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交流怕我受冷落、一再单纯跟我主动说话的嬴政示爱的举动令我沉醉。
“喏。”我对嬴政现在是百依百顺。
嬴政在的时候我跟胡亥不约而同将气氛努力维持着融洽的局面,偶尔嫶曼也会被嬴政邀约过来同行一天半晌的,不过她为了可以不跟我同车、能避则避、能推则推,好在嬴政也能够瞧出个中猫腻、便也不再多说了。
也许是嫶曼又在出发前听被我压制了气焰的华阳说了什么、故而对我耍性子吧,不过我也不想要再解说什么了。跟嬴政想要暂时不提这种状况、等我们“消气”再调节的心态不同,我已经把心思全部放在嬴政身上、撒手放任她恣意而为了。
皇陵到的时候正是梅雨天气,接驾众人在雨中待了良久、浑身湿的辨认不清容颜和身形,我又本就对赢氏和列侯之后所识不多、故而直到我们安顿好、被守陵人一一请安的时候我才发觉现在皇陵的为首人乃是嬴政之长孙、扶苏长子子婴。
子婴由于扶苏的事情被牵连获罪,但是又因嬴政长孙之身特殊、故而被安排守护皇陵减免罪过,在安排了大队巡行人马稳妥之后,跟嬴政见过面的他来到了我的行宫中。
我赦免子婴的尊拜大礼,按照礼节邀他同座并上了茶水。
“近日雨水较多、外出不便,皇祖母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让人通知孙儿,孙儿定当全力尽孝。”他谦卑对我。
他本是嬴政的长孙、大秦最为高位静夫人的恩宠亲孙儿。照理说应该是大秦最风光的人之一、更是赢氏后世最有前途的“皇三代”,可是眼下却被扶苏连累为守陵之人,从高处突然获罪跌进低谷,想来他是很难过的了。
突然有些怜惜这个孩子了。扶苏的事情跟我也有关系、子婴也算是间接因我获罪的了,若非我、扶苏不会得罪嬴政、子婴也不会这般劳苦耗时了。
“本宫这里很是周全了,不需要什么添置,皇上那里你多多费心就好。”我邀他用茶。
掌管皇陵的大小事务显然是苦楚而且无功的,而此行若是能够将嬴政伺候好了,没准儿子婴还能够重获恩宠呢。哪怕是嬴政改观些对子婴的看法、简单地夸赞上两句、将来子婴这个长孙的底气也能够硬气不少。
“皇祖父那里孙儿必当尽心尽责,多谢皇祖母提点。”他说完应着我的邀约喝了口茶水,又道:“听闻皇祖母腿疾未愈、需要日光浴调养,故而孙儿早早命人在山顶处凿出了绝佳的嗮日浴池,不过看这天气,怕是皇祖母要下次来皇陵才能使用了。”
子婴小小年纪记得这个,那说明他不但生性敏感,他周边的人对我的议论也是没停歇的,不然一个许久不在咸阳城混迹的公子哥儿如何可以记得我这个隐退之人的旧疾和用过的法子呢?
为我凿坑,不管是刻意巴结还是其他目的我对子婴的行为都很感动,只是、我不需要了,也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