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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番外二十七 爱她风情,亦爱她皱纹

她羞涩,“是吗”

礼礼点头,“爸爸唯一的优势是聪明,我写他,是鼓励。”

程禧也点头,“写他吧,鼓励一下。”

周京臣三分薄醉,手支着额头,轻笑。

她侧身,“你喝酒了?”

“嗯。”

“保温壶有醒酒汤。”

他揭开壶盖,嗅了嗅,酸糊味,“夫人煮的。”

程禧得意,“心有灵犀啊。”

周京臣笑出声。

倘若保姆煮成这样,雇主不疯了?

礼礼懂事,拎了书包回房。

“过来。”醉醺醺的周京臣,是公狐狸,勾引人。

程禧绕过椅子。

男人大喇喇敞怀,伸展胳膊,“搜礼物,搜着多少,归你多少。”

她翻西裤,空的;翻西装,也空的,搜衬衫搜了一条项链,胸膛部位鼓囊囊的,隔着纽扣一捏,全部塞在里面了。

周京臣握她手,“青天白日,脱我衣服,夫人这么火辣?”

“你塞的。”程禧一件件搜刮,粗略一算,有八位数了,“你薪水一季度一上缴,第二季度刚交完,哪来的钱啊。”

他一愣。

“你藏私房钱!”她指着周京臣,“男人藏钱,不是长期有奸情,便是临时有奸情。”

“哦。”周京臣扯了领带,给她,“我是逃不掉有奸情了,夫人勒死我吧。”

程禧从公文包翻出钱夹,身份证,工资卡以及二百元现金。

她心一揪,“哥哥”

“昨天车加油,秘书垫付的。”周京臣顺势卖惨,“记着,替我还了。”

堂堂商会的会长,连油钱也是秘书付的。

“那你订购珠宝的钱——”

“挪公款了。”

程禧瞪大眼,“什么?”

“明天补,无妨。”周京臣吓唬她上瘾。

她迅速取了银行卡,“你堂舅和我舅舅是挪公款判刑的,你以后不许挪了!”

周京臣看着卡,又看着程禧。

心中不是滋味。

骗她小金库太容易了。

元旦,沈承瀚陪太太回娘家。

每年春节在沈宅过,新年在白家过,沈承瀚的姐姐们定居新加坡,春节回国都去婆家,沈宅太冷清,加上沈承瀚的祖父高寿,长孙、孙媳妇自然是留在身边。白柏莉的祖父母过世了,父母有一个长子,婚后同住,倒是不冷清,二老知道女儿高攀了沈家,沈家又厚待女儿,因此教导她逢年过节以婆家为重。

沈家是知礼节的,亲家仁义,沈家也仁义,叮嘱沈承瀚元旦和中秋去孝敬岳父母。

结果,大金链子哭着不回,一早溜了。

他纳闷儿,悄悄跟着。

大金链子跑进李家大院,热情趴在地上,“珍珠姐姐,骑大马啦!今天是赤兔马,跑得可快了!我爸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小珍珠慢悠悠走出厢房,“我骑腻了。”

“珍珠姐姐不腻——”大金链子拍拍膝盖的土,“我会尥蹶子!”

沈承瀚心态崩了。

他蹿上去,义愤填膺训诫大金链子,“沈业,你爷爷小时候被周正仪的奶奶骑,你爸爸小时候被她爸爸欺负,我想风水轮流转,你这一辈,咱们老沈家应该翻身了吧?没想到啊,我生了个贱骨头,你主动求着周正仪骑你是吧?”他又蹿到窗外,踮着脚骂,“周京臣,你教唆你女儿奴役我儿子,我沈家和你周家不共戴天!”

竹帘子一掀。

周京臣穿着睡衣,立在朱红色的门槛,“沈董如此浩大的架势,打算屠我满门啊。”

将近四十年的发小,周京臣一直压制沈承瀚,前者一严肃,后者秒怂了,“不是屠不屠天凉了,大金链子趴地上驼小珍珠,垫个毯子呗,不然拉稀了。”

“爸爸,垫毯子爬不快,我不垫!”大金链子解释不是周叔叔不给垫,是自己敬业,不肯垫。

沈承瀚闭上眼。

李韵宁,周正仪

沾了李家血脉的女儿,全是狐媚子。

他狞笑,冲天发誓,“我沈家即使只剩下一个男人有生育能力,一定生出万人迷的女儿,让周正修高攀不上!我生不出,我父亲重出江湖!”

