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并不慌着与林川相认,而是按部就班地连唱了三首曲子,无不让在场观众为之惊叹迷恋神往,就连老六队的众人也是听痴了,听傻了。
“好啦!各位,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依依姑娘的助兴到此结束。”老鸨煞风景地上台吆喝道,“依依姑娘说啦,初来我们这塞外重镇,承蒙厚爱,今日可邀一位英雄入闺房小酌两杯。
入门费,200两起步。”
“250两!”
“300两!”
“400两!别跟我抢!”
“1000两。”就在场上出价声不绝于耳时,林川突然冰冷出价,引得全场鸦雀无声。
“喂!你疯啦!一千两喝金子啊?有病吧!”楼燕疯狂拉扯着林川衣角,都扯烂了,只当自己的队长喝傻了。
依依的香闺虽然香,但一千两可不是一般的脑残粉说掏就掏的,大家都在天人交战,犹豫不决。
“两千两。”
突然,二楼贵宾包厢的窗台处,一位手端银杯的公子哥微笑加价道,“然后这位兄弟不管再出什么价,我都翻你一倍。”
如此豪气,就连林川也不由得回头向上前去,那位公子身着华服,模样清秀却无书卷气,一看便知不是官宦子弟,更像一方富甲。
“哎哟喂!是白雪松白公子啊!您怎么来了呀!瞧我这眼力见儿!您等我,老身一定要带依依姑娘上去,给您敬上一杯!”老鸨看那公子的眼神就跟看到财神爷下凡一般。
“白雪松是谁?”林川歪头小声问向李狗剩儿。
“晋商白家白永吉的独子,他们主业是官批的盐运买卖,大明各省城里,超过8成的典当行也姓白,号称富可敌国啊!别和白公子生事,努哈尔家跟他们比起来,都是小猫咪了。”
李狗剩儿瑟瑟发抖,在大明地界上得罪了官,还能找其他的官摆平,得罪了白家会有无数的官来摆平你。
“有点意思,我出这个数!”林川竖起了一根手指吆喝道。
“1万两?”白公子颇有些好奇这小小夜不收的财力了。
“不,1两,就1两银子,这香闺,我进得吗?”林川鄙视地从钱袋里拿出了一两碎银,直接丢到了舞台上,那傲慢之色让人只想揍他。
“官爷!权当你是喝大了在胡言乱语,今夜依依姑娘的闺房之宾,非白公子莫属,你就别闹腾了。”老鸨刚才也拿了林川不少好处,说话还算留有颜面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习惯默不作声的沈依依,竟然屈身捡起地上的一两碎银,面向林川涓涓行礼道,“依依谢过官爷打赏,官爷如看得起依依,可否去依依闺房小叙?”
一两入香闺?
全场已经不是鸦雀无声,而是如坟场一般的死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