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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显然被压榨暴打惯了,直起身子嘶了几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见你前天就抱着这本子看,讲的什么?”
“爱情小说啊,真是又甜又虐,甜的时候我齁鼻,虐的时候我心肝乱颤。”少女边说边把书合上,干咳一声,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而且还有肉。”荤素搭配,才有嚼头。
少年没听清她最后说的,只听到是爱情小说,就不大感兴趣,他前两个月才进了这家跆拳道馆,到现在馆里的人都混熟了,相处得还不错,师姐是馆主的女儿,训练很卖力,没想到竟然会躲懒了,所以他这才鬼鬼祟祟的找了过来。
院子里花香扑鼻,他注意到在石桌后有一个篱笆围成的小花圃,花圃里的花朵开的绚烂,不少枝丫已经郁郁葱葱的长到了篱笆外,他蹲着看了一会,花朵缤纷,颜色种类不少,他视线最后定格在一处红色的花瓣上,瞧着这花开得艳丽,看着喜欢,鬼使神差打算伸手就要去折。
“喂,偷花呢?花有刺,小心扎到手。”
头顶被书不重不轻的磕了下,少年收回了手,笑嘻嘻的说道:“师姐,这些月季开的真好,我折几朵带回去插瓶,给我无聊的生活添点色彩。”
“不想被我爸和我姥爷打断手,你只管折。”到时候就不是添点色彩,而是挂彩了。少女把小说放在石桌上,在少年旁边蹲下,指着花说:“什么月季,这是玫瑰,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我姥爷说这玫瑰是明清时候一个妃子养在宫里,辗转才移栽到了我家,养了很多年,天生天养的野玫瑰,和外面那些大棚里培育的玫瑰可不是一个品种,一年就开一次,这几个月正是开得好的时候,以前家里的房子大改造,也没动这块花圃,平时我姥爷我爸就只负责修修枝剪剪叶,宝贝的很,开了几朵打了几个花苞都是数了记心里的。”少女摸了摸开的最盛的一朵红色玫瑰花,花瓣细腻娇嫩,是花圃中最惹眼的存在,也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年。
以前家里的训练场就在这,一边训练一边看花圃里的花枝摇曳,还挺好的,可惜后来训练场就搬到了前院。
男孩咂舌,听着师姐讲的像吹牛,但到底也不敢随意折了,他也就是看这花开的艳才动了要折的心思,几朵玫瑰花去花店买也不花多少钱,要真折了,怕到时候老馆主真会打他一顿。
两人又凑在一起说了些话,直到院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两人一惊,对视一眼,少女二话不说站起往前院的训练场跑,这是她爸和姥爷回来了,要是知道她躲懒可就糟了。
仓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愈行愈远,黄昏的阳光发出最后一点稀薄的光泽,带着微凉的风唰唰的吹过,放在石桌上的本子在风中哗哗的被吹开,花圃里开的正盛的红玫瑰摇曳着枝叶花萼。
……
傍晚
跆拳道馆的训练结束,一个背脊佝偻的老爷爷提着大水壶上花圃这里浇水,水壶提得稳当当的,不过,在花圃处站定不到一秒,他老花镜下的眼睛一眯,围着花圃急促的走了几圈,掰着手指头仔细数了数。
开得最好的那一朵呢?
——少了一朵?!
瞬间老人家腰也不弓了,人也精神了,气势汹汹的朝训练场走去,对着收拾东西的一群人道:“你们今天谁折了我养的花了?!”
墙上的西洋式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黑夜中窗外的月光在房间内不甚清明,偌大的雕花罗汉大床上,被褥微微隆起,房间里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床上浅浅交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