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这女人最近好像失踪了。
依照她的性格,要她好好待在章家,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章家对她的关注很少,她人不在了好长时间也无人发现。
可白廖又不能让章家人知道她人不在的事情。
只能自己找。
这女人好像真的上天入地了一样,多方打探都完全没有消息。
时间一长之后,白廖从一开始的情绪转变为了担心。
她知道她做的事情都是别人做不来的,高报酬的同时也意味这样做是高风险的事情。
白廖亲自去了帅府。
帅府也是不能多去的,少夫人毕竟年轻漂亮,去多了之后会让人误解。
只是如今的白廖考虑不了那么周全了,先找到张欣是最重要的。
挽挽坐在桌子前,频率极高地往自己的嘴里丢糖豆豆。
“我也不知道诶张欣很久没来找我了,我找不见她。”
挽挽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明明知道白廖已经很担心了,还火上浇油,“她的工作很危险,我以前在鳄鱼嘴巴里把她捞出来过。”
鳄鳄鱼
挽挽话音一落,白廖的脸色更加白了。
挽挽黑葡萄大眼睛里有着蔫坏蔫坏的笑意。
张欣这词的工作,比平日里那是安全多了。
毕竟如今是章家全部暗处力量的统帅者了,如今那些奋战在一线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张欣再亲力亲为了。
但挽挽就是不告诉白廖。
“白廖警官,你不要太担心了,再过三个月,她再不回来,我亲自去帮你把她找回来了好吗”
三个月
黄花菜都凉了。
白廖警官的日子,就在等张欣的过程中,一天熬。
张欣是飞翔于天际的野鹰,轻易是不会让人收拢住的。
白廖去找挽挽的三天之后,张欣回来了。
满身挂彩倒在帅府隐蔽的后门外,被正好出门的大牛捡了回来。
楼梯好像地震一样,仿佛跑下来一个庞然大物。
“轰隆轰隆轰隆”
然而跑下来的就是只有身材纤弱的挽挽。
挽挽小脸煞白,眼眶里挂着两个晶莹的泪珠,奔向了大厅里躺在沙发上的张欣。
向来神采飞扬的张欣,目空一切,如今却虚弱地躺倒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虚弱,而且完全没一点生气。
挽挽扑倒在张欣身边,哭嚎,“欣姐你就这么去”
挽挽的脑袋被打了个脑瓜嘣儿,话语被打断,“去你个大头鬼啊,老娘活的好好的呢。”
挽挽立刻收起泪水,“哎你还活着呀”
张欣虽然看着很虚弱,但精神十分不错。
“我跟人打了一架,被打成这样。”
挽挽立刻来了精神,“这么厉害吗我能打过吗”
一般人的思维肯定是,怎么能打架呢,打架都不好呀。
挽挽的思维是你看换我的话我能把人干趴下吗
张欣眨眨眼睛,看起来还颇为得意似乎,“你说呢不过那人比我惨,留下了一条腿,下半辈子就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挽挽“白廖一直在找你,都来找过我两次了。”
张欣虚弱而精神奕奕,“必须告诉他,这个白家的警官特别难缠。”
挽挽郑重地点头。
但这家伙,是个坑货呀。
不过这一次坑张欣的人,不是挽挽。
帅府除了女主人。还有男主人呢。
由于少帅不满张欣总是缠着挽挽,白廖又总是来找挽挽问张欣的下落。
少帅大手一挥,直接把给丢给了白廖。
所以难怪少帅和挽挽是夫妻,某些地方,夫妻两个人就是有相似的属性的。
张欣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旁边完全陌生台灯,张欣陷入了迷茫。
被子太舒服了,不管是盖着的还是身下的,都十分贴合皮肤,让人觉得很舒服。
张欣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会儿,缓缓起身。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欣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薄唇轻启,长时间熟睡后的嘤咛在安静的房间内静静飘荡。
室内装修清雅,完全的华国传统样式。
门被推开了,英俊的年轻男子端着早餐,一看见张欣的的样子,立刻转过头去,“你的衣服”
张欣皱眉,低头一看,吊带睡裙的肩带已经落到了肩膀上。
张欣把衣服拉起来,走过去,靠在门边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挽挽真是不够意思,知道她在躲白廖,还把白廖叫到帅府来。
白廖一见她靠在门边,推门进去放下了盘子,从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披在张欣身上。
“你才刚醒,不要着凉了。”
张欣现在手上没力气,也懒得推开白廖了。
“白廖警官,你管的太宽。”
“还有,你的衣服怎么会留在这里”
白廖把她送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中,张欣视线完全看着白廖。
白廖解释到,“这里是我家。”
张欣一听,立刻弹起来,随后一阵眩晕,软软地倒下去,正好落在白廖的怀里。
“你放心,这里是我的私人宅邸,不是白府,这里连下人都没几个,没人看见你进来。
