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继续在心中和本能的困意对抗着,一点也没有放弃懈怠。
就这样我一直死撑到了他回来。
其实他回来得很快,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也不想让我们等太久。
“我带了些草药回来,你忍一忍。”
还没搞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我便感觉到手臂处的衣裳被人掀开,碾碎的药草被他敷在我的手臂上。
很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他捡来的药草所覆盖。
唯独还剩最后一处,那也是伤得最深的一处。
他皱了皱眉,随即抬手贴上我的腰肢:“对不住了。”
他掀开衣摆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
估计是瞧见我腰侧被那群东西划烂的肉了。
他抽了下鼻子,这让我很意外,禁不住努力偏头过去,想要看清楚他。
而他只是和先前一样,将碾碎地药草覆盖上我腰侧的伤口,又替我把衣裳都盖好。
我不知道整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他动作轻柔得要命。
因而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动作轻柔,所以我感觉不到疼痛,还是因为天太冷,我被冻得麻木了。
冬天的树林里,没了茂密枝叶的遮挡,冷风横行霸道。
我瑟瑟发抖着,迷糊当中,又觉得身上一重,被一件厚重大衣包裹住了。
没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找回,半眯的眼眸也总算得以张开。
我盯着虚空看了很久,好半天才有了聚焦,视线下移,看见了衣着单薄的慕容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