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放到大的搪瓷盘子里,洗干净让血出来就行。
熊的全身都是宝贝,浪费可耻。
处理好之后,余秋堂看着摆放一大堆的熊肉非常满意,这是他几日来的成果。
“你咋样啊,能背的动嘛?”余秋堂看余秋江非要背一大块熊肉,关心问道。
他就担心这个堂哥,是那种不愿意认输的性子。
怎么都不不愿意让人多干,让他自己轻松下来。
“早好了,那点高度,能把我摔成个啥,好的很呢。”
“不行你可别藏着,我们兄弟俩,没啥客气的,你不行就不要硬扛着,把身体累垮掉,家里还有一堆谁干呢?”
“真没事,你让我咋给你证明呢。“
余秋堂看余秋江还是这样坚持,也只好任由他去,不过给他分配的时候,还是特意选点小的,轻的,最后余秋江背的重量最多也只有余秋堂一半左右。
不过,这样一背,才发现这个熊确实因为冬眠的关系,变得比较轻,感觉三百斤都不一定有。
放在背上,实在不算啥重量。
余秋堂觉得既然这样,没有满负荷下山,有点的划不来,浪费时间,下山的路上,又特意注意点,顺便又搞了两只雪羊。
还是一对呢,顺便连窝端。
雪羊当然不是生活在北美洲的那种雪羊,这边的雪羊像是一种杂交种,大概是藏羊和岩羊的混合品种。
早些年比较多,后面好像因为太笨,慢慢就没了踪影。
余秋堂也不知它是不是就藏羊的一种,但本地人都称之为雪羊,他也就跟叫。
雪羊肉很好吃,肉不膳气,雪羊皮也能卖钱,总体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猎物。
这下两人就变得不那么亏。
下山的时候,又是走了两日。
第一天还是晴天,余秋堂还想着会不会连续晴天,那下山的的时候地上肯定很滑,还不太好走呢。
空手和负重的他们当然不能比。
结果没想到,到第二日,竟然又开始飘起雪,而且还是那种很滑的地油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地油子非常滑,山路上完全没办法走。
两人尝试着走了走,最后实在是滑的没办法,强行走太过危险,最后只好选择找个地方暂时歇息,一直等到后半夜,地油子开始转为鹅毛大雪,压盖住原来的地油子,这才摸黑重新踏上归途。
等到第二第早晨八点多,从山上下来。
到猴头岭的时候,他们发现地上的天气完全和山里不同。
这边竟是个大晴天。
地上也没有任何积雪,他们临走之前下的雪根本没有积攒住,早被晒化然后蒸发的干干净净,路上还是尘土飞扬。
因为两人回来,刚好是村民们起床的时候,有的出来倒尿盆,有的在门口扫地。看到两人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血滴,前面跑着2只狗,顿时心生好奇,纷纷驻足观看。
好在他们把东西直接带到新院子那边,也没有进村里面,不然的话,估计招惹的人目光会更多。
但回到家门口,还是把余春梅吓了一跳,顾不上管背上东西,首先把余秋堂拉着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明显伤口,然后又打量了一遍余秋江。
嘴里面还焦急的念叨:“没事吧,没事吧,你们两个没事吧,怎么满身的血啊。没受伤吧,你们一去山里就是七八天,把我们都操心死了。”
两人只好解释没有什么事,说身上的血不是他们的,而是熊身上的。
余春梅这才放心,让他们赶紧把东西放下来。把身上的脏衣服也换下来。好好把脚泡一泡,估计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天。
脚被鞋子泡烂了吧?
余春梅不说还好,一说余秋堂和余秋江还真觉得是有点儿这个意思,就把东西放到旁边的窑洞里,准备换衣服。
就在这时,余春梅眼睛尖,指着远处村道说:“秋堂,你看看,我咋看那个像咱爹呢?”
余秋堂闻言转身一看,还真是父亲余得金。
正身体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朝这边小跑着过来,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跑着跑着,后面骑车子追来个人,正是三叔余得水,然后父亲又返回去了,改为三叔骑着车子朝这边过来。
不知怎地,余秋堂突然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看的父亲很清楚,他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是一般事情能影响到的样子,再结合三叔也过来,难道,是奶奶……
他下意识看眼余秋江,余秋江刚好也看向他。
两人都齐齐站起身,看着三叔的自行车转过这边小湾。
很快骑到这边。
余得水刹车,并没有下自行车,只是用脚将车子叉着,“你们两个都在啊。”
三叔说了声,后半句话却没说的出来,硬生生被重新咽回肚子。
面色黯淡。
“三叔,咋了?”余秋堂只好追问。
余得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里却情满泪水,沙哑着声音说:“你四叔没了。”
“什么?!”
余秋堂和余秋江,包括余春梅都大吃一惊。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反问。
尤其是余秋堂,他只觉得脑子像被重锤敲击,瞬间有点的懵懂。
怎么会呢。
怎么是四叔!
他还以为是奶奶呢。
毕竟奶奶那个样子,状态很不好,万一出出点意外,也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可怎么会是四叔?
四叔他才多少岁啊,才刚刚过了四十五吧,咋就没了呢?
他不由想起上次大房上梁时,四叔那种浑浑噩噩的模样,突然非常难受。
他这时候终于能想清楚,上次看到四叔是一种什么感觉。
其实就是一股死气啊。
当时他的样子,在余秋堂眼里,其实就像电视里被夺走魂魄的行尸走肉,完全没有精神。
人问话的时候,也只能跟着象征性附和几句,完全没有独立的观点和意识。
他明明注意到了,明明给他们都说,父亲,三叔还有秋山,秋原都说过,甚至他也和四叔聊过。
可他怎么还是死了呢?
他悲痛地问:“咋回事啊,三叔?”(本章完)