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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

曾经的玉斐以为自己能克服一切困难, 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但现实却无情地将她的梦想击碎没有谢氏集团在背后扶持, 她什么都不是。

那些欣赏她的导演一夜之间断了联络, 平时相谈甚欢的演员也对她闭口不提, 显然是不屑于与一个人品低劣的人为伍。

推掉所有工作的玉斐求助无门,她跌坐在地上, 眼底除了狼狈与绝望之外, 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那个在荧幕上光彩动人的女明星已经彻底消失了。

经纪人比玉斐还要焦虑,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抽完了一整盒烟, 地板上满是烟头,房间内也充满了浅白色的烟雾, 熏得人直咳嗽。

“玉斐,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 让你去找徐夫人,你为什么不听呢她是唯一能保住你事业的人”

听到这一番话,玉斐烦躁的皱眉, 她之前又不是没去找过徐夫人, 但后者一再劝她,让她别犯糊涂, 明显就是不看好自己与谢颂的结合, 见了面又能有什么用

她在徐夫人身边足足呆了二十多年, 还比不上顾纤一个外人,玉斐真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否则谢颂也不会把她想要的东西全都捧到顾纤面前。

“闭嘴。”玉斐揉了把脸,突然站起身,直接开车去了谢氏总部。

就算网上尽是骂声,玉斐那张脸依旧是最好的通行证,前台根本不敢拦她,轻而易举地就让她上到十九层。

此时谢颂正在办公室听部门主管汇报工作,外面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嚷声,他抬手示意,主管立刻停下了。

他皱眉走到门外,就看到了被保安钳制住的玉斐。

“你来干什么”

玉斐刻意露出可怜的模样,含着眼泪凝视着谢颂,配上她苍白的面色,能最大限度激发男人的怜惜。

“哥,胸针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听信柳墨的谎言,被她蛊惑,害顾小姐受到网络暴力。现在顾小姐已经洗清嫌疑了,柳墨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可是我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要像柳墨那样,被毁掉经营多年的事业、承受所有人的谩骂”

她哽咽着,泪水溢出肿胀的眼眶,哭得无比伤心,但谢颂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青年冷漠的模样让玉斐既恐惧又心慌,她咬住下唇,腥甜味在唇齿间弥散开来,疼痛刺激了神经,她口不择言“我知道了,是不是顾纤跟你说了什么肯定是她挑拨离间”

女人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恨意,谢颂不怕被人怨恨,却怕玉斐将主意打在顾纤身上。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眯了眯眼,冲着周秘书道“把玉斐送到美国,派人看好她。”

玉斐没想到谢颂会心狠到这种地步,她拼命挣扎,却逃不脱保镖的钳制,只能扯着嗓子叫喊“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的”

“你从出生起就取得了美国国籍,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周秘书没给玉斐反抗的机会,跟保镖一起,将女人带出了谢氏总部。

等人走后,谢颂抬手整理袖口,再次进入会议室,继续刚才的讨论。

回到花圃的顾纤收到了那枚胸针,她坐在藤椅上,细腻指尖轻抚着丝绒盒子中的胸针,缅甸蓝宝石质地冰冷,也格外深邃,和谢颂的双眼十分相似。

她抬起头,望着站在对面的高大青年,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胸针送我”

原本谢颂一直靠在橡木桌旁,突然他弯下腰,目光锁定了不断震颤的眼睫,像是四月的柳絮,一下下漾进他心里。

“你还记得博衍和瑟瑟吗”

只这么一句话,就成功让顾纤愣住了,她本以为那场虚无缥缈的梦境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却没想到谢颂也知道,他究竟记得多少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青年抿紧了唇角,“我全都记得。”

顾纤双眼瞪的滚圆,其中满是惊奇,“当初在谢园的时候,你还问了我的名字,我以为、”

