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把我按在炕上躺好,又亲手拉上帐子。
“你素来身子柔弱,前些日子又遭了好一场大罪,凡事不可不小心,叫大夫来给你瞧瞧,我也能安心。”
大夫是从镇上医馆里请的。
他仔细诊了我的脉象,便说一切安好,只是要我趁着天气好,多多走动,不要成日困在屋中,也切莫要多思多虑。
二爷放下心,叫人送了大夫去西屋,又握着我的手叹道:“可恨这里到底离卫所太远,不然,我就让廖太医住在这里了,不是廖太医,换了别人给你诊治,我总不放心。”
我抽回自己的手:“这有何不放心的?我好着呢,二爷快去瞧瞧卫姐姐,她人还没醒,二爷却腻在我这里,卫姐姐怕是要多心了。”
“她自找的,”二爷冷笑,“叫她好生在府里待着,她非要去送卫冕那小子,此去株洲,山高水长,她一个闺阁弱女子,如何捱得住?”
我垂眸冷笑,说是生卫可心的气,可照样还是心疼卫可心。
李姨娘说二爷是个多情种子,一点没说错。
大夫很快就从西屋出来了,我陪着二爷等在堂屋,那大夫一出西屋,就冲着二爷拱手道喜。
“恭喜大人!如夫人诊出了喜脉!”
二爷脸一沉,一把拂落桌上的杯子:“来人!去卫所将廖太医请来!”
我盯着地上的杯子,心疼得直吸气。
为了撑场面,我这堂屋里摆的茶具都是上好的东西,平日里我都不舍得用。
二爷说砸就砸,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他就不心疼是吧!
“二爷救我啊”
院子里忽地响起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