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我,早就一巴掌打回去了。
睁开眼一瞧,二爷正背对着我,双手放在罗汉榻前的冰山上方吸凉气儿。
他应该是才冲过澡,身上还带着水汽,光着的后背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全是疤痕,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像是才有的,刚结了痂。
我手一摸,二爷的身子就往前躲。
“二爷,这道勒痕是怎么回事?我给二爷上个药吧。”
我困意全无,下了罗汉榻,就要去找药,被二爷一把拉进怀中。
“前些日子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我久不做这些重活儿,偶然拉些重物,肩膀竟然还磨破皮了,说出去惹人笑话。”
我眼窝一热,抱住了二爷:“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二爷本就是侯门公子,做不来这些重活儿,也是常理。”
二爷肩膀上的勒痕很深,我不敢碰,只能在他后背上画圈圈。
他身上的这些疤痕,每一道我都曾细细描绘过。
这个十三岁就上阵杀敌的男人,能有今时今日,全是靠着自己的赫赫战功拼出来的。
他瞧不上建威将军这种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很正常。
为了应付建威将军,二爷已经放低姿态了。
我怎忍心劝他去给建威将军捧臭脚呢?
这一刻,我无比痛恨我自己。
为什么我就没有个金手指呢?
比如拥有个随身空间,里面囤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或者能通古今,从我原本的时空里拿些大炮飞机坦克的,吓死这群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