谢颂挺直腰背,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

他很清楚,他跟“另一个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个体,过敏夺走了母亲的生命,他将所有亲人送到监狱后,又遭到了谢家的报复,因蓖麻毒素而死。

他死后,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自己”的命运因一名少女发生改变,他觉得荒谬,却不敢承认自己是羡慕他的。

他一无所有,而“谢颂”却得到了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宝物。

过了不知多久,他来到了现实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深感无趣,直到今年四月,他在谢园遇见了顾纤。

谢颂很清楚自己受到了顾纤的吸引,在初见的那一刻,没有谁知道他心跳的有多快,他佯作冷淡,反复试探,不止是为了确认顾纤的想法,同时也想窥明自己的心意。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更舍不得放手了。

谢颂指了指心口,苦笑一声“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夫,对你隐瞒了真相,短时间内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顾纤脑袋乱糟糟的,想了半天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合上丝绒盒子,站起身,小跑着冲到谢颂跟前,将胸针还给他。

“这份礼物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对上少女明澈见底的眼神,谢颂心头一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你是在拒绝我吗”

“不是,我还没想好答案。”她向来诚实,也不愿在这种事上撒谎。

谢颂握住柔嫩的手掌,牢牢箍紧,他指骨修长,指节上带着一层茧子,有些扎人。

“那就先把胸针收好,等你确定要拒绝我的时候,再归还也不迟。”

顾纤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偏偏还没等她开口,青年便一步步往后退,开车离开了花圃。

这天过后,谢颂经常出现在顾纤面前,最开始他带了一些精巧美味的小蛋糕,树莓搭配海盐芝士,顾纤很喜欢吃甜食,吃的时候杏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谢颂坐在少女身边,摘下她发间的芍药花瓣,轻声问“甜吗”

“甜。”

“我做的。”

谢颂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倒让顾纤大吃一惊,在她看来,身旁的男人身为谢氏的掌权人,怎么也跟这些美味可口的蛋糕扯不上关系,难道谢颂也爱吃甜食

谢颂不会告诉顾纤,这些都是他从“另一个自己”身上学到的,对少女来说,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如走马灯那样在眼前闪过,即便栩栩如生,却少了许多细节。

但他却以灵魂状态在那个世界呆了整整十年,对于顾纤的喜好,他了若指掌。

有时候谢颂都觉得自己卑鄙,他想要什么,就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

他想要顾纤的爱,想要她的关怀,他知道少女生了一副柔软的性情,别人对她好,她会千方百计地回报。

可感情这种事,回报来回报去,想不亏欠都难。

网络时代信息更迭的速度十分惊人,才过了两个月不到,在微博上鲜少能看到关于玉斐的消息了,但顾纤却没有被人遗忘,她参加了世界杯花艺大赛,代表中国队,在比赛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国内的记者在采访顾纤时,也没想到这名花艺师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不过她在花艺上的天赋与技巧却令人赞叹不已。

中央台播报新闻后,视频被人截下来,上传到微博。

不同于上一次的谩骂与攻讦,这次公众的态度和缓许多,不是夸奖她的作品,就是赞美她的容貌。

玉斐死死盯着手机,额角迸起青筋,她不明白顾纤有什么好的,无论是微博还是s,乍一看全都是正面评价,偶尔会有两条不和谐的评论,一转眼也被淹没了。

玉斐嫉妒的几欲疯狂,却没有任何用处,她离不开这座位于郊区的房屋,周围有八名保镖,一名华人保姆,每周采购了物资给她送来,从不多话。

在这种安静且诡异的环境中呆了不到一个月,玉斐就快要被逼疯了,她知道谢颂是在软禁她,怕她伤害顾纤那个贱人。

越是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心里越难受,她尝试着从洋房离开,但还没等跑出庭院,就被拿着枪支的黑人保镖抵住了太阳穴。

谢颂给了他们无比丰厚的报酬,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看好玉斐,不让她踏出房屋半步。

