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上面的人满头大汗,叔叔喊:“差不多了,拉起绳子,找位置插钢钎和锹,等我口令。”
待所有人摆好架式,叔叔喊:“一、二……拉。”绳子紧绷,石头微微晃动。
“再来,不要停,有节奏的一起喊。”叔叔又喊,“一、二……拉……再拉……使劲拉……”眼见那块石头一头栽下,半道一个翻滚,遇到底部石头阻挡,又一个回身侧翻,晃动几下。趴着不再动。
“太好了,跟计算过一样。”何青屏到跟前取下绳套。
四人合力把最大的石头摞上面,边垫边垒,一个不住晃动的石梯渐渐成形,何青屏接着用锹在旁边挖个深坑,把一根竹子插入填埋,再用石头填塞两侧,竹子晃摇不动,石梯进一步筑固,最高处离石堆仅一跨之差。
“我先上。把附近的蛇清理干净,柳正刚接着上,秦勇第三,再是清泉,你们负责接应后面的人,没有危险后,女同志再上。”叔叔绕着垒梯检查。
“哎,注意,它们都在动!”小洁跳着喊。众人闻声,往她身边跑。
这时,风在远处吹着口哨,扑打着他们的脸。空中云层渐厚,头顶太阳只剩下迷茫的一团光芒,视线内的蛇都在缓慢移动,工夫不大。有些蛇已消逝影踪。
“说不定要下雨!”鸿滨喊完,大家齐看天。
“完了,白忙了。它们撤退了。”小洁郁闷的说。
“没白忙,直接爬上去,更安全。”叔叔说。
“也许,它们是来晒今年最后一个太阳的。”何青屏不得不佩服,它们对气温变化如此敏锐。
“顺便饱餐一顿,回洞里过年。”清泉说。
“人家也懂兵法,明知不敌,溜之大吉。”柳正刚不忘说笑,只是无人响应。
“哎,把外套都穿上面吧。”芮芳提醒。
一阵风吹来,大家立感些许寒意,纷纷解开绳结,穿上外套。
“赶紧填肚子,十分钟后上去。”叔叔翻出自己包里的备用面包。
当石堆上的蛇全部隐身,所有人脸上挂着笑,不知是为危险解除,还是自嘲先前乱了阵脚,没人想要弄清楚,只想快些进洞完成工作,趋天黑前赶回城里,就像它们从光明中赶回黑暗一样……
到达洞口,不见蛇踪,也看不出蛇群聚集的痕迹,因为洞口和洞里都是碎石或岩石地面。
芮芳的任务是盯住洞口,张卫兵负责盯看四周,防备不速之客光临。
其余人到悬棺对面,拿出手电分发,把里面约50米的地方和大小洞口仔细搜索一遍,什么都没有,连蜘蛛网和滴水都没有,仿佛这里总未出现过生命,清泉和秦勇继续往里,其余人回到悬棺处。
芮芳站洞口指外面:“天更阴了,我们去捡些柴进来。”小洁和鸿滨表示一起,三人拿着竹杆出洞。
“别走太远,注意身边。”何青屏听见她们在洞外应声。
叔叔从包里拿出一卷10号铁丝和钳子,跟秦勇捆绑剩下的三根竹杆,其中一根原本固定在垒石旁边,费不少劲重新抽出。
何青屏与柳正刚前前后后观察悬棺位置,棺材显宽,长约1.8米,长宽比例有些失调,表面无纹饰和造型,就用木板镶钉在一起,五根半圆支撑横柱,间距和粗细稍有差异,无斧正刨花痕迹,属临时拼凑,棺与石壁紧靠,无套绳缝隙,横柱只露出一点头,唯中间那根可立单脚,何青屏又爬上石梁顶部,伸直手臂测量,仍与横柱相差约1米高度,幸亏棺顶上方有足够空间。
刚下来,遇秦勇和清泉返回:“除了无底洞,什么都看不见。”
“先上人,再用钢钎撬出缝隙,把绳头塞进去,套好后,站石梁上拉,这样最简单,棺材肯定要摔坏。”何青屏说。
“那里面的东西也会摔坏。”秦勇说。
“不大可能有瓷器,玉器可能有,玉佩之类,体积小,摔坏不易,上去后再看看,能在横柱上套两根绳子为最好。”何青屏想到的另一个办法是直接在上面撬开。
“上去后见机行事。”叔叔与秦勇接好两根竹子,再绑另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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