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找到了酒店的经理,经理也是有眼色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折。“顾先生,我现在就陪您上去。”他乐意卖顾岩的面子,另一方面,他也怕出事。
经理带着他们上了26楼,“就是这间。”
顾岩和辛静站在门口,辛静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牙齿都在打颤。
经理象征性地敲敲门,也怕一会儿打开门出现什么辣眼睛的场面。
辛静拿过房卡,“我来吧,你们在门外等我。”她做了最坏的打算。
顾岩沉声道:“我和你一起进去。”他转头对经理说道:“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
“好!没问题!”经理这心里也是忐忑,保佑不要出事。出了事,上头怪罪下来,还是他们倒霉。
门卡靠近门锁,滴的一声,这熟悉的声音莫名地让人心疼一紧。
辛静咬牙用力地推开门,“之夏——”她大步冲进去,嘴里叫着唐之夏的名字,声音都在抖。
大床上没有人!还好!
“救命——”一个痛苦的男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辛静脚下一软,赶紧过去一看。
孙瑞捷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见到辛静,他也不顾的什么了。“帮我叫人!”
“叫你老妈啊!你个人渣。我打死你!”她用力地踩了他几脚,高跟鞋又尖有细,孙瑞捷疼的嗷嗷叫。“之夏人呢?”
顾岩没有拦住她,转头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卫生间里。“去卫生间看看。”
辛静呜呜呜地哭了,“我的夏夏!”
两人在卫生间找到了唐之夏,她刚刚在里面吐得一塌糊涂,这会儿坐在马桶上唱着歌。
辛静也不嫌弃她,紧紧地抱着她。“之夏——我的夏夏——”
唐之夏一脸的呆萌,看看她,又看看顾岩。“顾老师,你今天真好看,比新郎还好看。”
顾岩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先回去再说。”
辛静想扶着唐之夏,却使不上力,只得求助顾岩。
顾岩微微一蹲,双手把唐之夏抱在手臂上。
唐之夏的手自动的圈住了他的脖子,“唔,好臭啊!”
辛静咬牙:“是你自己臭!顾老师,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她喝醉了会是这样。”
唐之夏嘀咕道:“辛姐,我刚刚打人了,我可能要进警察局了!”
辛静:“……没事没事。你打的好!就是进去了,我也找人把你捞出来。”
顾岩把唐之夏抱到外面的沙发上,“辛静,拿瓶水过来。”
辛静连忙拿了瓶矿泉水,“来了来了。”
顾岩直接接过来拧开,一手扶着唐之夏的背脊,“张嘴。”
唐之夏乖乖的配合着,她真的很渴,足足喝了半瓶水。
顾岩:“再拿湿毛巾给她擦把脸。”
辛静:“好!”她一溜烟地走了,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怎么这么听顾岩的话!
唐之夏瞅着顾岩,看着看着抬手揪住了顾岩的领带,“你是不是也想亲我?嗯?”
顾岩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你说呢?”
唐之夏呵呵一笑,“别想对我动手动脚。”她扯着他的领带,人往他的面前靠的越来越近。她的嘴角轻轻地在他的脸上碰了一下,接着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顾岩呼吸一顿,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腰上,生怕她再摔下来。
辛静从洗手间出来围观了整个画面,“喔喔——快松手!”臭唐之夏,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喝酒了!
她已经没脸面对顾岩了。喝醉酒的唐之夏没被人占到便宜,反而占了人顾影帝的便宜。
唐之夏头晃了晃,松开了他的领带,手捂着胃,“疼。”
辛静立马走过来,一把拉开唐之夏,“乖,擦擦脸啊。”余光却偷偷瞄着顾岩,想看看他的反应。
顾岩缓缓一笑,起身走到孙瑞捷前方,他站在那儿,刚刚的温柔早已不见踪迹。
孙瑞捷满头大汗,“顾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也没想到唐之夏这么厉害,他还没有亲她一下,就被她打的右手骨折,且不说别处的伤了。
顾岩凝视着他,眸光如寒冰一般。“滚!”
孙瑞捷浑身疼,连滚带爬赶紧走了。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唐之夏,原来她和顾岩果真关系匪浅。呵!也难怪她一个新人上位这么快。他咬着牙,忍着疼。
出来时撞到守在门口的经理,孙瑞捷脸色黑到极点。
经理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仰着头看着别处。
十多分钟后,唐之夏的意识慢慢恢复。“顾老师——”
顾岩似笑非笑,“认出我了?”
唐之夏皱了皱眉,“我还以为在做梦。”
辛静苦笑,“之夏,我真的要你被吓死了。幸好,有惊无险。”
唐之夏露出一抹恶心之色,“孙瑞捷呢?”
“走了!你没吃亏吧?”辛静上下打量着她,裙子都好好的。
唐之夏抬手,“手疼。”
辛静连忙给她按摩着,“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岩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你练过跆拳道?”
唐之夏慢悠悠地道:“唔。跆拳道黑带。”
顾岩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意,“厉害了。”
唐之夏也咧着嘴角,到美国之后,妈妈逼着她学的。她以前一直不明白,到了美国后,妈妈不让她学钢琴、学舞蹈,反而坚持让她学跆拳道。原以为是当时经济紧张,想来妈妈也是用心良苦,怕她遇到危险吧。
“顾老师,谢谢你。”醉后的唐之夏双眸似带着水光,柔柔弱弱的。
“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顾岩正色道。
辛静附和:“就是!你不知道这个圈子,像孙瑞捷这样披着羊皮的狼多着呢。”
唐之夏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当时还有别人在场,他就敢把她带走!呵!刚刚打他打轻了!
顾岩:“走吧,还有些事要处理。”
三人离开房间,经理还在门口。“顾先生,刚刚孙先生打了电话,好像找人叫记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