分明就是刻意针对她!
她一个被下放到基层连队的文工团女兵,与连队的人又不熟,更没得罪过他们,他们干啥要针对她?
想还想去,也只可能是有人,提前给连长打过招呼,故意收拾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基层连队的人,是永远都不会让她好过的,她也吃不下那个苦,就偷偷跑回了家。
跑回家待了两天她就后悔了,想要回连队,连队的人却找到家里来,询问了她擅自离队的原因。
她答不上来,连队的政委说她这种行为是逃兵,直接下达了将她开除出部队的处分。
余惠正色,“我敢说我没有让我家男人,做这样的事。我家顾淮刚升了副团,忙得家都回不了,他也没空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也相信,基层连队的同志们,也不会去做这种刻意针对谁的事。”
这个吴红艳出了事总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都不反思自己。
基层连队的条件本来就比文工团要艰苦很多,什么故意针对她,多半又是她自己意淫的。
顾营长竟然升副团了?
吴红艳的眼睛更红了,一脸嫉妒地看着余惠,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做副团长的妻子。
“你、你当然不会承认。”
余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信不信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