“不生。”沈承瀚回沈宅一商量,白柏莉不配合,“万一再生个沈业二号,何止珠宝没了,宅子,钱,都没了。”

“你选吧。”沈承瀚不罢休,“你生,或是母亲生,添个女儿,或是添个小姑子。”

白柏莉乐了,“行啊,婆婆生吧,医学奇迹。”

如今,沈业已是资深舔狗,大有超越爷爷的架势,李韵宁一孙儿一孙女,要么成绩好,要么人缘好,又是几大家族的重孙辈之中最俊俏机灵的,李韵宁天天趾高气扬,在庭院炫耀,“李家上上下下的保镖保姆打起精神啊!防着偷孩子的,我怕她们没安好心,尤其沈家和方家。”

沈老太太臊得一嘴大水泡,火烧火燎的,严禁大金链子去李家。

那段日子,方圆一公里流传着一句话,《西游记》有猪八戒,沈家有‘沈三戒’:戒奶,戒尿床,戒小珍珠。

可惜,大金链子执着,千方百计去找小珍珠汇合。

二十二天不见,终于‘重逢’了,小珍珠也高兴,带着大金链子去方家摘葡萄,葡萄架子在房檐上,有一个木梯子,她胆大,踩着梯子,大金链子秉持“男孩照顾女孩”的原则,帮她摘。

无奈,体力弱,摔了一跤,鼻子破皮儿了,血流了一下巴。

幸好,没留疤。

不过,沈老太太是不乐意的。

李家宠孙女,沈家也宠孙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的,宠归宠,要明理。小孩子打闹无所谓,不能受伤,否则,长辈之间有嫌隙了,沈老太太一贯不是通情达理的主儿,和李韵宁更是互相不顺眼。

所以,程禧亲自‘押着’小珍珠去沈家。

大保姆一路飞奔去中堂,“老夫人,京哥儿的媳妇和正仪小姐来了!”

沈老太太气得头晕目眩,背对门口。

“沈阿姨”程禧靠近贵妃榻,“是周正仪没规矩,我教训她了,她知错,我特意登门致歉。”说完,望着沈老太太,朝后面挥手,“珍珠,讲话啊!”

无人回应。

一扭头,小珍珠不在。

程禧火冒三丈,出门抓她,摁在床榻,“和沈奶奶道歉!”

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珍珠晓得,在李家,母亲是功臣,是老大,母亲不惯着她。

她乖乖双手抱拳,一代侠女的作派,“对不住阁下了。”

沈老太太的太阳穴狂跳。

链子啊链子是你奶奶太温柔了,还是你母亲太贤惠了你生活得舒坦,没挑战性了?你招惹周正仪干什么。

“好好道!”程禧呵斥。

小珍珠模仿力惊人,学古装剧拿腔捏调的,“请沈奶奶饶了哀家,哀家有罪。”

名义是‘道歉’,越道,沈老太太越生气。

程禧赔笑,“沈阿姨,您保重。”不对,像威胁,“沈阿姨不准生气了。”也不对,像命令。

索性,不道了,拽着小珍珠回家。

“罚站!”

厢房门一关,小珍珠杵在廊檐下,掏口袋里的瓜子嗑。

程禧拦住摆果盘的保姆,“阿姨,您和沈家的保姆关系好,去散播一下,李家罚站周正仪了,哄沈老太太消气。”

保姆解了围裙,“我马上去。”

这时,周京臣接了礼礼回来,礼礼报了一个科技兴趣班,周六日补课,几乎没有休息日。

圈子的‘三代子弟’,大多读私立学校,为出国留学铺垫的,礼礼和小珍珠是普通小学,按部就班中考、高考,周家的家训:后代子孙做国之栋梁。

小珍珠是没戏了,迷你版小程禧礼礼大概率是栋梁之材。

“正仪,你又罚站了。”迈入后院,礼礼喊她。

她慌忙吐了瓜子皮,往墙角踢,扑周京臣怀里。

“女儿受委屈了?”他发现瓜子皮了,装没发现,托举着珍珠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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