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生叽叽呱呱地和爸爸说话,他嘴皮子很利索,自从开始张嘴学说话以后就各种喜欢模仿大人讲话,因为生活在双语环境,起初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开始能连词成句了,就特别爱说了。
每天叭叭叭说个没完,吵的不得了,什么事情都一股脑全部讲给爸爸,小孩子嘛,沈垣是真觉得该给他改个名叫“小鹦鹉”,这么能吵。沈垣会听他讲,他之前学的课程里说了要好好跟孩子交流,不可以嫌烦,但他是装的,乔海楼是真的很有耐心,他听孩子叨叨也就算了,每天还写日记,把宝宝今天说发生了什么都记录下来,然后嘲笑沈垣:“他仰着脸跟我说话的样子跟你是真的像哈哈哈哈,我就说宝宝随你吧。”
因为孩子太会学舌,弄得沈垣都不敢在他面前骂乔海楼,怕被宝宝学去,他憧憬地说:“那妹妹什么时候可以跟我一起玩啊”
沈垣说:“唔,起码还得过一年多吧。”
小花生瞬间失去了兴趣,他从爸爸告诉他要有小妹妹,等到这个小妹妹出生就等了好久好久好久,那时爸爸说的就是一年,没想到还要等一年,那也太久了吧小花生叹气说:“唉,她可真是慢吞吞的。”
沈垣笑笑说:“你还会说‘慢吞吞’了啊谁教你的啊”
小花生挠挠头:“爸爸你说的,你有次说‘你怎么慢吞吞的’。”
沈垣:“……”
说实话,沈垣觉得自己跟小花生的相处方式不是特别像父子,更像是朋友,他跟小花生说话也没有刻意地把小花生当成幼稚的宝宝,从不会说什么abb式的叠词。小花生明显更依赖乔海楼,毕竟他生下来以后基本上完全是乔海楼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
这时,乔海楼悄悄地推门进来,沈垣看了他一眼,没太在意。
乔海楼去给他切水果吃。
沈垣被他喂了一块苹果,问:“宝宝什么时候可以从育婴室出来,放回我身边啊”
“我都想好了,这回你在公司上班,我在家照顾她一阵子,反正有你顾着公司,我正好可以在家专心弄稿子。”
乔海楼一时间甚至不敢去看一无所知的沈垣,笑笑说:“大概再过了两三天吧。”
沈垣知道乔叔叔待自己好,但他也不傻,好歹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人,他每半天就发现乔海楼这下是待他好到不对劲的地步,太小心翼翼了,仿佛对他有愧疚似的。
绝对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其实乔海楼装得挺好的,装得特别若无其事,但就是太从容了,才显得不自然。
沈垣懒得东想西想,吃晚饭的时候直接问了乔海楼:“乔海楼,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啊”
“你给我戴绿帽了”
乔海楼懵了:“你想什么呢,当然没有,我忙成这样,还有空给你戴绿帽啊”
沈垣疑惑地盯着他:“那除了你给我戴绿帽,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你别骗我,我想听实话。”
“你说啊。”
“你不说,我今晚肯定睡不着,我得琢磨一晚上,更伤神。”
“快说啊,能是什么事啊”
乔海楼被他吵吵得头都要疼了,只得投降,无奈地说:“是小年糕的事……”
沈垣怔住了。
乔海楼不太敢去看沈垣是什么表情。
沈垣问:“小年糕小年糕怎么了”
乔海楼艰难地吐露实情:“她患有假性畸形。”
沈垣愣了好久,抬头撞见乔海楼心疼的眼神,他浅浅地笑了下:“难怪你不告诉我,害得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出轨了。这有什么的我又没那么脆弱。你忘了我还搞了基金会援助其他人吗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能治好这个毛病了,不用一惊一乍,好像面临世界末日。就当是个小毛病呗,我都不慌,你慌什么啊”
乔海楼握住沈垣的手。
沈垣说个不停:“当时教授就跟我说过有遗传的几率,但我老抱着侥幸心理,你看小花生就健健康康的。我以前总想为什么我会这样,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我那个生理学父亲抽烟喝酒吸-毒吧,我俩身体好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乔海楼伸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没事,没事,你不是也做过研究吗做个手术就好了。小年糕不会有事的。”
沈垣这才仿佛冷静下来,不再喋喋不休,握住乔海楼贴在自己脸上的手,颤抖着轻轻“嗯”了一声。
乔海楼安抚着他:“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有你乔叔叔在呢。”
但小年糕现在还太小了,撑不住做手术,要等她再长大一些再做手术。
和乔海楼预料得没差太多,沈垣确实觉得亏欠二宝,这回他亲自带孩子,比小花生那会儿可要上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都发红包!!
二更老时间在晚上7点。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位一米八八的大帅哥、红豆小姐姐、他是穿堂风、粉色的盇淝、白卿宁、陌然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