这样的任务对于曾是雇佣兵的保镖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八个人分成两组,轮流用监控盯着玉斐,一旦她有什么异动,便会在一分钟内赶到目标面前,将人驱赶回牢笼中。

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以后,玉斐打通了徐夫人的电话,拼命哀求,表明自己一定会改过自新,回京城好好生活,不再胡思乱想。

对于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徐夫人也舍不得让玉斐吃苦,她特地联系了谢颂,将儿子叫回别墅,但看到青年冷漠的神情时,涌到喉间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阿颂。”

谢颂两手交叠放在膝头,他已经猜到了徐夫人找自己的缘由。

眼前的中年女人与徐雁有几分相似,终究不是他的母亲,谢颂能给徐夫人应有的尊重,却不会为她改变自己做下的决定。

“您很了解玉斐的性格,她偏执,自私,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旦她真回到京城,必定会对纤纤出手,到时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听到这话,徐夫人彻底死心了,与其让玉斐回国,自寻死路,还不如待在国外,起码性命无忧。

玉斐等啊等,也等不到徐夫人的回应,她再次给徐夫人打电话,这回却无法接通。

此时此刻,她终于绝望了,也认命了。

顾纤并不知道玉斐的消息,也对她不感兴趣。

七夕那天,谢颂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周秘书按响了门铃,他语气温和道“顾小姐,老板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他为什么不来”顾纤口中的他,除了谢颂以外,再无旁人,周秘书也很清楚这一点。

“老板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晚一点才能到。”

等顾纤上楼换衣服时,周秘书揉了揉眉心,斯文的脸庞垮了下来。老板非要在七夕给顾小姐惊喜,他还等着跟女朋友吃饭呢,这秘书真不好当。

顾纤穿着深蓝色的纯色长裙,她本就生的白,深蓝映衬着娇美的小脸儿,再配上丰厚的发丝,就跟神话故事里的海妖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周秘书暗暗赞叹,尽职尽责地充当着司机,载着顾纤来到远离京城的一片山谷前。

这里距离城市太远,地势复杂,不适合开发,因此根本没有多少居民,目之所及尽是青碧的山色,空气格外清新。

顾纤低头,视线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她穿着平底鞋,一步一步往前走。

周秘书很有眼色,见顾纤找到正确的方向,就没再上前打扰了。

顾纤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穿过了山谷,大片大片洋桔梗随风摇曳,她是花艺师,也能认出来周围栽种的洋桔梗都属于“回音系列”,这种桔梗花茎细弱,被风一吹,颤巍巍摇晃着,远远望去,仿佛拍在岩石上的海浪,雪白的色泽在日光下尤为耀眼。

这里与顾家的花圃很像,都修建了一座木屋。

顾纤站在屋前,抬手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回应。

不会没人吧

她刚这么想着,耳畔就传来嗡嗡的声音,一架小型的无人机落在她脚下,机身上贴着一张字条进来。

顾纤抿了抿唇,颊边露出梨涡。

她推门走到木屋里,当木门关严后,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过遮光帘,室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突然,地面上亮起许多银色光斑,大概有指甲那么大,呈现出星河的景象。

顾纤试探着唤了两声“谢颂,你在吗”

地上的星云不断旋转,最后变成了一条光束,指引着路线。

顾纤拎起裙摆走上二楼,刚一进门,就被炙热的怀抱猛然箍紧了。

鼻间闻到熟悉的木质香,少女紧绷的身躯逐渐变得放松,软绵绵的,就像天边轻柔的云团。

“阿颂,放开呀。”

“不放。”

谢颂今天准备表白,但表白有五成的几率被拒绝,在商场上他不惧失败,但面对怀里的少女时,他却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再抱一会。”

顾纤侧脸贴在他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剧烈的心跳声,她闷闷发笑,眼神极为柔亮。

过了五分钟,谢颂才松开手,他打开了房间的开关,骤然出现的光线让顾纤不太适应,眯眼缓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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