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犹豫几秒还是下去了。
张贺年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还好沙发大,他眉头蹙着似乎不太舒服,听到下楼的声音,也没睁开眼看她,说:“帮我看下伤口可以么?”
秦棠站在楼梯口就停住了,隔着好些距离问他:“什么伤口?”
“后背,有点痒,我看不见。”
客厅开了盏暖色的射灯,没有开大灯,看起来氛围有些昏黄。
秦棠犹豫了会,打开了灯,问他:“你后背怎么了”
张贺年缓缓张开眼,似笑非笑说:“你好歹过来点,怎么,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秦棠不否认。
蒋楚有一点说的对,孤男寡女的,又住在一起
加上张贺年这个‘又’很微妙。
她不太相信他。
秦棠干脆说:“小舅,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医院就在附近,挂个急诊很方便的。”
张贺年这下是真笑了一声,声线醇厚且说不出来的性感低哑,“小没良心。”
秦棠攥紧手,真的害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事我就上楼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人干脆利落起身几步就到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便轻易将人拥入怀里。
一瞬间,她又被他身上的气息侵袭。
她鼻子很灵,不止闻到原本就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还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张贺年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喉结滚动,说:“就不能陪我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