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找了一辈子, 也还是没有找到那颗糖。
江行烨安慰她说不同担心, 可能已经被蚂蚁搬走了。
小姑娘很崩溃“江行烨,你说我的屋子里,真的会有蚂蚁吗”
初愿最怕的就是虫蚁鼠蛇这些潮湿动物了。
脑子只要一想到它们成群结队在她卧室里爬行的画面,她就要崩溃。
“不行。”
她掏出手机,“我要打电话给保洁公司来给房子除个虫, 这几天,我得回寝室住一住。”
江行烨在旁边挑挑眉“哦”
初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男朋友好像是千里迢迢从西南飞过来看她的,就这样丢下他回宿舍,似乎是有点儿不太好。
“那怎么办呢”小姑娘思想很开放, “要不然, 我们一起去开个房”
“”
江哥哥拎开那只试图爬上初愿肩膀的英短, 语气平淡, “去我家吧。”
江行烨他家
初愿想了一会儿, “噢,是你表姐姐的家吗可是那个房子,这学期程效一好像就住在里面了哦。”
“不是。”男生意简言赅, “就是我家。”
江行烨是个土豪嘞。
还是剑走偏锋的那种。
他说
“其实我没什么钱, 衣服全是便宜货, 车也一般, 就是房子多。”
那语气, 轻浮得好像在说“其实老子也没什么本事, 就是纹了个佩奇而已。”
初愿从三楼搬到四楼, 看着这套和s市那套装修一模一样的“麦兜式”木屋, 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江哥哥微微挑眉,“觉得不好看”
他想了想“那六楼还有一套,也装修好了,现在带你上去看看”
初姑娘背着自己的大旅行包,仰头问他“江行烨,你说我是不是很狭隘”
“嗯”
“是不是因为我太穷了,又或者道德素质不高,所以就容易把有钱人的日常生活习惯,也误解成是在炫富”
江行烨顿了两秒。
“没有吧。”他用沉稳的语气让她安心,“因为我就是在炫富。”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炫富”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江哥哥慢条斯理,“女孩子要富养,这样你才能禁得住诱惑,以后才不会因为一点好处就被拐走。”
“”
初小愿冲他龇牙咧嘴,抬起胳膊蹭了他一脸的猫毛,“呸,我又不是你养大的”
“而且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喊我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在喊爸爸这件事情上,初愿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执念。
江行烨喊她一次爸爸,不管是诈她的、逗她的,还是哄她的,都能让她快乐好几天。
甚至后来有一天,她因为被折腾的肚子疼腿疼而伤心,又因为男生在她的零食柜里塞了满满一抽屉的口香糖而愤怒,还把江行烨的备注从“男朋友”改成了“狗儿子”。
对此,江行烨的回应是
“我理解你,毕竟极度自卑的人身上,一般也会同时存在着极度自傲的精神特点。”
小姑娘扑过去,冲着他的下巴就咬。
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
江哥哥回到队里,果不其然被队友调侃了“哟,江哥,受伤了啊这牙印看上去还挺使劲儿啊,这是被山上什么物种咬成这样的”
江哥面不改色心不跳,手里还握着枪,漫不经心“穿山甲吧。”
“穿山甲”
“嗯。皮特厚,特能钻洞,不过是金色的,我去庙里给开过光了,住持说,这是穿山甲王给留下的,能保佑你爸爸我百发百中,绝不拿一块儿银牌。”
“”
队友一开始还以为他开玩笑呢,但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了那位住持的话,半个训练的人都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自打江哥脸上有了这个牙印之后,他就没再拿过一块儿银牌。
哪怕是团体赛和训练时的队内赛。
这真他妈太玄乎了。
已经有不少人捉摸着放假要不要去西南山上找一找那只金色的穿山甲王了。
但是由于大赛将至,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空闲时间来。
再有就是,去山上找金色的穿山甲王,然后让它咬自己一口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傻逼吧
要是真被江哥给诓了,那家伙绝对能笑他们一辈子。
于是这帮半信半疑的人商量半天,最终决定先派个代表去跟江哥先套套话。
也就是看上去最傻头傻脑最容易让江哥心软的温和善。
“江哥,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找那只穿山甲王估计是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决定就抓紧时间去那座山下拜一拜,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行烨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究竟在说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