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他们一对视，也跟了上去。
………
别说，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些许痕迹。
他们一行人陆陆续续打了几场遭遇战，每场都以胜利告终，但每一场打的都很艰难。
终于，他们在教堂中游荡时，队伍中一个微胖的男人打破了宁静。
只见他陆陆续续，像动物一样嗅着空气，旋即轻声说道：“血腥味。”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精神了。
莫非要有突破口了？
他们连忙放缓脚步，沿着血腥味传来的路径一步步前进，很快找到了来源。
这是一处走廊的中段位置，周围空无一人，墙上的浮雕
地面上摆着十余具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被一枪毙命，不是打在心脏，就是打在眉心，看得出凶手枪法极好。
地面上已经形成一道血河，但尸体周围的血迹已经出现半干涸状态。
“看来我们找到关键点了。”青狐眼前一亮。
流出血管的血液会在两到五分钟内凝固，结合现场这个情况来看，凶手离开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初步推断，就是本次行动的目标人物：楚河。
“也许是他们几个家族自相残杀呢？”
有人提出疑问。
“不会有人傻到这么干的，这个时候下达这种指令，底层军队就会脱离控制打成一片。”青狐说道。
“那……第三方介入有可能吗？”
“更不可能，无论我们还是敌人，进入教堂都用到了极其庞大的火力掩护，如果还有人像我们一样，里面也许察觉不到，外面一定会闹出大动静。”青狐摇摇头。
“那……”
“别想了，就是楚坐堂。”
这次是白文龙所说。
他正蹲在地上，在此之前他察看了每一具尸体的伤口。
“这些子弹的口径是一样的。”
他捡起一个弹壳说道：“而且思路和杀人手法也如出一辙。”
“所以他一定是…这样…这样…再这样。”
白文龙给众人演示了一遍自己推算的杀人路径。
看着他一蹦一跳，拿着自己的枪在尸体间穿梭，众人若有所思。
可事实上，白文龙越演示越疑惑。
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子弹是闻名世界的9mm手枪弹。
问题在于……
白文龙一时间竟然想不到有什么手枪可以连续打这么多发。
如果假设双枪或者换弹匣，这个身法走步、子弹的角度和敌人的智商又说不通了。
白文龙想的头皮发麻，最终只能设想为这位楚坐堂爱好使用扩容弹匣，或者使用某种他不知道的特制手枪。
“不愧是小白龙，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青狐听了白文龙的设想觉得逻辑非常缜密。
白文龙没说话，明显懒得搭理青狐，对方说什么他都觉得在讽刺他。
“既然如此，就沿着这条路查下去吧。”
青狐下了决断。
前方的路不知道还有多长，这一次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避免随时出现的生命危险。
有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路径蜿蜒曲折的赫尔巴特勒教堂，又何逊色于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