你发烧了,睡了两天才行,别剧烈地动弹。”
白廖的声音和温柔,但是其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心酸。
张欣反应这么大,还不是怕和他扯上关系嘛。
张欣脑子晕晕乎乎,声音也有些干涩。
“你”
张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在和平的状态下被白廖揽在怀里。
张欣能听见白廖淡淡的酸楚。
头一次,她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向她示好的时候,她就应该死死地拒绝。
“你你就一定要在我身上吊死吗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任何一个男人。”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曾经要求少帅娶你难道你真的对少帅少夫人可是你的好友。”
白廖幽幽地吃醋。
张欣
当年为了踩章朝华而去逼迫霍仿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总是隔三差五被拿出来说呀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跟霍仿如有半毛钱关系一样,张欣转头在白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
白廖勾唇角,“为了证明我的确想太多了,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张欣眼皮耷拉,“不能”
才刚醒,又困了。
白廖叹了一口气,默默把张欣放回被子里,给她把被子盖好,还替她撩开了挡在脸上的发丝。
被张欣推开,白廖无声地笑了。
不是主人看小可爱宠物的微笑,而是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那种宠溺的笑容。
张欣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白廖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一手支撑着脑袋,闭着眼睛,修长的大腿上反过来但这一本英文书。
房间里看着暖色的灯光,令人觉得很舒服。
张欣就这么看了一会儿。
忽然掀开被子,洗脚走了下来,走到啦角落里的落地镜子前。
看了一看自己那张美艳的脸,皱起了眉头。
睡得又红又肿,简直像个猪头。
整个房间都铺着地毯,张欣走下去没声音。
白廖呼吸绵长,不知道这几天是多么缺休息,才会睡得这么死。
张欣弯腰,在白廖面前,长发垂直落下来。
张欣看了一会儿白廖的眼睛,突然倾身而上。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外面烟花花火阵阵,整个天空里都回荡着巨大的回响。
白廖在这个时候忽然醒了过来。
外面在放烟火。
可比起外面那些看得见的烟花,白廖心中的烟花才是真正地令他心醉。
张欣在吻他。
一点一点,渐渐变得毫不客气。
见他醒了,睁开了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继续。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天生的学者。
即使白廖自己是被俯身亲吻的那一个,也并不妨碍他仰头亲吻张欣。
烟花在天空中带出来巨大的光亮和闪烁。
房间内,美艳女子抱着男人的肩膀,把他带向了床铺。
自己被压在身下。
白廖气喘吁吁,“张欣,你什么意思”
张欣咽了口口水,“你要不要”
火花倒影在白廖的脸上,“你还在生病”“老娘就给你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别想,要不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要的,那就真的变成柳下惠了。
白廖的汗水滴落,“那对不起了”
挥洒汗水的夜晚,伴随着一晚上的烟火,压住了所有的声音和浪情,以完全令人抓不住的速度,消散殆尽。
张欣的额头上都是汗。
白廖赤果着上半身,给张欣小心地擦汗。
张欣闭着眼睛,死都不睁开。
前一秒还在嫌弃人家,下一秒却把人给拉上了
张欣觉得脸特别烫,烫得通红。
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欣,现在特别怕看见白廖的眼睛。
“欣欣”“我去你叫我什么”
张欣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欣欣。”
白廖淡淡地重复。
“不许这么叫”
声音实在沙哑,带着别样的风情,没什么平日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力气。
“那就叫太太”
大半夜的,门被“砰”地甩了。
白廖被轰了出来。
大约是剧烈运动之后,汗水都出来了,张欣的发烧第二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