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方向阳站在了方茴身后,他拍拍方茴肩膀道:“妹妹。”
方茴一回头看到一身西装方向阳,两眼放光,“哥,你今天打扮得好帅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哥哥我就是你嘴里那个小兔崽子。”
“”方茴指指方向阳又指指孟心露,差点想骂人,所以,她哥和她姐妹在一起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方茴气坏了,正巧郁文骞来了,她勾着郁文骞胳膊撒娇:“老公,他们都欺负我,他们在一起了还不告诉我,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郁文骞眼里闪过暖意,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他就是郁文骞,这是他老婆,他方茴,他搂着方茴腰,学着那个郁文骞口气说:“老公帮你教训他们”
“好啊,老公你帮我打他们,尤其是我哥,你今晚帮我多灌他几杯酒,务必要让他和孟心露生米煮成熟饭,给我多生几个小外甥。”
孟心露脸一红,她和方向阳还没那什么过呢,这个方茴果然是少妇,什么都能说。
“方茴,你”
方向阳咳了咳,道:“要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妹夫,今晚咱们喝两杯。”
孟心露脸红更厉害了。
调笑间方茴有种和郁文骞回到从前错觉,眼前这个郁文骞分明又是她老公,她笑嘻嘻搂着郁文骞胳膊,望着他穿着,沉吟:“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太帅了点”
真很帅,他眼眸深邃狭长,鼻梁高挺,嘴唇薄抿着,加上线条清晰下巴,不管怎么看,这颜值都算逆天了,再加上他身材笔直,每个部位曲线都堪称完美,穿上知名设计师设计西装,完全是行走荷尔蒙。
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要我”郁文骞轻笑。
方茴耳根发烫,俩人确实是有些日子没做了,这在结婚后是少有事,方茴断定郁文骞有问题这也是依据,他可不是那种会因为结婚前风俗而不同房人,他竟然忍了这么多天,实在是不寻常。
“你哪只眼看到”方茴挑眉。
“你眼里写着,说实话,我更想要你,要么趁婚礼没开始我们回一趟房间”
“别了,”婚礼现场闹闹哄哄,这小岛又很小,这么多眼睛盯着她,方茴哪好意思跟新郎一起消失不见那不是谁都知道她做什么去了“要是被拍到传出去,岂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婚礼现场偷吃”
“怕什么结婚夜光明正大,还需要在乎他们看法”
方茴撇下他胳膊,红唇微勾,懒得理他。
郁文骞被逗笑了,直到她走远,才收回视线。
婚礼现场热热闹闹,到了下傍晚婚礼终于正式开始了,方茴由温先生送到郁文骞手里。
郁文骞站在花瓣红毯尽头,眼神复杂,等方茴走到他身边他才回神。
“新娘,你愿意”牧师念着誓词,方茴抬头注视着郁文骞,他们四目相对,方茴一直觉得这双眉眼跟印象中有些不同,虽然样子没变,可眼神却和从前截然不同,眼前郁文骞眼中有没烧完灰烬,似枯草重生,虽然有了温暖,却还是没有抛却阴暗,但她属于郁文骞并非这样,她熟悉郁文骞面对她时眼里只有暖意,还有浓得化不开情绪。
她其实一直都很自责,自责没有能陪伴那个郁文骞,自责自己把他丢在那个世界孤零零一个人,如果真是他话,那就证明她猜测没错,她回到过去改变了一切,可第一世郁文骞却还是真实存在,如果真是他,那么,有机会跟他面对面,诉说自己遗憾是她幸运,可她同时想念独属于她郁文骞。
方茴不知不觉流了泪,大家鼓起掌,都觉得她是感动,毕竟郁文骞把硕大钻戒戴在她手上,那钻戒上过新闻,据说被神秘买家拍去,价值连城,如果是他们,被人送这么贵结婚钻戒,也会感动落泪啊,钱可不是开玩笑哦。
当然,人家感情也是真挚。
台下宾客都很为她们高兴,方茴把戒指戴在他手上,发现那个素戒被他摘了下来。
方茴低着头一直擦眼泪,夕阳余晖下,海面被染成了金黄色,海浪像染着火焰一涌来,平静却热烈。
海鸟、余晖、落日、白花
这是她梦中婚礼,他给她。
晚上宾客们都在开派对,难得度假,很多娱乐圈朋友们也趁此放松,加上郁文骞准备了好酒好菜好歌好景,大家玩都很开心,方茴早早回了房间,她脱下衣服,洗掉脸上妆容,又泡了个澡,等一切结束,满身酒味郁文骞才从外面推门而入。
方茴穿了件白色睡裙,人坐在梳妆镜前回头看他。“回来了”
“嗯。”郁文骞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他含住她耳朵,在她心里落下一团火,很快,他横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方茴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证实自己猜测,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团火,可她丝毫没有沉溺意思,她不敢欺骗自己,其实他是他,可他又不是他,如果属于她郁文骞还在,那么,她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毕竟她爱只是郁文骞,其实哪个郁文骞又有什么区别,而她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穿回来,但是她体内毕竟没有那个魂魄,她和原来自己重叠成了一个人,可她不确定郁文骞是否也是这样。
郁文骞做梦都梦到他和方茴这样躺在床上,只是那时候他只会囚禁,而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感受,他趴在她身上,想再进一步,却发现她脸颊冰凉,郁文骞眉头紧蹙,俯视着她,目光沉沉。
