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尽褪，他将她压在身下，极尽温柔地烙下轻吻，但是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
*
秦思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莫令的第一次会这样发生。
她醒来时，对上的是莫令暴怒的脸，那样的神情，好像要将她吞了！
“为什么？”他问。
“什么为什么，我是你老婆，难道不应该吗？”她笑。
莫令变了，以前还会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发怒。
那天过后，他面对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无论她一哭二闹还是三上吊，他都只是淡淡地看着，好像陌生人一样。
那天，是她婚后第一次对这莫令大吼，“我这么爱你，你爱我一下，会死吗？”
她永远记得他那时的表情，不愠不火，眼眸沉寂，“你不爱我，也不会死。”
她愣住了，看到他离开家门，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天也是她人生中第二次酗酒，比第一次更慎，火辣辣的酒烧着了她的喉咙，她的胃，她的心脏。
她看到莫令进门，笑嘻嘻地站起来，晃着身体走到他身边，“莫令，我难受……”
莫令闻着屋里的酒气，不由得蹙眉，她醉了。
他记得她上次喝醉酒时的场景，直接略过她进了房门。
这段时间，他给房间换了锁。
秦思看着他锁起了门，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冷汗涔涔，她这是怎么了，身体好冷，可是身体里热乎乎的，还有点疼。
她拿起手机，拨了莫令的号码，一遍两遍……
明明相隔得那么近，她要见他还要打电.话。
*
莫令是听到了门铃声才出房门的。
打开门见是秦范，他愣了一下，“伯父……”
“啪！”秦范一巴掌掌掴在他脸上，脸上一片沉怒。
他进了客厅，在沙发边上的阴影处找到了虚弱的秦思。
“丫头，别怕，爸爸送你去医院……”
他忽然接到她电.话，她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他最初以为莫令不在她身边，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竟这般被忽略……唱心
莫令看着秦范将人抱起，脚步匆忙离去。
他忽然嗅到弥漫着酒气的屋里，还有一股血腥味，淡淡地，却让人心惊。
*
秦思怀孕了。
最开心的是莫老爷子，过几天就是新年，这重孙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秦范将莫令带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面色冷肃，“莫令，我知道你不爱小思，但是她太过倔强，这辈子都已经无法回头，你就留个念想给她吧。”
他的意思，莫令明白，留下这个孩子。
“孩子我会留下。”许久，莫令才开口。
他还不至于丧尽天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秦范听了他的话，才松了口气。
病房里，一屋子人都言笑晏晏，唯有坐在秦思边上的莫令，始终面无表情。
“小令，你这是怎么了，高兴傻了？”
李茹推了推他的手臂。
秦思苍白的脸也转向他，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情绪，哪怕是震怒，哪怕是失望。
“妈，我没事，最近我工作忙，我想让小思回家里住，好好调养身子。”
秦思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不用，我可以照顾自己。”
“说什么呢，即使小令有空陪着你，我们也放心不下，你们粗手粗脚的，懂得照
顾自己就不错了……”莫老爷子开始唠叨。
这势头就是要将秦思接回莫宅去。
“对啊，小思，小令也是为你好……”李茹也觉得有理。
秦思只得点头，手一直拽着莫令。
那紧张的神情让屋里的长辈都发笑。
“我就这么碍你的眼？”屋里只剩下莫令和她的时候，她才出声。
“记得那张协约吗，你已经严重违约了。”莫令淡漠地说着。
“所以你要赶我走？”
莫令对她的咄咄逼人倒是不甚在乎，“你怎么理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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