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还有事,来不及进去跟顾家人打招呼。
温妤站在门灯下,微仰着下颌,一脸恬静笑意,“傅哥,我妈妈的事,谢谢你啊!”
傅西洲眼尾的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劳斯莱斯,忽地,俯身,侧首在温妤耳畔,停顿一会儿,又直起身。
车内的顾淮时下意识咬紧烟蒂,如尊雕塑般,一动不动,注视着门口的一幕。
布加迪扬长而去。
车影消失,温妤才转身进院子。
傅西洲答应帮她了,不过,他最近手头紧,过两天才能打款。
心口压着的一块巨石顿时轻松不少。
鲜花插进花瓶,放在桌角,温妤在案桌边坐下,抓紧时间刻章。
后颈被捏住的瞬间,她头皮一紧。
知道他回来了,她有意将阁楼的门反锁的,他还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以前当兵的那一套本事,敢情全用在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上了!
真是有辱他曾经的光辉形象!
温妤紧攥刻刀。
顾淮时眯着眼皮,“怎么,还想伤我?”
温妤不搭话。
顾淮时手指捏揉她的颈椎,声线裹着寒意,“问傅西洲要钱了?”
温妤拧眉,他应该是知道妈妈又需要治疗费了,“是!”
顾淮时语气更冷了几分,“什么条件?”
温妤一身傲骨,扭头看向他,直视他漆黑眼眸,“我跟傅哥是未婚夫妻,用他的钱,还需要谈条件吗?”
“当然了,我会好好报答他的!”
这个“报答”意有所指,她故意这么说的。
她要他知道,那晚之后,什么都没改变,她还会“嫁”给傅西洲。
他别再继续纠缠她!
她这话说完,阁楼陷入短暂的僵滞,很快,顾淮时一把将她提溜起来,这次,他及时扣住她手腕,两下取下她手心的刻刀,将她圈在怀里。
他捏住她的下巴。
昏黄的光线里,小姑娘眉目清冷,双眸寒冰似的盯着他,和那晚的满目春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扒开她毛衣高领,往下翻,白皙脖颈上,都是淡淡的青色印痕。
那晚,他啃的。
她皮肉尤为细嫩,几天过去,还没消去。
顾淮时睨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嗓音阴沉,“傅西洲看到这些了么,嗯?”
温妤更傲,“傅哥他不介意!”
顾淮时眸色一凛,转瞬笑了,“确实,那种怂货,也不敢介意,那晚他被我扔出去,一声没敢吭。”
温妤也勾唇,与他唇枪舌战,“他再不堪,都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您高贵,私底下却做着伤风败俗的丑事,知三当三!”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尤为响亮。
顾淮时眼底阴云密布,唇角却上扬,“你真当傅西洲对你是真心实意?他一只无根鸟,哪来的真心。”
“你也真以为自个儿翅膀硬了,是么?”
温妤没说话,奋力推他,推不动就扭头朝着门口喊,正要开口,这时,一道人影正好出现在门口。
下一瞬,她心脏蹦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