空气如同凝滞一般,屋里安静得令人害怕,郁文骞冷沉视线盯着她许久,还是开了口:“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以前很少这样温柔,你每次总喜欢强迫我玩点变态花样。”
郁文骞没想到他弄巧成拙,原本想改掉他坏习惯,却不料那个他竟然喜欢在床上玩花样,而她竟然不觉得抗拒他不禁苦笑,也是,那个他和她朝夕相处近两年,对彼此十分了解,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容易被察觉出来。
而他比他想要聪明,印象中方茴并不擅长观察细节。
郁文骞吻她耳廓,轻轻地,带着安抚性质,“你不怕我”
“不怕。”方茴闭了眼,可她不想告诉他她经历,似乎说出口就好似成了背叛一样。又或许是怕他不肯把那个郁文骞还回来,可其实哪个他对她来说都是特别,只是命运非要逼她选择,“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你倒是聪明,”他似乎冷嘲一声,不知道在嘲谁,“说说看,他在时也是这样甜你你喜欢他这样对你他床技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比较一下或许你会发现跟我做着更舒服,或许我更容易让你g潮觉得我好,不如把我留下,说不定我会更适合你。”
方茴身体轻颤,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郁文骞冷笑,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笑起来,“怎么不敢看我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对他背叛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也是他,你敢说我跟我在一起时能分得清你敢说你跟我做没感觉”
方茴无法回答,就只是闭着眼,这已经超出她认知范畴了,她也处理不好眼前情况,倒不如用一贯装死来对待,反正她怎么说都是错,而这两个郁文骞都没有错,错或许只有她,方茴忍不住叹息一声。
郁文骞神情冷了冷,他俯视着怀里女人,她妩媚又有风情,难能可贵是做了母亲做了女人,在这风情之外竟然还有独属于少女天真,这种复杂又不可复制气质出现在这张脸上,堪称是绝色,只要是男人就抵挡不住这样媚态,更何况她是他方茴。
郁文骞轻抚着她脸,眼睛陡然眯紧,“你想让他回来”
方茴闭着眼点头。
郁文骞又笑了,“想得美,你说让他回来就回来没点甜头你以为我会同意”
方茴终于睁开眼,盯着他挑眉道:“那你说说你条件你要什么甜头”
郁文骞手指摩挲着她,勾了勾唇角,笑得意味不明,“你猜我需要什么甜头不如我们试试,反正他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他,出轨他自己应该不算出轨吧这样享受一下出轨刺激,可以调剂一下婚姻生活,你觉得如何”
方茴暗骂他狡猾,郁文骞天生就是个演说家,他总能把她说心思摇摆,关键是他说无可辩解,可她还是摇头了。
“嗯”郁文骞不高兴,捏着她下巴,甚至要把她捆起来,威胁她同意。
方茴倒是不怕他,毕竟第一世也没少被捆被囚禁,她只是认真地叹息:“尝过甜头你怎么可能走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郁文骞竟然笑了,这样冷冽笑声传出来,竟然有种别样味道,他挑眉道:“你倒是了解我,没错,我这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念,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我想要你,你这么美味,着躺在我怀里,我又怎么可能放开手方茴,你说说,我凭什么让他回来”
方茴闭上眼,无声地叹气:“我也不知道,说真,我只是不想他孤零零待在你身体里,看着我和你幸福,我无法想象那样可能性。”
“那你宁愿看着我孤独”
“人自有来处,也有归处,你总有你归处。”
郁文骞目光变冷,“你就这样敷衍我”
“这不是敷衍,我相信一切都有定数,或许,我们还会在另一个时空重逢,只是那个世界我和那个世界你是完全属于彼此,难道你能忍受我和郁文骞有过那么多独属于我们回忆,我和他在床上疯狂过,彼此只有彼此。对你来说,他应该和另一个男人没区别吧说到底,你也容忍不了。”
郁文骞笑得更冷了,“你倒是了解我。”
“他也说过类似话。”
郁文骞知道她在触怒他,可她偏偏很了解他,知道他痛点在哪。他松开她胳膊,站起身,就这样看向躺在床上她,她卷曲黑发散落在白色床单上,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黑发白肤红唇,有种惊心动魄美。她说得对,哪怕他再想独占,可以他性子来说,这个女人都是属于那个郁文骞。
他目光沉沉,带着意味不明笑,这房内就只剩下他们,方茴坐起身,莫名觉得局促,倒是郁文骞冷眼旁观,似乎想把她心挖出来瞧好了再放回去。方茴叹气,好好婚礼和洞房花烛夜搞成这样,倒不是怪他,就是觉得怪怪,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她总能察觉到,她看向郁文骞忽而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说起来今天忙到现在,他们还没曾好好吃过饭呢。
郁文骞冷笑,“怎么开始采用迂回手断了”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跟你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