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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的坦克发动机声中,装甲团在前进。
指挥坦克内的全国林显得有点意得志满,指挥频道中喋喋不休的在给各支坦克营主官下达着几小时必须到达哪里、半小时必须击溃澳军某部等命令。
这样的一支装甲部队,在1934年末的西澳地区,的确是一支无敌的力量。装甲团就如同一支铁拳,打到哪里,哪里的澳军就是皮开肉绽。与17旅同属皇家澳大利亚陆军第六师的第18旅,沿铁路线设置的防线,被装甲团如摧枯拉朽般突破,然后,18旅的澳军士兵就享受到了他们兄弟部队17旅一样的待遇,坦克炮击,步后车扫射,结局自是不言而寓,急于奔向珀斯的全国林没那么好的耐性在这里停留收编被打散的18旅士兵,他正在大声训斥着随装甲军一起行动的工兵营营长。
“七辆履带被炸的坦克什么时能修好?你那个什么舟桥连啥时能把浮桥架好?给老子弄结实点,要是走一半掉进河里,我就让你下去抬坦克去。”
工兵营的少校营长脾气不错,也知道团长正在火头上,自己这顿骂挨的算是无妄之灾,但也没还嘴,只是立正敬礼,“报告团长,被炸坏的坦克正在加紧更换履带,浮桥已经搭出了一多半,两个小时后部队就可以过河。”
态度不错,全国林也不好意思再冲人家发火,摆摆手让少校离开。工兵部队还是很辛苦的,而且还要兼顾后勤补济,运送弹药,少校做的不错。可与18旅的战斗结束后,全国林有一肚子火,原因就是在他眼里土鸡瓦狗般的澳军居然给红警部队第一次带来了战斗减员。
澳军18旅虽然无法抵抗坦克团的钢铁攻击,他们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根本无法对坦克和步兵战车造成伤害,不多的老式火炮,也因为射速过慢根本无法形成威胁,在打出几炮之后,便在59式的集中打击下变成了废铁一堆。缺乏反坦克武器又缺乏与坦克作战经验的白人士兵们,极具创新精神的发明了将长柄手榴弹捆绑在一起,然后埋伏在道路两边,趁着坦克向前方扫射或炮击时,突然跳出来拉响手榴弹。澳军士兵难免一死,集束手榴弹也炸不透59式厚达100毫米的装甲,但是有幸运者将一辆坦克的履带炸断,不仅让这辆坦克不能移动,还迟滞了后边其他坦克的行动。这个发现让澳军如获至宝,其他士兵纷纷模仿,甚至组织了一支敢死队,但在成功了数次之后,全国林已经命令步兵战车加强对坦克两翼的保护,澳军士兵往往在还没靠近到坦克时,就被机枪射杀,有些被直接打爆怀中手榴弹的还尸骨无存。之后澳军士兵又弄出来用红酒瓶制成了简易燃烧瓶攻击坦克与步兵车,当然,59式使用的都是柴油,这种简易燃烧瓶的效果不佳,倒是白白浪费了很多澳军士兵的生命。但燃烧瓶在战场上造成很多浓烟,为坦克驾驶员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呛人不说,主要是阻挡视线。
如果是钟义在现场,那么他一定会佩服这些澳军士兵能够领先数年,就发明了“莫诺托夫鸡尾酒”,可惜59式不是前世二战初期的那些薄铁皮坦克,澳军的发明注定夭折。
当澳军18旅完全被击溃,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一个抵抗的澳军士兵时,全国林郁闷的发现,简陋的集束手榴弹居然炸断了七辆59式的履带,更倒霉的是一辆步兵战车居然被炸伤翻进了路边的壕沟,导致四名车组人员,一名牺牲,两名负伤。这还是红警战士第一次在战斗中出现牺牲,全国林很是窝火。红警部队自成立的那一天起,就倚仗着比对手先进许多的武器和战士们优秀的战斗素质,在每一战斗中都是轻松取得胜利。而这次,装甲团算是为了自己的狂傲和轻敌付出了小小的代价,七辆坦克受损,一辆步兵战车报废,还有一名红警士兵牺牲。
无线电通讯器中,全国林有些沮丧的汇报了战斗的经过,钟义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对于装甲团取得的战果予以口头表扬,希望装甲团再接再厉,攻下珀斯。同时也要求部队必须开展一次思想教育,摒弃骄傲的思想,要在战术和战略上重视每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