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这两个小怪物,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墨书砚脸颊绷着,表情有些可怕。
爷爷的病情本来是该隐瞒的,江绾来这里研究,也是秘密行事。
可母亲却来这里大闹一场,事后还说出这么荒诞的话……
秦曼被他盯得有些紧张。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我说的是真的!”
墨书砚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凛冽如冰。
“我知道,你看江绾一直不顺眼,但大局当前,至少也该有个限度!撒这种谎,不觉得离谱?”
秦曼气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红着脸辩解。
“我真没骗你!”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若若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见缝插针地刷存在感。
“书砚,阿姨真没撒谎,这几个保镖,的确是被那两个小男孩打倒的。”
她温柔又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这话的确很难以置信,但是我和阿姨亲眼所见,怎么会骗你?”
墨书砚还没反应过来,这时,一道含着哭腔的稚嫩嗓音,冷不丁响起。
“哼,我们才没有呢,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
只见安安眼眶说红就红,还挤出了泪花,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我和哥哥还这么小,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你们就算要诬陷我们,想赶我们走,也得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吧?”
小家伙边说,边抹了抹眼角,顺势给岁岁使了个眼色。
后者接到暗示,立马倔强又冷漠地帮腔。
“明明是你们仗势欺人,一会儿骂我们是野种杂种,一会儿骂我妈咪,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配进你们墨家,还想对我妈咪动手。
我们只不过是要保护她一下,你们就这样红口白牙地污蔑我们,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
小家伙倒豆子般,把秦曼之前的辱骂,都复述了一遍。
墨书砚的脸色陡然铁青。
“你身为墨家主母,就是这样辱骂别人的?甚至对两个小孩骂得这么难听?”
秦曼刚刚是气糊涂了,才会口无遮拦。
现下反应过来,的确十分不妥。
她迎着墨书砚森冷的视线,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可高傲如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只能调转矛头,气急败坏地看向两小只。
“你们竟敢颠倒黑白!要不是你们,他们怎么可能躺在这儿?”
岁岁不疾不徐地反咬一口。
“为什么会躺在这儿,你们不是最清楚吗?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些人是我和弟弟打的,那就报警啊,看看警察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小家伙眸光明亮如宝石,从容镇定得像个小大人,说话有条不紊。
秦曼简直看傻了眼,差点气得原地升天。
她实在没想到,这小子竟如此能言善辩!
她只能寄希望于儿子,急切地看向他。
“阿宴,你信我,真的是他们……”
“够了!”
墨书砚的怒火已经烧到极致,再也不想听她辩解半个字。
“堂堂墨家主母,擅闯在先,仗势欺人动手在后,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和两个孩子争辩!出去!”
他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人,厉色骇人。
“还有你们,也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