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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此事犹如憩息在花瓣上的蝶儿,长长地睫毛印下一片深色的阴影,他心头一动,这双眼睛如何的璀璨生辉,他见识过。
抬手,他抚摸着她的额头,心底涌过一抹异样。
昏昏沉沉中,卿兮蓝只觉得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她用力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睛。酸涩的眼睛颤了颤,这才看清眼前之人。
“凌……凌公子。”
仿佛被惊着了,凌谦的手快速收回,脸上荡起轻松的笑,“好了,不烫了。”
“又麻烦你。”她动了动身体,腰部被支撑着,此时异常难受。她咬牙艰难的翻了个身,再次趴了下来。
“也许,以后我很少再来了。”凌谦深深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哦。”她淡漠的眨了眨眼睛,撩起眼帘,“为什么?”
就是这样黑色的眼瞳,绚烂得犹如倒映在湖水中的星光,颤动着吸引人的注意力,又像是具有某种魔力,能够带走所有人的思绪。
躲开她的眼神,目光落在寝殿上方,透着一股难言的复杂,“父亲去世,我是家里嫡子,皇上眷顾凌家,我继承父亲之位,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卿兮蓝眼神一颤,凌谦要做丞相?自古以来,丞相之位岂有世袭之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是非曲直?
“恭喜凌公子,从此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卿兮蓝扯了扯唇,不动声色。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叫着,加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辞了皇上的恩典。”凌谦忽而盯着她,带着某种探究。
“为什么?”她挑了挑眉。
“还不是时候。”他毫不避讳,转脸看向卿雨,“小雨,醒醒,给公主敷药,然后熬粥。”说完,他转身消失在窗外的黎明中。
小雨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主子醒了,高兴的扑过来,给她的伤口敷药,然后出门熬粥。
寝殿内重新安静下来,卿兮蓝趴在枕头上思索着,他的眼中,分明流露着野心。野心,宫里朝堂,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东西。还不是时候?
她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一道道光束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尘土,妖娆多姿。她呆呆的看着,端午盛筵马上就要来到。司徒雅之父司徒将军回朝,宫国和夜国皇子会赶来奔赴宴会,整个宫廷会乱做一团,她该去立羽楼看看了。
“公主,公主,您看,这些是刚刚在宫门外看到的,一定是那个人送来的。上好的刀伤药,据说宫廷之中极其珍贵,还有这些燕窝粥。”卿雨欢快的叫着从外面走进来。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共三层,景泰蓝盒子,一碗燕窝粥,??粥,一盘精致的点心。
“端过来。”她淡淡说着。这些东西一定是他送的,这个怪人。
“卿雨,卿雨。”门外,传来喊声。
卿雨一愣,赶紧笑道,“我去看看,最近冷宫访客可真不少。”她出了门,看到寿全站在外面。
“你来干什么?难道你们皇子害我们公主还不够惨吗,你还敢来这儿?”看到他,卿雨忍不住怒火往上蹿起,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打。
哼,她才不管他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的人,菱翠掌事说了,现在公主是皇上御书房的人了,谁敢欺负?
“卿雨,姐姐!”寿全往后倒退着告饶,“奴才是来给公主送东西的,是四皇子派我来了,放在这儿了。”寿全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盒,狼狈逃窜。
“算你跑的快。再敢来,见一次我打一次。”卿雨追出门,冲着他的背影叫着。她没想到寿全竟然怕了她,太爽了。
回头看着眼前的食盒,小脸皱在了一起,怎么又是食盒?后殿的空房子里已经有几个了,刚刚得了一个,现在又有一个。
“公主,您看……”她提着走进来,打开了食盒。和刚刚的食盒中所装之物,一模一样。
“哇,连东西都一样啊!公主,好诡异哦。”她拿起那个景泰蓝的盒子,左看右看。
“药留下,点心和粥归你。”卿兮蓝放下手中的小碗,刚刚她听到了寿全和小雨的话。对于这种送上门的示好,不管是出于愧疚也好,还是出于别的想法,她来者不拒。事情,越乱越好。
“小雨,保持冷宫的低调,就说我在静养,不要任何人来探视。”卿兮蓝站在前殿吩咐着,慢慢向着后殿走去,伤口养了四五日,已经结痂,她要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