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是她吗?笑得肆意而张狂。她从来不会那样笑的啊!
她赶紧收摄起笑容,带着一丝腼腆,仿佛刚才那个泼人水的姑娘不是她一样。
入目处的男子,穿着深蓝色衣袍,暗纹华丽典雅。腰间佩戴着一块玉饰和一个双鱼荷包。
他腰背尤其笔挺,让人不由自主想起一把锋芒微敛的剑。一旦剑出鞘,就会光芒大盛。
他是极受女子喜爱的那种长相,有着白晰柔和的细腻;也有健康阳刚的热烈奔放;不说话的时候,还带了些傲慢孤独和冷冽。
可时安夏还是最喜欢岑鸢笑起来的样子。
如此时,阳光照在他那张英俊无匹的脸上,连笑容都是金灿灿的。
岑鸢伸出手,将时安夏扯近了些,把她打湿的发髻散开垂下。
“别动。”他小心翼翼收好她头上的珠花和头钗,放入袖袋中。
墨黑长发垂下,如瀑布般。
她的头发浓密又轻软,在他手中用手帕绞干。
时安夏背靠着岑鸢,乖乖不动,“手帕那么小,绞得干头发么?”
“擦一擦水珠,阳光一照就干了。”岑鸢熟练地给她擦拭头发。
她便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以前也给我擦过头发?”
岑鸢手一顿,扳过她身子,温软了声儿,“咱们商量一下,从此不提以前,只谈以后,可好?”
她垂下眸子,细密的长睫如蝴蝶的薄翼,“可我,很想很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仿佛是想不起来,就没法正常开始一般。
她有时候抓心挠肺,努力去想,却越努力越想不起来。
小姑娘纠结成了一只小包子,他便用手轻轻抚开她眉心,声音沉沉提醒她,“你上次晕了六日。”
六日!他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