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行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他约莫猜到了这件事情,她和宋南径结了婚,为了两人婚姻稳定,黎家和宋家一定不会跟她说出真相的,宋南径本人更不可能。
而温敬斯早就选择了背负这个罪名,他这两年多都是没跟黎蕤联系过几次,以他的性格,诉苦和告状都不是他会做的事儿。
陆衍行沉思之际,渠与宋已经嘴快地跟黎蕤说出了真相:“之前敬斯劈腿,都是宋南径一手设计好的,他给敬斯下了药,送了女人去他房间,又带你去捉奸,就是为了让你们分手——不然你以为宋家为什么忽然就全家搬出北城了?他们不走,温家就要出手了。”
黎蕤猛的指甲抠住了身下的沙发,指关节发白,真相砸得她大脑宕机,呼吸急促。
当年温敬斯“背叛”她,竟
然是宋南径一手设计的戏码——
黎蕤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猜想。
她沉默了几分钟,又看向陈南呈和陆衍行求证:“是这样么?”
陈南呈点点头。
陆衍行则是说:“你和宋南径离婚是正确决定,但你和敬斯也不可能了。”
“……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黎蕤声音发抖,这一个问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渠与宋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当时听说黎蕤嫁给宋南径之后还怪生气的,就算赌气报复,也不应该找这条毒蛇。
如今知道黎蕤被蒙在鼓里,渠与宋对宋南径的阴险和恶毒又有了新的认知。
“真是瞎了眼才跟这变态当朋友那么多年。”渠与宋冷笑了一声,“心理真扭曲。”
黎蕤不停地吸着鼻子,脑海中开始闪现过往的回忆——
在她的记忆里,宋南径对温敬斯非常好,温敬斯生病,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守一个晚上的那种好。
这两年宋南径没在她面前提起过温敬斯,前阵子发现她试图和温敬斯见面时,才开启了冷嘲热讽,但他的话几乎都是针对她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黎蕤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仍然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嫉妒呗,还能为什么。”渠与宋嗤笑,“敬斯从小就比他强,他扭曲。”
黎蕤:“……”
温敬斯是厉害,可客观上说,宋南径也不差。
黎蕤从来没想过,宋南径会嫉妒温敬斯
,这个答案实在是超出她的理解范畴了。
陆衍行看到黎蕤震惊又茫然的表情,垂下眼睛看着脚下——她这个人有时候反应确实很迟钝,有些显而易见的真相,她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
宋南径为什么这么做?因为知道她眼底容不下沙子,只要温敬斯“劈腿”,她一定会分手。
宋南径为什么会嫉妒温敬斯?不是因为温敬斯比他强。
只是因为,她喜欢温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