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蓝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
库里南驾驶位,男人手臂搭在车窗,长指弹了下烟灰,灰烬迎着初冬的寒风,飘散四方。
顾淮时回过神,深吸一口烟,抛了烟头,滑上车窗。
黑色库里南很快驶入马路中央。
暮色四合,淫雨霏霏。
温妤被傅西洲送回老宅,手里提着拍的ct片,没有骨折也没崴伤,不影响正常走路。
她外套还没脱,刚要坐下休息,房门又被人推开。
“你就放心吧,我会让张妈——”以为是傅西洲回来了,又叮嘱她多喝大骨汤,毕竟骨头扭了下。
话音还没落,熟悉的男性气息,侵略而来。
温妤心脏一紧,转身,抬眸瞪他,满身防备,往后退两步,“你来干什么!”
顾淮时睨着她骨肉匀停的纤细脚踝,明明能走。
他步步逼近,温妤连连后退,直到抵住窗口的书桌,退无可退,他的气息像是无形的网笼罩住她,迫得她喘不上气。
温妤正欲开口,顾淮时忽然强势地扒下她米白毛呢大衣,上面还沾着傅西洲身上的气息。
木质芳香调混合着烟草味。
男人嫌恶地将大衣朝一旁的地上一扔,鼻尖凑近她底下的毛衣,还有味儿,手指揪住下摆,往上掀。
温妤没好气地低喝:“顾淮时,你别碰我!”
动作粗鲁,毛衣发出碎裂声响,从她头上摘落,又扔在地上,温妤只剩下薄薄的一件打底衫。
他还不肯罢休。
窗帘没拉上,虽然是三楼,前面百米外还有人家的,温妤心惊,怎么扭动挣扎都没用,甚至,他将她弄倒在了她的单人小床上。
不一会儿,身上只剩下一套纯白内衣裤。
温妤双臂抱胸,看向房门口,又看向坐床沿的男人,抬脚就要踹,“顾淮时,你发什么疯!”
“老首长马上遛弯回来了!”
“张妈随时会进来!”
男人脱了大衣外套,朝椅子上一扔,长指扯松开领带,温妤吓得脚跟蹬着床单,连连后退。
顾淮时深眸漆黑,一瞬不瞬盯着她,薄唇紧抿。
小姑娘墨发披散,垂落胸口,衬得皮肤更白得刺目。
喉结滚了滚,他捉住她的脚踝,温妤不停扭动、挣扎,“顾淮时,我要叫老首长了!”
被老首长发现,得一枪崩了他!
温妤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惊恐地看着房门口,也不知他反锁没有,万一被撞见……
她不敢想。
前世,跟他那样厮混,都没敢在老宅里胡闹过。
“嘶……”
脚踝突然一股灼痛,温妤眉心紧拧,扭头间,只见顾淮时夹着棉球,正在擦她的伤口。
空气里一股碘伏的刺鼻味道。
她一愣。
转瞬,又一股尖锐的痛楚袭来,疼得她想踹人,脚踝被他的手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他很用力,仿佛是带着情绪,故意弄疼她。
又像……她只是个物品。
温妤咬牙隐忍,顾淮时却不停地擦,几厘米长的划伤,他擦了一次又一次。
眨了眨眼皮,温妤不再隐忍,叫出声,“疼!”
顾淮时手上的动作微顿,抬眸睨她一眼,又加重,温妤眼泪直流,瞪他一眼,别开了脸。
“怎么不疼死。”男人终于开腔,声音带着一丝讽意,手上的力道有所放轻。
温妤缓缓转头,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相撞。
谁也没有移开,定定地注视着彼此,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看透。
气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