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我才大学毕业,其实没怀孕挺好的。”孟行悠抱着抱枕,垂着脑袋,“真挺好的可是很奇怪,我好像也没多开心。”
夏桑子失笑,摸她的头“你自己都是个孩子,着什么急。”
“是吧。”
孟行悠明显不想多谈,夏桑子也没继续问下去,回屋偷偷给迟砚发了一条微信,把下午做检查哪那个医院定位发了过去。
迟砚没回,夏桑子也没说别的,拿上包带着孟行悠出去吃饭。
医院离家有点距离,下午看病的人也不少,三点之后才轮到孟行悠,她从小就怕打针,隔着一块玻璃,看见护士手上的针管,就受不了了,抓着夏桑子的手,闭眼鬼哭狼嚎“痛痛痛太痛了,我要原地去世了,桑甜甜救我”
拿着针管还没下手的护士“”
被抓着的夏桑子“”
一顿折腾,终于把血给抽了,等结果需要一点时间,夏桑子扶着孟行悠到候诊区坐着等。
孟行悠用棉签按着抽血的地方,舔舔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夏桑子“我想喝芝士奶盖”
“我去买,那你在这里等我“
孟行悠点点头,若不是这时候行动不便,估计要伸出一个尔康手“你快去快回,我不能没有你,我好虚弱啊。”
“”唉。
经过今天,夏桑子好像能理解,为什么孟行舟这么多年,都无法跟这小祖宗平静对话超过五分钟了。
奶茶店就在医院旁边,买的人不少,夏桑子等了一会儿,再回到候诊区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
乌龙一场,没有怀孕。
拿着结果单,孟行悠眨眨眼睛,夏桑子看着,感觉她都快哭了。
正要说什么,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反应过来时,迟砚已经跑到跟前,夏桑子跟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迟砚蹲下来,握住孟行悠的手,一贯冷静的人,也有说话不带停顿的时候“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孟行悠好像不太惊讶迟砚会出现,把结果单反过来,立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夏桑子适时开口“悠悠没事,也没怀孕,临近毕业压力大没休息好,估计内分泌失调,调理一阵子就没事了。”
迟砚明显松了一口气,把结果单拿过来,给孟行悠拢了拢外套,临近毕业,公司学校事情都一大堆,他们不能天天见面,之前孟行悠说要来澜市找夏桑子,他也没多想,全当是她一个人待着闷想出门玩。
“不想走路,我抱你好不好”
孟行悠摇头,捧着芝士奶盖,沉默不说话。
“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嗯”
迟砚捏捏孟行悠的脸,自己都一脸疲惫,顶着黑眼圈,胡子也没刮,还耐心地在哄人。
在夏桑子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还算精致的人,这么狼狈还是头一回见。
两个人估计有悄悄话要说,夏桑子叹了一口气,说先去拿药,起身还没走一步,孟行悠突然爆发,扑到迟砚身上,又捶又咬,眼眶红红“抽血好痛你赔我的血,渣男不行我太生气了,你也去抽一次,你的血肯定是黑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怪你上次要追求真实,饿狼生扑不戴唔”
在孟行悠说出更限制级的话之前,迟砚捂住了她嘴,扛起人就走,脸色铁青。
夏桑子扶额轻叹,前后脚跟上去。
折腾大半天,迟砚把孟行悠接到外面去住,夏桑子回到家里,感觉比上了好几个夜班还累。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了机,夏桑子回卧室充上电,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听见手机在响,她走过去看,号码是陌生的,归属地也没显示。
夏桑子心里一喜,赶紧接起来,不等那边说话,笑着说“三岁,演练结束了吗”
孟行舟愣了一秒,所有疲惫在听见她这一刻,好像全部都消散了。
“你这么肯定是我”
“直觉。”
孟行舟注意到有猪队友在偷听,抬腿把门“砰”地一声关上,才继续问“你下午在干嘛,电话都关机了,上班很忙”
夏桑子被喜悦冲昏头脑,话没过脑子直接就说出去了“在医院做检查。”
说完暗叫不好,赶紧挽回“不是,我不是”
孟行舟声音高了一个度“你生病了吗做什么检查”
你差点就要当舅舅了。
夏桑子闭眼,真想这样说,结果嘴瓢,借口也没圆好,话到嘴边直接变成一句“你差点就要当爹了,不过检查给查没了。”
孟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