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只是个孩子,但顾东也算他弟弟,他妈这会儿不在家,没人劝了一劝,他还是得管一管的。
余惠气得不行,“顾东往我被窝里放死蛇,我要午睡突然摸到死蛇,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然他下次就是放活蛇了。”
闻言,于建设一言难尽地看着顾东,他平时的恶作剧,他也听立新说过,顾东今天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这确实是没法拦,要是搁于立新这么恶作剧,早就被他爸吊起来打了。
“别打太狠了。”
顾东:“!”
眼睛瞪得像铜铃。
建设哥竟然不帮他!
于立新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这两天余姨对他们都挺好的呀,顾东还拿死蛇往余姨被窝里放,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了余惠的葱油饼,拿了她给的苹果,于立新觉得他余姨人可好了。
反倒是东东有些不知好歹。
见两个哥哥都不帮自己,顾东又喊了起来,他一喊顾南也跟着喊。
喊得四周的邻居,都从家里探出了头。
“啥,余惠又虐待孩子了,还要把孩子打死了?”
“这个小余可真是油盐不进,昨天才闹过那么一出,今天又要打孩子,快,快去通知孙主任。
“走,咱们过去拦一拦,不能再让她虐待军人的孩子。”
“走……”
有人去找孙主任,有人义愤填膺地往顾家走,去阻拦余惠打孩子。
余惠把顾东拖回家,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就把顾东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按。
“啊、救命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余惠还没开始动手呢,顾东就叫得像自己已经要被打死了一样。
“不准你打我大哥。”顾南抢走了后妈手里的鸡毛掸子。
外头哥哥在喊,里头妹妹在哭,顾西西在屋里急的团团转,都哭了。
没了鸡毛掸子,余惠直接巴掌伺候,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在顾东的屁股上。
“你错了没?”
“还敢不敢做这样的恶作剧了?”
余惠打一下,问一句,顾东死不认错,扯着嗓子干嚎。
认错的什么也太丢人了,他顾东绝不会向后妈认错低头。
大院儿的其他妇女们,一走进顾家的院子,就听见满院子的孩子哭声。
大的小的都在哭,见余惠还在打顾东,下意识的便认为,几个孩子都被她给打了。
“住手,快住手。”向来就热心肠的罗副营长的妈妈王韶花,冲上前,一把从余惠手底下,把顾东解救了出来。
罗副营长的媳妇儿在食堂工作,她是来帮着儿子和儿媳带孩子的。
平时就是个热心肠,喜欢管闲事,在哪儿都能看到她。
“小余昨天孙主任就教育过你,你今天怎么还打起孩子来了?”
“就是,你有没有把孙主任,还有咱们军区的领导们放在眼里?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都说当后妈的心毒,果然没错,瞧给孩子打得。”王韶花一脸心疼地帮顾东擦眼泪。“疼坏了吧?”
顾东:“……”
其实也没多痛,他哭只是觉得被后妈打屁股太丢脸,也太生气了。
李老师的妈妈赵春红,进屋把哭得满脸通红地北北抱了出来,手上还牵着哭唧唧地顾西西。
罗营长的老婆刘琴,啧啧有声地看着两个孩子道:“啧啧,瞧瞧北北脸都哭红了,西西也哭成这样,也不知道余惠对两个孩子做了啥。”
“这个顾营长是娶了个啥老婆哟?他就不该去京市学习的,把孩子丢家里的,瞧瞧几个孩子都被虐待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