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张远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几人迎入屋中。
“先生至此已有近月,今日来可是”将众人迎入房中,张远小心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糜芳,不知这位今日跟过来究竟是为何,见糜芳不说话,张远咬牙看向楚南道。
“先生这是要赶我走”楚南看向张远,笑问道。
“不敢,只是先生当初有过承诺”张远摇了摇头。
“今日过来,便是跟先生说一声,海寇之祸已除,沿海渔庄今后将尽数给我控制,多谢先生这月余相助,为我赢得了不少时间。”楚南笑道。
若是一开始就跑去除海寇,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渔民们也不可能给他们划船,他们也很难找到海寇窝点,费时费力到最后不一定有效果,这确实是张远的功劳。
轰
张远只觉脑海中一片嗡鸣,怔怔的看着楚南,又看向糜芳,片刻后,张远惨笑道:“所以,今日先生来,要如何处置在下”
反抗
没有意义,他这样的人,在楚南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处置”楚南摸索着下巴道:“要说你有过吧,你至少帮百姓化解了刀兵,孤身一人去与游说海寇,无论胆魄皆不差,若说有功,这些年从中获取的好处可不少,渔庄的日子,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张远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楚南:“当初在下并不知道那海寇便是糜家,仍义无反顾而去,便是冒了性命之危,其实该冒这个险的是他们,在下既然替他们冒了这份险,受这个好处又如何在下听闻,先生也是商贾出身,当比我清楚这些”
商贾出身
糜芳诧异的看向楚南。
“调查我”楚南看着张远,并未出现张远预想中的恼怒,只是笑道:“那你可见我取过半分不义之财”
张远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狰狞道:“不是何人都如你一般好命,糜家都养海寇,我只是”
“放肆”糜芳听的额头青筋直冒,一拍桌案喝道。
“嘿若无这些财路,我如何结交人士如何经营名声,那些士人何等高傲,我想进一步,只要一步”张远看着楚南,沉声道。
“好啊。”楚南点点头:“眼下便是机会,随我效忠温侯,自有晋身之资。”
“”张远满腔郁愤已经积攒在胸中,不吐不快,听闻楚南此言,那郁愤之气一下子卡在胸口却发泄不出来,只是茫然的看着楚南。
“想好了便过来,这两天我便要启程回下邳了。”看着茫然出神的张远,楚南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